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背上的包就被人夺走,交给了老板娘,老板娘把包盖打开,两只手拎着包底,往上一提,“哗”地一下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桌上,里面没看到照相机。
众人愣了一下,出现短暂的沉默。
有一位顾客趴到老板娘的耳边低语几句,老板娘点点头,叫道:“把他背上背着的那个拿来,他是画画的,里面肯定画了很多衣服式样。”
营业员来拿张晨背着的画夹,张晨手拽着画夹的背带,扭动着肩膀,不让她拿,马上有很多双手伸过来,扳住了他的手。
张晨脸涨得通红,尴尬万分,心里虽然十分的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自己是被一群女人围着,要是男的,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但这么多的女人拉着他架着他抱着他扳着他的手腕掰着他的手指,他一下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像一只困兽,嗷嗷地叫着。
但没有人理睬他的挣扎和嚎叫,他被无数女人的手抓住不能动弹,他的画夹终于也被夺去,有人打开了画夹,手一下没有拿稳,里面的效果图哗一下都掉在了地上。
大家看到了一地精美的画稿,都是各种各样的建筑,就是没有服装的样式。
张晨一见自己的画撒了一地,急得大叫:“不要动我的画,你们不要动我的画!”
有人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张晨,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说了一声,这偷版的,画画得还很好,她弯腰把地上的画都捡起来,在手里挥了挥,和张晨说,看到没有,我们也不是乱来的。
她把画放到了桌上。
老板娘看到里面没有服装的样式,有点气馁,不过她马上想到了,叫道:“看看,是画画的没错了,一次次来,还看得那么仔细,你是不是把式样都记住了,回去再画出来?”
她像是问张晨,又像是问大家,张晨深感屈辱,眼眶都红了,他终于明白她们说的偷版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说他把服装的式样偷偷地画下来,张晨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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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破衣服我有什么好偷画的,我用脚画出来的衣服都比你这个漂亮。”
“哼哼,你自己能画,还来偷版?”老板娘不屑道。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张晨手还是不能动弹,只能用嘴争辩道。
“胖队长来了。”通道里有人叫道。
市场保安队长带着一位保安,正在市场巡查,听说这里出了状况,赶紧跑了过来。
“放开他,你们快放开他!”
跑在前面的那位胖胖的保安队长进了摊位,看了一眼张晨,就朝那些人叫道。
那些人愣在那里,队长厉声叫道:“他们他妈的耳朵聋了?快放开他,我认识他!”
队长这么一叫,抓着张晨的手都放开了,张晨心里也疑惑,这里的保安怎么会认识自己?
他定睛再看,忍不住叫道:“海根哥!”
原来,这个保安队长就是桂花姐的丈夫海根。
“你怎么会在这里?”海根看着张晨,奇怪地问道。
张晨感觉嗓子里堵着什么东西,使劲地咽了口口水,才能发出声音,他委屈地说:
“小昭上早班,我送她到单位,回来的路上,没事就进来看看,看到这里有一件衣服,很适合小昭,就想买,她们不卖给我,还说我是来偷,偷……”
“他就是来偷版的,胖队长。”老板娘说,“他第一次进来,说要买一件衣服,我没卖给他,过了一会又来了,围着这件衣服东看西看的,不是偷版的还是什么?你让他老实交代,看他是老市场哪个摊位的。”
“偷你妈个逼版!”海根骂道,“他女朋友和我老婆一个单位上班,他们住在三堡我表哥家里,你知道他还是我知道他?他们根本就不是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