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医院回古代凌晨景室堂内宅里的众人都入睡了,就连医馆里管门的伙计们也在值房里打着瞌睡,今天刚好轮到陈不喜值夜班。古代的医馆也有值班制度,因为有些急症发病是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的,晚上要是没有大夫,结果病人死在你门口,这对医馆的名誉损害还是很大的。突然,医馆的大门被呯呯呯敲响,而且听得出力量很大。值夜的伙计打开门上的小窗户,迷迷糊糊往外瞧去,就见到大街上火把通明,一群护卫气势汹汹站在那里,中间停着一辆马车。做为医馆工作多年的伙计心里明白,这是遇到有急诊的贵人了,连忙打开了门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敲门的护卫冷着脸说道:“快将你们医馆的所有大夫都叫起来,我家公子病了,要快。”伙计听了心里不爽,心想你哪根葱啊口气这么大,但表面上还是挺恭敬地问道:“稍等,我请我家大少爷过来。”陈不喜被叫起床后,披着衣服就跑了出来,看到来人的作派,便拱手问道:“在下景室堂坐馆大夫,请问是哪家的公子,得了什么病?”那个护卫问道:“你可是传闻中能治疗肠痈的大夫?”陈不喜连忙解释:“哦,我不是,不过现在医馆没开张,今晚我值夜,我先看一下病人好有判断,我家大夫各科都有,到时我再帮你们去将相关大夫找来。”“聒噪!”这个护卫一脚踢在了陈不喜的胸口上,开骂道:“不是你说个屁呀,耽误人,快去找会看病的来。陈不喜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猛得踢中,就感觉胸部一阵剧痛,往后飞出两米倒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团,不断哀嚎。其他几个小伙计见状赶紧扶住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医馆闹事?”这时候进来一个披着鹤氅的贵公子,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医馆,沉声说道:“快去通报你家家主,就说户部尚书赵大人家的四公子得了肠痈,让他快快出来迎接,不得有误。”其中一个机灵点的伙计知道这是“铁板”来了,赶紧往向了内宅叫人。户部尚书这可是从二品的大官,真正的权贵,景室堂可得罪不起。不一会儿,陈锦柏、陈离等景室堂的几个大夫全部都从内宅出来了,就连陈不二也被拉了出来,毕竟肠痈只有他会治。陈锦柏赶到医馆时,医馆内到处是火把和灯笼,吓得他差点喊出声来,这可是点燃了房屋可怎么办?但他知道眼前的这批人得罪不起,于是赶紧行礼道:“请问哪位是赵大人家公子?有什么急诊需要我等医治?”“你就是陈锦柏吧?”说话的,就是刚刚那位披着鹤氅的青年男子,看他全身的穿着,气度,就知道此人来历不凡。陈锦柏连连弯腰:“是是。”“我是赵渹光,发病的是我四弟,晚饭后突然剧烈腹痛,听闻你们景室堂能治,那就赶紧治吧,
治好了我家重重有赏。”陈不二则注意到了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大哥,连忙跑过去问道:“大哥,你怎么回事?”陈不喜痛得满头大汗,按着“七弟,我,我没事。”踢人的那个护卫不屑地说道:“被我踢了一脚,面对我们尚书府还敢拦着问东问西,不知死活。”陈不二最是护短,一听就火了。“他是值夜大夫,半夜有急诊他问几句不是很正常?你踢他干嘛?看你这样子是习武之人,你这一脚,或许踢断了他几根肋骨都不一定,万一肝脾破裂,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赵渹光轻笑了一声:“你也是聒噪,赶紧治病吧,当心也挨踢。”陈不二却是冷笑了一声:“你再踢一个试试?”陈锦柏在旁边急得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心里也生气,但他们这样的医学世家,在这些朝廷权贵面前算个屁呀。别说现在踢了你一脚,就算是杀人了又如何?有脑子的人谁不知道,所谓的国家律法都是给穷人和无权无势人准备的。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律法”是什么?那只是“戏法”,解释权归他们所有,开封府只有狗头铡,哪来的虎头铡和龙头铡?做为家主,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顾虑不少,所以准备忍了这口气。“不二,不要胡闹,这是赵大人家……”陈不二声音越来越响了,显得比较激动:“赵大人家又如何?户部尚书就可以不讲道理?你们来看病,还没怎么着先踢人打人,这是来求医的态度吗?我们大夫就没有尊严吗?道歉。”这话一出,那个护卫眼光就是一冷,不等主人发令,直接一脚就踢向了陈不二。陈锦柏众人看了大惊,连劝阻都来不及,眼看着那个护卫的脚就要踢到陈不二的小腿,这要是被踢中,非断腿了不可。关键时刻就看到胖子一个闪身而出,脚对脚反踢了回去。那个护卫啊呀一声惨叫,跌坐在了地上,踢出来的左脚一下子就软软挂了下来,断了。“放肆!”赵渹光一看自己的贴身护卫被景室堂的人踢断了腿,心中大怒:“你们景室堂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伤了我们尚书府的人?来人,全部拿下!”对方十多个护卫全部手拿棍棒,一拥而上就要将胖子和陈不二拿下,陈锦柏心想这儿子要落在他们手上那还能有好下场?于是也挺身而出,将众人都护在了手后:“住手,赵公子,你们是有急诊来治病,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否则今天我们景室堂对令弟的病情也无能为力了。”关键时刻,他也豁出去了,如果任由儿子侄子被人带走殴打,他这个父亲,这个家主就太不合格了。赵渹光铁青着脸,继续冷笑。:“今天这病,不治也得治,由不得你们,景室堂果然了不起,得罪了宫中刚被抄家不久,怎么,还没吸取教训?准备第二次抄家?可知道得罪的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