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
蔡望津为什么会知道药品今天出城。
组织的人怎么会跑到木栋梁的婚礼上来。
蔡望津为什么不惜将薛家得罪死。
薛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帮忙。
这些全部都是疑点,余惊鹊想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干脆就不想了。
因为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想哪一个。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组织的人安全了,至于薛家小姐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危险?
就算是有危险,你起码还有有危险的机会,不然已经死了,还说那些干什么,这点道理还看不明白吗?
看到薛家的人离开,剑持拓海说道:“再进去搜查一遍?”
“搜吧。”余惊鹊叹了口气说道。
蔡望津留他们下来,可不就是还不死心吗。
眼睁睁看着敌人跑进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带着人再一次进去搜查,依然是查无所获。
出来之后,剑持拓海说道:“看来是真的躲开了。”
“你说能躲去什么地方?”余惊鹊问道。
“外面停放的车子里面,肯定是没有。”剑持拓海很肯定这一点,外面停放的车子,他都搜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有现。
新世界饭店门口,有几个大雪堆。
因为雪下太大,饭店里面的人就会清扫门口,不然车子来了,客人下车都不方便,还要将鞋子给弄脏。
所以门口积雪是被清理过的。
余惊鹊突然好笑的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将自己埋在雪里。”
听到余惊鹊的话,剑持拓海居然是扭头说道:“挖。”
剑持拓海现在让挖,警员愣一下,却还是开始挖起来。
余惊鹊其实就是顺口一说,组织的人应该已经离开了,不然木栋梁不会给余惊鹊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但是剑持拓海好像还真的相信了余惊鹊的话。
因为他们很快就包围了这里,而且一直都没有离开。
所以如果地下党躲在雪里,剑持拓海认为不可能跑掉,一定还在这里。
让警员挖,剑持拓海觉得说不定真的能有现。
看到大家热火朝天的去挖,余惊鹊和剑持拓海没有动,他可是懒得费劲,明知道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有,也冻死了吧?”余惊鹊忍不住说道。
你藏一会可以,你这样藏在里面,差不多都快一两个时辰了,人都冻僵了,怎么跑啊。
剑持拓海说道:“看看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刚开始就应该挖的。”
“我这不是刚想到吗?”余惊鹊说道。
其实挖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现,而且也没有被人躲藏过的痕迹。
警员弄的一身大汗,大家只能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剑持拓海说道:“那个薛家女婿,是你的暗探?”
这个消息,也是剑持拓海打听来的,他今天就看出来了。
听到剑持拓海这样问,余惊鹊说道:“以前是,现在翅膀硬了,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了。”
余惊鹊的语气,剑持拓海自然能听明白。
“关系断了?”剑持拓海问道。
看到剑持拓海好奇,余惊鹊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科长好像联系了。”
余惊鹊突然压低声音的话,让剑持拓海停顿了一下,但是立马就明白了。
为什么告诉剑持拓海这一点,只不过是余惊鹊觉得这件事情藏不藏的不重要,而且今天的事情,剑持拓海可能会盯上木栋梁,告诉他木栋梁是蔡望津的人,让他也有所忌惮。
“你看看。”剑持拓海阴阳怪气的说道。
让余惊鹊架空蔡望津,余惊鹊不同意,可是现在,余惊鹊的暗探,被蔡望津给抢走了。
瞪了剑持拓海一眼,余惊鹊说道:“你得意什么。”
“我不是得意,我是替你不值。”剑持拓海好心好意的说道。
“一个帮派的人罢了,还能影响我们特务科吗?”余惊鹊不屑的说道。
“余股长果然是好心态。”剑持拓海自然知道余惊鹊心里不舒服,不然怎么可能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只是剑持拓海也没有多说,他认为这对自己有好处,余惊鹊和蔡望津之间的关系有隔阂,是他愿意看到的。
回到特务科,至于药品已经是被保管起来,对于余惊鹊和剑持拓海一无所获的回来,蔡望津是有心理准备的。
“科长,你说这人能跑去什么地方?”剑持拓海忍不住问道。
“就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们被玩了,敌人手段高明。第二种可能,薛家帮忙了。”蔡望津说道。
确实只有这两种可能,你很难想到第三种。
余惊鹊有点怀疑的说道:“薛家怎么可能帮忙?”
薛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烟土生意,还有那些皮肉生意,薛家有的做。
你指望这样的人,有反满抗日分子的决心,不是开玩笑吗?
其次就是,木栋梁,帮派的人罢了,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们能帮忙?
剑持拓海同样不太认可这一点。
蔡望津说道:“所以,我们可能被玩了。”
“不可能吧。”剑持拓海说道。
虽然说薛家帮忙,剑持拓海不愿意相信,但是你要是说被玩了,剑持拓海更加不能接受。
比较起来,他宁愿相信是薛家帮忙了。
但是现在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你去定薛家的罪,你要有证据啊。
今天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你没有搜查到地下党,你难道非要说是薛家私藏了?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薛家说是新世界饭店的老板私藏了,你难不成都要抓回来?
“缴获药品,大家都有功劳,今天辛苦了,让大家下去休息吧。”蔡望津说道。
今天不算是白忙活,缴获药品,其实同样重要。
没有药品,受伤得不到治疗,对抗联也是极大的打击。
剑持拓海离开之后,余惊鹊却留了下来。
愁眉苦脸的说道:“科长,今天我们算是将木栋梁那小子得罪死了,后面他要是不好好合作怎么办?”
薛家得罪不得罪的,余惊鹊现在都不说了,单单说说木栋梁,他们已经是建立联系了。
“羽生次郎队长下命令,我们特务科有什么办法,不要说今天是搜查木栋梁,就是明天搜查余股长你,我难道能留手吗?”
“给他解释一下,他会理解的。”蔡望津轻描淡写的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人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如果不舒服,不好好办事怎么办?
只是蔡望津都已经这样说了,余惊鹊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他总觉得蔡望津没有说实话,应该还有什么话,蔡望津想要和木栋梁亲自谈,而不是让余惊鹊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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