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刚刚被黄褚所骗,听信了他的话还怀疑人家珍药阁,心中本来就生气,又听到了他残害老婆的事,当即就忍不住了,哪能放他安然离开?
黄褚前面的人见他要跑,伸出腿挡在了他身前,黄褚慌张之下没有看到,直接就砰的一声倒地了。
他的下巴磕到了地面,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而且还咬到了舌头,这种剧痛让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似黑,似黑特鹅……”
他气愤张口,但是舌头疼的不灵活,说出来的话也是怪里怪气。
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有人理他,而且这还没完。
就在他趴在地上暂时没有起来时,就感觉到后背被人踹了一脚,把他刚刚抬起来的上半身重新踩到了地上,“哎哟……”
“砰!”
“踢死他,这狗东西!”
“呸,断子绝孙的玩意!”
先是有第一个人动了手,然后就是第二第三个……一些看不过去的人纷纷参与进去。
反正黄褚是趴在地上的,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动的手,就是想告也没的告。
而且要说起来也是他自己先不地道的,就不信他真敢去报城主府。
大家想通这一点后下手就更狠了,黄褚疼的趴在地上不停的蠕动,但却躲无可躲。
包括后脑勺在内,几乎任何地方都被人拳打脚踢了,黄褚的流起了泪,先是怒吼可后面就成了求饶和哀嚎了——
“我错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那婆娘也没说她怀了,我当时哪知道啊!”
“不对,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她的?”
他一個人自言自语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大家更生气了,于是脚下更不留情。
屁股上再挨了一脚,黄褚又疼的嗷呜一声,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是趴着的!
如果自己是后脑勺着地,那某一处岂不是会被这些人踢坏了?
这样一想,好像身上的疼痛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了。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他一边哎哟一边放狠话。
自己在城主府有认识的护卫,说什么也得告珍药阁一状,就告他们纵人在铺子里行凶而不加管束!
江楚双手环胸看热闹,看着黄褚叫唤的声音从高到低,慢慢到无力。
“哎呀,怎么打起来了?我刚才竟然没有看到,你们快停下,可别把人打死了。”
等到看戏差不多时江楚这才出了面,把人给拦住了。
大家打了一顿,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了。
有的人都运动出汗了,觉得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可真不错。
要是能天天打这么一顿就好了,把心里的不痛快都泄出来,回到家就是开开心心的了。
反正打这种坏人又没有罪恶感,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大家一边擦汗,一边想道,动作则是慢慢停了。
人可不能打死,会出事的。
像现在这样让他卧床个十天半月是最好的。
“珍药阁,你们,你们好样的……”
黄褚想动,但却有点起不来了,正拱着身体吭哧吭哧的蠕动着,还不忘回头怒视江楚。
神特么刚才没有看到,自己都挨打了那么久她才磨磨唧唧的上前制止,这分明就是想要看他笑话!
“还有力气放狠话,看来刚才……没挨够啊。”江楚挑眉。
“没挨够?那再来一会。”
有个壮硕的大哥已经卷起来了衣袖。
“不不,够了够了,我什么也没说。”
黄褚一脸的狼狈,不知道是泪还是鼻涕的糊了一脸,却顾不上擦,赶紧认怂。
再被打一顿那就真的起不来了。
他费了老大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来,感觉自己身体被马车轧了一样,无处不疼。
扶着门框准备离开,却被江楚给揪住了衣服,“这就走了?”
“你什,什么意思?”他回头问。
“你方才造谣我们的事,我们可是能去福安堂找秦掌柜问一问的,你造完谣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江楚冷笑。
“不错,你污蔑我们的话已经对我们珍药阁名声造成影响了,这事找到福安堂去秦掌柜也说不出什么,还是说你想让我们去城主府告你们福安堂手段下作,污蔑对家?”
顾磊也走了过来,挡住了黄褚的路,神色阴沉。
福安堂的小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刚刚来冒充客人买走了夜白清回去研究还不够,这下又派小舅子过来捣乱了。
当真可恨。
“你,那你们想要干什么?”黄褚有些心虚的说。
他把姐夫的事情给搞砸了,回去后肯定要挨骂,说不定姐夫一生气以后就不再给他钱花了。
“赔钱。”江楚伸手,“一千晶石。”
“一千晶石!我没有。”黄褚脸都绿了,疯狂摇头,“我,我就只有两……一百。”
“扑哧……”
店里已经有顾客笑了起来。
这个蠢货。
“有两百是吧,拿出来,我就让你走。”江楚把手往前伸了伸,指尖戳到了他的胸口,看似轻飘飘的,可实际上的力道让黄褚疼的倒抽一口气,“你轻点……我给就是了。”
乖乖付了两百晶石后,黄褚灰溜溜的跑了,走路时动作都是扭曲的,引起不少路人观看。
江楚就站在门口,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百块晶石票,对着路人喊道:“大家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刚才那人是福安堂的小舅子黄猪,哦,是黄褚,因为眼馋我们珍药阁的夜白清生意所以专门过来搞鬼的,还散布我们夜白清有毒的谣言。不过被我们识破后自己离开了,还给出了两百晶石的赔偿,在场的人都是见证。我们珍药阁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计较他们这种行为了,也请大家相信我们的信誉,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更不用相信那些下作的污蔑手段。”
“对,莪们作证。”那个动手最凶的妇人第一个道。
“不错,这小姑娘说的都是对的,那人确实是福安堂的小舅子。”壮汉也道。
路人这下才知道方才生了什么事,不由更加鄙视起了福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