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髓石呢?”
眼看着东西一件件都取出来了,只差一个炎髓石,***就出声问道。
“那个有点小,我得找一找。”
田胡赔着笑脸说。
***不语,但在田胡没看到的地方眼中却是有着森然杀意。
在城中他不会杀人,这是规矩,但是除非田胡一辈子不出城,否则只要他敢离城一步就一定非死不可。
敢动他***东西的人,必死!
田胡却像是找到了炎髓石,只见他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抹讨好的笑容,“找到了,在这里——”
仝卓浑身紧绷,在那田胡伸出手的一瞬间就拿一张符篆贴在了自己左臂上,并在同时用左手拉住了***的右边手肘处。
“砰!”
一枚黑色的爆烟雷被田胡朝着***面门丢去,而他自己则是在同时捏住了一张符篆!
瞬闪符!
其实对田胡来说,他最想要用的符篆应该是遁地符,因为遁了地后才可以最大程度避免被爆烟雷给波及到。
但是各城中都是有一些禁制管控的,比如城中不能动武,也比如在城中不能使用任何遁地类的符篆,也不能随意飞行。
像是用飞舟一样的飞行工具,得提前向城主府那边报备,否则的话就会被无情击落。
遁地符也是一样,一旦有人使用,城主府那边负责监管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会隔着土地直接将你击杀,你连辩解的机会都不会有,只会永远与土地为伴。
所以田胡只得退而求其次,去用这种瞬闪符。
同样是符篆,瞬闪符可比遁地符要贵的多了,但是保命要紧,他可不想死在自己的爆烟雷之中。
***在看到田胡丢掷的动作时就暗道糟糕,而田胡脸上那阴损得意的笑容更是让***杀意迸。
其实在田胡取东西时,***的手一直都握在刀柄上,打算见机不对就直接一刀砍下那厮的脖颈。
可是没想到田胡会扔爆烟雷,雷已经扔出,浪费时间去杀田胡也无济于事了。
***浑身肌肉鼓胀,面对突然的爆烟雷时别的方法都用不上了,只能用肉身强挡。
可这时右手肘却是被人抓住,就在***以为旁边的仝卓打算借机对自己暗下杀手时,却是见到身前浮现出了一层朦胧的罩子将二人给罩在了其中。
等到那爆烟雷炸开时,***只看到那层罩子被震的一荡,随后就无声消散开来。
可自己却是浑身无损,毫无伤。
***愕然看向松开手的仝卓,“你救了我?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动手脚的?”
因为楚楚说过了啊。
楚楚说,这个田胡很危险,是个亡命之徒,绝非善与之辈。
如果按照原计划,自己直接上门抓他的话,那大概率人会跑,自己也会受伤。
所以仝卓就准备上了保命的防御类符篆,不管那田胡准备有何杀器都可以抵挡一二。
而且一个人对上田胡不太保险,还是把***拉来更好,这样的话两个人也能分散一下田胡的注意力,自己在使用符篆时就有了更宝贵的抢先机会。
果然,一切都被楚楚给算到了。
“预感,他连你的东西都敢偷,那可能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仝卓淡淡说道。
“人还是让他跑了。”***收回看向仝卓的目光,正皱着眉看向田家。
被这个雷一炸,田家都塌了大半,连后面的大门都已经炸没了。
田胡用的符篆生效,人已经溜了,而这次离开,他肯定是不会再回田家的。
甚至会离开雨潇城,再不回来。
“他跑不了的。”
仝卓却是说。
***正要问,却是听到了外面齐刷刷的脚步声。
这是——
“不用担心,人是队长亲自追的,肯定能追到。”
穿着城卫军衣服的护卫们走了过来,一字排开来到了田家门前,为者则是对***和仝卓二人说道。
“劳烦你们了。”仝卓说。
“抓捕逃犯本就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只是我们没有及时现,未免有些失职,还请二位勿怪。”那人有些汗颜的说。
“等等,逃犯?什么逃犯?你们在说些什么。”
***被这一系列变故弄的有些懵。
他怎么感觉今天的事情自己毫无参与感呢??
不是自己来抓贼人吗,怎么反而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他们说的话他连听都听不懂!
“这个田胡极有可能是个在逃的逃犯劫匪,田胡只是他的化名而已,并非本名。”城卫军解释,“他来到雨潇城不足三年,这之前的事情正在查了,但他一定是有问题的。”
“你们早就怀疑他了,那为什么不早些下手?”***不理解,“他既然有危险,那我们找过来你们为何不提前示意?”
如果不是仝卓及时用符篆挡了一下,那***觉得自己可能不死,但重伤是少不了的,说不定得卧床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好。
这真的太危险了。
可看样子,城卫军还有仝卓都是知道田胡身份不一般的,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
“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不能对他动手,不过如果他主动对你们动手,那就不一样了。”城卫军却是笑了笑。
他们只是收到消息,说这个田胡很可疑,身上可能会有案底。
查了一下,现田胡的这个身份是有问题的,真正的田胡十有八九早就死了。
这样一来,田胡此人就显得很可疑了。
但是这事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直接捉拿,再加上已经知道田胡今天会狗急跳墙当先出手,于是他们就蹲守了一手。
***难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看向仝卓,似乎在说:
今天的事你得给我个解释。
“今天的事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你先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也和田胡没有关系,插手此事只是想要跟你套个交情好为我儿子治病而已。”仝卓简短说道。
***扯扯嘴角,“我就不明白了,老子又不是医师,你儿子病了找老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