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从前啊,有个住在江河边的泼皮,名叫张三。张三好吃懒做,平日里实在没钱了,才捕些不值钱的虾蟹换米面。若不出意外张三这辈子也难出人头地,可偏偏在一天夜晚,他起床小解时发现水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多打了一个心眼,悄悄的观望,发现那鬼影竟将一角铜铃,挂在了船下吃水处。结果,第二天这艘船便遭了风浪,整艘船无一人生还。张三这才知道,那是水鬼在作恶,杀人的法子便是在船下挂铃铛,使得船舶翻入水中。得知了这个秘密后,张三便趁机宣扬可以保佑出航平安,但凡看到有水鬼在船下挂铜铃,等水鬼走后再悄悄的将铜铃解下。人们发现张三竟真能庇护平安,便纷纷孝敬钱财,渐渐的张三便累计下了万贯家财!有了钱后的张三,嫌弃这法子赚钱还是太慢,舍弃后渐渐的做起了茶叶、瓷器的大生意。直到有一日,张三带着家室渡船游湖,船驶到湖中心时他才想起早年有关水鬼的勾当。这时,张三恍惚间听见水下有铃铛声,船舶摇晃了起来...“倒是有点意思。”秦风取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吴老六,吴老六笑道:“都是些怪谈,道长觉得有意思便好。”此时,船也正好开到了江心。秦风依稀间,也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心想莫不是听错了?再定眼一看,原本平静的江面忽起波涛,吴老六正一脸怪笑的望着他,本就衰老松弛的皮肤,此时竟肿胀了起来,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似的。“原来你早已经是水鬼了!”秦风眉头一皱,背上的山君剑出鞘,直逼吴老六的面门。吴老六察觉到山君剑的厉害,扭头噗通一声跳入江中。风浪愈来愈大,船体剧烈摇晃了起来,仿佛顷刻间便要翻船。秦风有过在海上航行的经验,抱着船桨艰难的支撑着船体平衡。“救我!救我!”水里浮现一个脑袋,脸上带着面具,表情非常痛苦。秦风神情一震,那不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姬宁吗?他下意识的想要跳入江中,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醒悟,摇了摇脑袋再定眼一瞧,那哪里是什么姬宁,而是一具白骨骷髅!这骷髅朝着秦风嘎嘎怪笑了两声,便再次沉入江中,转而一头两丈多长的巨大怪鱼,从江里鱼跃了出来,张开满是锯齿的大嘴朝秦风咬来。“飞剑!”秦风以念御剑,飞剑触碰到怪鱼的鱼鳞时,这鱼鳞坚硬到迸发出火花!可惜,还是不及山君剑之锋利。剑刃从鱼头一直剖到鱼尾,随着鱼腹被剖开,里面全是参差不齐的骸骨,其中就包括方才的吴老六。怪鱼挣扎了两下后,无力的死去,它或许是兴风作浪惯了,遇到秦风也算是劫数已定。怪鱼一死,江面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风浪只是错觉。秦风颇有些力竭的坐在甲板上,回想起方才惊险的场景心有余悸,没想到始作
俑者竟是一条怪鱼。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掉入水中,不然结局就难预料了,钓鱼人都知道鱼在水里的力气和在岸上是完全不同的。这怪鱼着实是轻敌了,以为能将秦风一口吞下,不料反倒误了性命。“只听说过为虎作伥,为鱼作伥鬼的,还是头一回。”秦风笑着摇头,这次算是长见识了。有个成语叫为虎作伥,说是被虎所吃之人,在死后会变成一种名为“伥鬼”的鬼魂,诱骗其他活人去给虎吃。这吴老六被这怪鱼所噬,反倒成了其祸害他人的帮凶,真是可笑又可悲。稍作整顿后,秦风便化身船家,撑着船有惊无险的渡到江对岸。芦苇丛里,惊起一群惊起一滩鸥鹭。秦风也取出机关鸦组装,组装完成后,机关鸦扑腾着翅膀便朝一个方向飞去,他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追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座小镇。入口处,有一位貌美的端庄妇人,头上扎着一根漂亮的金发簪,发簪末尾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妇人约莫二八年纪,站在小镇的门口,两眼迷离,恍若失了神一般。秦风略微有些诧异,在这样的地方,竟能遇见那么漂亮有气质的妇人。教坊司的那十几个女人中,有不少都是已为人妇的,却没有任何一个有眼前这女子的气质和相貌。“这位姑娘...”秦风主动开口试探,妇人回过神来,笑着指了指自己道:“姑娘?你在叫我吗?”“这里除了姑娘,好像没有别的女子了。”秦风轻咳一声,迎着妇人那玩味的眼神,竟不自禁的有些脸红。妇人开口道:“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找人!”秦风取出姬宁的画像,问道:“不知姑娘,有没有见过画中人。”“斩妖司的人?”妇人一看画中人打扮,那面具便是斩妖司人最好的身份证明。秦风点了点头,妇人语气冷淡了几分:“倒是没有见过。”“姑娘,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这下轮到秦风提问了,妇人那富贵的穿着打扮,都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妇人淡淡的道:“寻物。”“那倒是巧了,不如一起同行,你寻你的物,我找我的人?”秦风可不是什么见色起意,而是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个妇人也是个高手。至于究竟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了。妇人点头道:“正有此意!不知怎么称呼?”“姓陈名风。”秦风说了个化名,他察觉到妇人在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斩妖司之人后,态度明显冷淡了一些,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化名好。妇人念了一遍:“陈风?我倒是认识一个叫陈风的,不过是夜里收粪水的。”“额....”北冥素嫣然一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叫北冥素,你可以叫我北冥...”“小姐?”秦风不等其说完接下了半句,北冥素摇头道:“北冥夫人!”————有点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