理解与不理解。
可怕与不可怕。
其实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什么?
胜利。
安抚好了闫清辉,余惊鹊离开,他没有问闫清辉的仇人是谁,因为现在的余惊鹊不能帮忙报仇,所以他不问。
免得闫清辉觉得看到希望,不想等待下去。
等到风头过去,余惊鹊再来询问,比较稳妥。
闫清辉的事情告一段落,老教授的事情告一段落,可是苏俄的事情还是没有消息。
但是没有人能放松下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苏俄手里拿着炸药,藏在冰城,日本人心里就不慌吗?
他们当然慌,所以还在找。
特务科闲了下来,只是在搜查季泉清和闫清辉而已。
其实苏俄的人不行动,余惊鹊感觉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悬在蔡望津的头上,弄的蔡望津自己,也不知道这把刀到底什么时候会斩下来。
可是今天在特务科,余惊鹊听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日本人要举办一个盛会,这个盛会不稀奇,他们每年基本上都会举办。
大肆歌颂他们的王道乐土,*****,和冰城人民的幸福生活。
这就是他们举办盛会的目的。
可是今年,有点让人心里慌,为什么?
苏俄的人手里拿着炸药,会不会就是等待你举办盛会的时候,给你一个沉重的打击呢?
这个点,别说是余惊鹊,就算是蔡望津都想到了。
日本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余惊鹊站在蔡望津的办公室之中,说道:“科长,今年这个盛会,还会举办吗?”
“如期举办。”蔡望津说道。
日本人其实是很倔强的,他们的武士道精神,脱胎于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其实取得就是孟曰取义。
要是担心苏俄的人动手,就不举办盛会,不是表明他们怕了苏俄的人,日本人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而且每一次盛会举办,都会有很多冰城各行各业的人参加,反满抗日分子,不会动手的。”蔡望津觉得日本人如期举办,一方面是表明不怕苏俄的人,一方面则是觉得苏俄的人不会动手。
为什么?
因为盛会日本人要营造出来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自然不会只有他们日本人,还有很多人。
这些人可都是冰城的人,他们不得不去参加,如果苏俄的人这个时候动手,岂不是滥杀无辜。
余惊鹊觉得也是,反满抗日的活动,不表示是滥杀无辜的活动。
冰城的百姓很多,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生活在日本人的铁蹄之下,他们不是汉奸,他们只是在等待被解救罢了。
所以很多抗日活动,是要注意影响的。
日本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如期举行。
今年和往年差不多,就是在剧场里面,看看表演,表表讲话之类的。
有日本人的话剧团,也有冰城的话剧团。
还有一些乐队,歌舞表演。
听说好像还有白俄的表演,毕竟白俄的那些舞女,在冰城还是很有市场的。
但是虽然说日本人认为苏俄的人,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动手脚,不过还是要小心防备。
剧场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戒严了,盛会之前不会再允许有表演。
而且日本人已经在里面里里外外检查了很多遍,都没有现有危险的地方,那么表演的人就可以进去彩排了。
之后就是盛会的开始,听说是在几天之后,因为这件事情,早就提上日程了。
只是余惊鹊他们特务科太忙了,一直都没有注意这方面的情况。
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才注意到。
余惊鹊对蔡望津问道:“科长,您今年出席吗?”
“和厅长一起过去。”蔡望津表示自己会出席。
这种场合,余惊鹊的分量还不够,是不能去的。
从蔡望津办公室出来,余惊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闫清辉弄了很多炸药,他说苏俄的人想要搞一次大新闻,那么有比在日本人的盛会上爆炸,还大的新闻吗?
可是会伤及无辜,很多是冰城的人,并不是都是日本人。
苏俄的人真的敢这么做吗?
只是想起来苏俄之前的两次报复行动,余惊鹊心里也不能完全放松下来。
如果苏俄的人真的做了,杀死很多日本人是不错,但是很多无辜的中国人,也就跟着陪葬了。
苏俄真的会做吗?
这个念头,在余惊鹊心里挥之不去。
晚上余惊鹊让木栋梁通知了陈溪桥一声,这种问题很敏感,余惊鹊只是提醒陈溪桥一句。
而且日本人也很看重这件事情,就算是苏俄的人想要动手,都不一定有机会。
只是余惊鹊还是提醒了一句,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过这种事情,余惊鹊能做的就是提醒一句,看看组织能不能从苏俄这里打听到点东西。
想来很难,苏俄可不会什么都告诉你。
而且他们想要弄一个大新闻,也不是组织想要阻止就能阻止的。
老教授的灵堂,和日本人的盛会,还真的是格外的讽刺。
不过老教授会早早下葬,因为不用等儿女回来,也回不来。
那些老教授的亲朋好友,都没有通知老教授国外的儿女,等到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可能都是猴年马月了。
没有人披麻戴孝。
余惊鹊其实路过过一次,不过是偷偷摸摸,他担心老教授的那些学生,看到自己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远远的看过一眼。
算是替闫清辉看一眼,人挺多的,看来很多人并没有被日本人吓倒,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出现在老教授家里,送老教授最后一程。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余惊鹊都觉得那些死去的人,心里会很欣慰吧。
他们能看到这样的画面,或许会走的更加安心一点,因为他们知道战斗一定会胜利。
季攸宁多愁善感,这段时间闫清辉的事情,加上老教授的事情,让季攸宁心情挺糟糕的。
余惊鹊现在闲下来了,带着季攸宁出去转了转,帮季攸宁调节一下。
其实也算是余惊鹊自己调节一下。
他算不上多愁善感,却也难免被影响,和季攸宁在一起,能调节的快一点,也更加安心。
中间有件事情,老教授下葬了,很多人送行。
这一幕余惊鹊亲眼看到了,也默默目送了老教授一段路,算作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