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
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再有消息放出来,说余惊鹊在保安局快不行了,你还能忍住吗?
蔡望津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可以等很长时间,陈溪桥等人却等不起。
陈溪桥现在不担心军统会行动,他知道军统的人前期也一定会忍住,可是后期呢?
余默笙的身份,陈溪桥是略知一二的,就算军统的其他人能忍住,余默笙能忍住吗?
现在最大的危险不在保安局,而是蔡望津。
如果蔡望津不暗中布局,他们甚至是可以利用关系,将余惊鹊从保安局捞出来,可是蔡望津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救余惊鹊,等于说是害了余惊鹊。
可是陈溪桥不知道自己能等多久,余惊鹊在保安局又能撑多久?
甚至是他不知道蔡望津打算布局多久?
顾晗月坐立不安,她说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这件事情你不要打听,也不要问,我会负责处理,听到没有。”陈溪桥知道,余惊鹊一定不想顾晗月现季攸宁的身份,所以让顾晗月不要打听。
不然打听多了,顾晗月一定会有所察觉。
“只要你负责救人,我可以不打听,甚至是将知道的东西忘掉。”顾晗月以为的是,上一次对自己保密的任务,牵涉到了这一次的事情之中,她还以为是陈溪桥想要继续保密这一点。
看到顾晗月误会,陈溪桥没有解释,他说道:“你先回去,我不找你,你不要来见我。”
顾晗月的身份,就是陈溪桥和余惊鹊的中间联络人,现在余惊鹊都身陷囹圄,这个中间联络人也就暂时失去了作用。
“我希望你尽快。”顾晗月只能将自己的希望,告诉陈溪桥。
其实陈溪桥更加紧张,他现在不仅仅要忍着不去救人,还需要在银行继续做手脚,让青木智博,不能确定银行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间没有的。
好在青木智博上一次在新世界饭店遇害之后,就离开冰城,日本特务机关让他去出差了一趟,算是避避风头。
这个时间,给了陈溪桥行动的机会,虽然有姚冰看守,不过陈溪桥认为还是可以做手脚的。
送走顾晗月之后,余惊鹊就开始行动。
一夜之间,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只有余惊鹊一个人,忍着疼痛,在睡觉。
第二天,余惊鹊重新被拉倒审讯室,吴归远来的很早。
“看到这张椅子了吗?”吴归远对余惊鹊问道。
看了一眼,余惊鹊眉头跳了一下,电刑椅。
正阳警署都没有,余惊鹊在特务科见过,不过用过的人却不多。
“绑上去。”吴归远下令。
余惊鹊被人按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皮带扣起来,就连脖子都被一个加粗的皮带扣上。
“这东西能受得了的人可不多,你最好现在就承认你是反满抗日分子,然后将你的问题交代清楚,不然我就让你好好尝试一下。”吴归远带着冷笑说道。
交代清楚?
余惊鹊现在只要交代了,吴归远才开心,因为到时候他就算是弄死余惊鹊,都没有人会说什么。
漫骂?
叫嚣?
争辩?
这些余惊鹊现在都不想做,他只想要保留每一分力气,来应付吴归远。
“好,有志气。”吴归远笑着说道,他不怕余惊鹊不说,因为他也不想听余惊鹊说。
开关,被吴归远毫无征兆的打开。
余惊鹊的身体,立马僵硬,在凳子上抖动起来。
什么感觉?
余惊鹊根本没有办法形容,这种痛苦余惊鹊没有办法去感受,他的眼睛好像要从眼眶之中冲出来,他死死的看着吴归远的脸。
看到余惊鹊还有功夫看自己,吴归远加大电力,一瞬间,余惊鹊想要大叫,可是却叫不出来。
“怎么样?”吴归远关了开关,对余惊鹊问道。
余惊鹊坐在电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唇白干。
咽了口唾沫,余惊鹊微微抬头看着吴归远近在咫尺的脸,低声说道:“爷爷早晚弄死你。”
“弄死我,我现在就弄死你。”吴归远立马打开开关,而且加大了电力。
余惊鹊知道,自己不管骂不骂吴归远,他都不会放过自己,该受的刑一样不会少,不如骂两句,给自己打打气。
“啊……”
余惊鹊张着嘴,他以为自己喊出了声,可是在吴归远等人看来,根本就没有声音。
余惊鹊痛苦的张大嘴,不停的抖动,抽搐,甚至是想要挣扎,但是却没有声音出,因为余惊鹊根本就叫不出来。
忍住。
一定要忍住。
余惊鹊心里不停的,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到,文殊的样子,不停的在余惊鹊脑海里面徘徊。
很多人一幕一幕闪过,他不能认输。
这一刻,余惊鹊的意志力,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朱强等人的信仰,让余惊鹊这一刻,有了深刻的认识。
看到余惊鹊这痛苦的样子,吴归远心里就是很舒服,他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和南浦云说的分毫不差。
“再加大。”吴归远再一次加大电量。
余惊鹊的口水,无意识的从嘴里流出来,流到胸口。
接下来,余惊鹊的小便失禁,尿了裤子。
可是余惊鹊根本不知道自己留了口水,也不知道自己尿裤子,他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和骨骼拉扯,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看到尿裤子,吴归远有些厌恶的后退,看了看余惊鹊瘫在凳子上。
“带他下去,拿个衣服给他。”吴归远嫌弃的说道。
余惊鹊根本走不动,被人拖下去,胸口一直很恶心,想要吐却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吴归远从审讯室出来,南浦云才刚来保安局,问道:“今天审讯的这么快吗?”
“用了电刑,嘴是真的硬,让人给拖下去了,今天看来审讯不成了。”吴归远也不想弄死余惊鹊,他还想要慢慢审讯。
电刑?
听到吴归远的话,南浦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擦肩而过回去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一句:“不要玩的太过火。”
“是科长。”吴归远觉得南浦云是担心特务科的压力,不过他觉得自己可以解决,到时候让余惊鹊认罪,一切都可以说过去,谁也不可能来说什么。
余惊鹊被人扔在牢房的地板上,他趴在地上,居然笑了出来。
笑。
每一次熬过去,都是生的希望,余惊鹊为什么不可以笑?
手腕脚腕,都有通电过后的灼烧伤痕,幸好脖子上的皮带,只起到固定作用,没有通电效果,不然余惊鹊可能会更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