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这种东西,对人的影响很大,人却不停的要克服它。
悲伤的时候,你要节哀顺变。
高兴的时候,你不能得意忘形。
对于余惊鹊他们这种人来说,情绪只是需要配合的表达,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他没有了主观的情绪,或许应该说他们没有了主动表达情绪的能力。
他们所有的情绪,都需要经过自己的考虑,才能展现在脸上。
他们不能控制情绪,情绪还会在他们心里,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没有改变情绪的能力。
可是他们限制了情绪的表达,他们是控制情绪的行家,游刃有余。
这是他们记忆深处的印记,就犹如土生土长一般,一层人为的面具。
季攸宁笑的欣慰,源于余惊鹊的笨言笨语。
余惊鹊却看得出神,他不知道季攸宁这甜美的笑容背后,是情绪的控制,还是情绪的释放。
做了这一行,疑神疑鬼是难免的。
时间长了,精神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未老先衰,精神衰弱。
陈溪桥的话,让余惊鹊看着季攸宁脸上的笑容,却不能安心的享受甜美。
这件事情需要余惊鹊来解密,季攸宁的身份需要余惊鹊来确定。
“你笑起来很美。”余惊鹊对面前的季攸宁,出了由衷的赞叹。
很美,不管是情绪的控制,还是情绪的释放,美是不需要隐藏的。
或许季攸宁这个年纪的女孩,就应该笑的这么美吧?
只是世道的关系,哭声,远远大过笑声。
季攸宁如往常一般,害羞的红了脸,微微低头。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诧异的抬头。
“你也看诗吗?”季攸宁还以为余惊鹊从来不看这些东西。
“道听途说。”余惊鹊装不起文艺,一句还行,说多了怕是露馅。
“是写一个日本姑娘的。”季攸宁看来对这诗很了解。
“那她不如你。”余惊鹊的话语,带着**,季攸宁显然招架不住。
季攸宁白了余惊鹊一眼,扭头说道:“你就正经不了三分钟。”
“这句话可是冤枉。”余惊鹊认为自己很冤枉,自己和季攸宁同处一室这么长时间,自己岂止是三分钟,三十个小时,他都正经过来了。
坐在沙上,余惊鹊说道:“我爹要去奉天,他走了之后我可能每天回来会比较晚,你关门睡觉就行,我回来之后睡客房。”
原本第一天,余惊鹊就说自己要去睡客房,余默笙死活不同意,才睡在沙上。
现在余默笙要离开冰城,这段时间余惊鹊可以去睡客房,床和沙比起来,当然是床舒服。
而且余惊鹊马上就要化身探长,去负责蔡望津给自己的案子,晚上回来的时间不确定,免得打搅季攸宁休息,去客房睡,一举两得。
听到余惊鹊的话,原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居然是让两人都有些不习惯。
季攸宁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余惊鹊两句,说他不正经,他就要正经起来给自己看。
只是一个姑娘家,难道还能要求余惊鹊留在房间里面吗?
“好。”季攸宁答应了一声。
不说住的问题,季攸宁问道:“你这段时间会很忙吗?”
“忙啊,警署来了一个案子,怕是要忙几天。”想起来还被自己放在抽屉里面的调查报告,余惊鹊有苦难言。
“案子很难吗?”季攸宁好奇宝宝一样。
“不简单。”案子余惊鹊没有看,只能告诉季攸宁不简单。
季攸宁宽慰说道:“能破案最好,还一个公道,要是不能,你也别急坏了身子。”
身子是急不坏,怕只怕是工作要丢,余惊鹊更加不能接受后者。
和季攸宁简单聊了几句,他们就睡觉休息。
第二天一早,余惊鹊没有去警署,他先去送了余默笙,余默笙今天就要离开冰城去奉天。
坐火车去,余惊鹊送去火车站。
火车站早晨已经是人来人往,余默笙身边有人陪着,出远门余惊鹊也放心。
“我不在这段日子里面,你不要惹是生非,已经是成了亲的人,有点分寸。”余默笙离家前,还不忘教训几句。
“知道了爹。”余惊鹊和其他孩子一样,听的耳朵起茧子,不耐烦。
余默笙不满意余惊鹊的态度,瞪了一眼说道:“蔡署长给我打电话说了案子的事情。”
“爹你知道了?”余惊鹊不想告诉余默笙,没有想到蔡坤这里提前一步。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余默笙得意的样子,好像一副姜还是老的辣一样。
余惊鹊装作没有看到,余默笙继续说道:“不行就回来,家里的生意你接手,警署的工作……不要也罢。”
不要也罢?
警署的工作是可以不要,前提是余惊鹊进入警察厅。
在进入警察厅之前,警署的工作怎么也不可能放弃,少了这块跳板,余惊鹊何时能进警察厅?
“我知道了,爹。”余惊鹊不想多言语,敷衍的答应下来。
余默笙了解余惊鹊,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不过火车汽笛的声音已经响起。
“你悠着点,我走了。”余默笙离开冰城,心中放不下的还是余惊鹊。
目送余默笙离开,余惊鹊去警署上班,送余默笙过来是开车过来的。
只是车子余惊鹊打算送回去,走着去警署。
余默笙不在,车子余惊鹊可以开,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回家放好车子,徒步去警署。
耽误不少时间,只是警署里面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蔡坤都不在乎,你还在警署里面嚼舌根,你不是没事找事吗?
进来警署,和大家打了招呼,坐在凳子上。
拉开抽屉,警察厅刑事科的案件调查报告,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这一次余惊鹊伸手拿出来,重新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资料,准备仔仔细细看一看。
当时在蔡坤的办公室里面,余惊鹊就看了一眼,知道是案件调查报告之后,便没有仔细看。
现在既然和陈溪桥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余惊鹊就必须要破局。
破局的关键,就在手上的案子里,破案便是破局。
不仅仅要破案,还要破的漂亮,不能狼狈。
化身探长,余惊鹊忍不住笑了笑。
在警署这几年,也破获过不少案子,大多数很简单,凶手直接锁定,抓人便行。
这种有挑战的案子,余惊鹊同样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目光中隐隐含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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