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也发了大财。”说到发财,陆灵蹊的双眼亮晶晶的,“我还弄了好多宝贝,一会儿等沙退了,都给你们。”“……”“……”陆懔和蒋思惠的欣喜一下就退了好些。他们发财经历了九死一生,女儿虽然修为高些,可如何能跟那些更厉害的修士比?“你是不是帮南方引敌诱敌去了?”咦?居然知道她曾和南方师兄在一起?“爹娘,你们也引敌诱敌过吗?帮的是谁呀?”“南佳人和尚仙,后来又加了一个太霄宫凌雾。”蒋思惠把女儿又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发现确实没少什么,“南方对你还好吧?”“还行!”陆灵蹊没打算跟爹娘说曾经的艰难,“爹,娘,你们怎么知道我曾经和南方师兄在一起啊?”“凌雾说的。”陆懔收拾好心境,也加入进来,“本来我们要去找你,可她说,你跟南方到底去哪去了,谁也说不准,南佳人又说,她堂哥人不错,我们才没再找。”“……”陆灵蹊能说什么?她嘿嘿笑了一下,“南方师兄确实不错,这金钟符,就是他给我的。你们……帮他们诱敌,他们都没给你们些保障吗?”凌雾不是小气人啊。“说了是诱敌,要是顶着一个大金钟,谁会上当?”蒋思惠在夫君木灵气的滋养下,后背和头皮的痛都好了些,“西狄人能上当,是因为我们是炼气三层的小修,谁不知道,我们这些从凡人界刚来的人,穷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夫妻穷点无所谓,大不了多辛苦些。可是女儿……蒋思惠真的舍不得女儿也过那样惊险的日子,“现在我们一家聚到一起了,等沙停了,就藏好,什么时候五行秘地再开才出去。”他们夫妻挖了一条矿道,女儿手上的金色石头,看样子也不简单。回千道宗,也不算一无所获。相比于秘地拿生命冒险,蒋思惠情愿他们一家能多学一些炼丹制器方面的知识,赚点安心灵石,一步一步提升修为。“好啊!”父亲母亲都眼巴巴地瞅着,陆灵蹊这段时间,也为他们担足了心,马上痛快地应下,“现在还在外面晃的,基本都是有本事的,想要打劫别人的。”他们家这情况,明显不符。陆灵蹊又摸出一块大金精兜在法衣上,给自己压秤,由蹲变坐,“这一次,用我的换天阵吧,虽然破些,可它好像就是比其他的五行阵厉害,只要我们藏好,不主动暴露,一定不会被人发现。”陆从夏的九如阵都被山娜发现了,对爹娘手上的小阵,她更没信心。“行!听我女儿的。”蒋思惠和陆懔也给自己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这才几天,你都瘦了,回头,趁没人的时候,娘给你好好补补。”瘦了吗?陆灵蹊摸摸脸,在父亲也关切望过来时,瞅到他额角的伤,心下一顿,“我们一起补。”她倒是觉得,爹娘瘦了。自己也许也瘦了吧,这些天,基
本没安生过。“爹,我还见到一个陆家人。”“别跟我们提他们家。”陆懔和蒋思惠的脸色同时难看起来,“我们也遇到陆家人了,以后,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敢怀恶念,我们也只管出手。”“……”这是吃亏了?陆灵蹊慢慢点头,“好!”“你见到的那个陆家人,没欺负你吧?”蒋思惠正要细问,远处更为浓厚的沙尘袭来,陆灵蹊先看见,连忙大叫,“爹娘,狂沙又来了,快绑紧加重量!”一家三口迅速自救,各把挖的大矿石搬出来。“把厚毛法衣也穿上,头脑全包紧。”陆懔吃过一次亏,可舍不得妻女再受他的罪。陆灵蹊听话地给自己套上厚毛法衣,包上头脸,只露两眼在外。刚做好这一切,好像大沙丘移来般的沙尘铺天盖地地压来,一开始还能听到沙打金钟的当当声,很快,金钟可能被淹了,只能听到沉闷的落沙声。半晌后,陆灵蹊身上的金钟符,可能到了时间,先抵不住,在沙尘淹来的时候,忙外呼吸转内呼吸。可是外面的落沙未停,一家三口都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窝着。陆灵蹊慢慢把帽子压下,眼睛也盖上,干脆就闭目养神。不过,她养着养着,好像就被父母拉着,歪到他们那里,心下一松,身体便抵不住,就那么睡了过去。陆懔和蒋思惠感受到女儿悠长的呼吸,心下安慰不已!自与女儿分开,他们夫妻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现在……两人挨着女儿,不知不觉,也迷糊过去。具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灵蹊猛然惊醒,侧耳间,外面好像已风平浪静。她忙从沙中伸出头来,“爹,娘,快出来,没事了。”“没事了?”夫妻二人被叫醒,以灵力震开身上的落沙,还没打量完四周,一股熟悉的无形吸力一下子罩来。在爹娘急忙抓来的时候,同样的吸力也罩向了陆灵蹊。只是,不论他们多努力想要在一起,还是分散两方。脑袋一晕间,摔下的地方,似乎很熟悉。“林蹊!”听到动静,朱培兰崖壁上挖出的小洞伸头,看到小伙伴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都不知有多惊喜,一下子掠云抱了过来,“吓死我了,还以为……”身上兜的金精本来就很重,现在再加上朱培兰,陆灵蹊再也支撑不住,带着她一起歪倒在地。“起来起来,你想压死我?”她的爹娘呢?说好的一起布阵藏着的。陆灵蹊气死了,她还没好好抱抱他们呢。“呵呵!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扛人?”朱培兰只高兴小伙伴还活着,从她身上爬起来,又有些酸酸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在沙里吃亏,可怜我啊!”陆灵蹊这才发现她的狼狈,脑袋和手,只要露在外面的,好像都肿了一圈,“你……你被卷到沙上面去了?”“是啊!”朱培兰摸脸的时候,嘴角都疼的扯了一下,“别提多惨了,跟我一样,被卷
到天上的,还有好些人。”“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回来好一会了。”朱培兰奇怪她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算时间,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时辰。”这么久?陆灵蹊有些懵,她睡了那么长时间了吗?“林蹊,你也挖到好东西了吧!”朱培兰瞄她身上鼓起的地方,双目又黑又亮,“我挖到宝贝了噢,可惜,当时分散着放,挂在腰上的储物袋,愣是刮没了,你快看看你的储物袋,有没有丢了哪个?”什么?陆灵蹊连忙检查自己的。腰上、靴子、袖中暗袋,这三处没丢,内衣暗袋里的,更不会丢了。“你不是有金钟符吗?发现不对,就不知道拍一张?”真够笨的。陆灵蹊恨铁不成钢。“拍金钟符?你以为我没拍啊?”朱培兰气,“可你都不知道,天上沙尘的攻击力度有多大。好些人都拍符了,但越上面的,越破的快。我的金钟符破了以后,只能撑灵力护罩,一直到把灵气用尽,才被传送回来。”她非常的郁闷,“可恨,当时在沙中看到一个个修士,一下子没了变成了一团沙,还吓得要死。”早知道,她就不浪费那张符了,生生地被多吓了好长时间。“……”陆灵蹊无语,“可我的金钟符破了好长时间,怎么都没传送?”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老天,让她和父母在一起睡了一觉。“你问我啊?我哪知道?”朱培兰瞄瞄四周,“林蹊,你的换天阵还在嘛?要是还在,赶快布上吧!”“还在!”陆灵蹊连忙布阵。“当时,有不少人被卷了储物袋。”朱培兰怀疑五行秘地,又要展开比上次还厉害的杀戮,“能回来的人,差不多都有点收获,现在再被西狄人看到,可就危险多了。”那是肯定的。陆灵蹊边启动换天阵,边问道:“就没人捡那些储物袋吗?”“那么危险的地方,大家连命都顾不了,有几个能顾得储物袋?”朱培兰更郁闷了,反正她当时,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储物袋从身边飞走了。“噢……”陆灵蹊没看到她的面色,满脑子想的都是叶湛秋遇到沙暴时,拼命逃跑的样子。按理说,他是先知,知道那些沙的情况,不至于要跑啊?……刚刚被传送回来的叶湛秋,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是谁说,在沙暴袭来时,躲的时间越长,收获就越多的?什么随便就能捡到储物袋?他在沙里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两个不知谁落下的储物袋。可恨,好不容易看到前面还有,老天却没给他时间捡。一想因为百来米,失之交臂的几个储物袋,叶湛秋就想吐血。他的运气啊!一定是中极珠没拿到手上,所以才会回回看到宝,偏偏摸不着。叶湛秋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当年听的那些传言,只怕很多都不对。明明沙暴,应该在土世界五天以后才来的。可是感觉两天都没到。是
他的时间错了,还是当年的传言夸大了?叶湛秋把新得的两个只有一点矿石的储物袋,随手塞怀里,希望下一站,时间不会再出错,要不然……真想打当年那个放屁的人。……东皋在强大吸力罩来时,迅速把捡到的三个储物袋,塞到了靴子里。好在,传送之前,因为修士和西狄人的剑拔弩张,他一直远远缩在一棵大树后。现在,当然还是大树后。前面,修士和西狄人还是剑拔弩张,唯一的好处,只在于,他那天传送之前,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却遥遥对峙,却没再动手。他偷偷吁了一口气。两方现在好像少了不少人。也是,他就杀了两个人。东皋想了想,终是在脚上加持灵力,在地上刨出一个深坑,把怀里的两个储物袋外加靴子里的,偷偷扔到坑里,把它们埋好踩实了。现在,他只剩一明一暗两个储物袋,就算被人打劫……“呦!原来小师弟也回来了。”曾经组队的一个幽都修士,突然笑咪咪地出现在他面前,“怎么样?有收获吗?”他边说,边打量他腰上的储物袋。“有……有一点。”东皋面色白了白,“师兄……”“我才是你师兄。”又一个山海宗修士堵了过来,“老彭,你想干什么?欺我山海宗没人吗?”“呵呵!哪能呢?”老彭面色微变之后,马上笑道:“这不是关心小师弟嘛?正好,我也得了些东西,想看看小师弟得了什么,能不能换个一两块。”“你得的是什么?”山海宗的师兄,看向东皋。“我……我也不知道。”东皋连忙摇出两块灰蓝色的矿石,“我遇到了之前的那位陈师兄,帮他采矿,他顺便分我三成。”“陈忠?对了陈忠还没回来吧?”老鼓眼中的异光一闪。他倒是不是怀疑这哆哆嗦嗦的东皋说谎,而是,怀疑陈忠已经死了,“陈忠后来没跟你在一起吗?”“没!”东皋低头,“矿道只有零星小矿石的时候,陈师兄就没耐心了,让我自己慢慢挖,他走了。”走了?“你为什么没跟着?”东皋顶着本门师兄的目光,把头低得更狠些,“我害怕,后来,我也一直没敢出矿道。”要不然,没法解释,沙暴来后,别人都回来了,他却回来这么迟。东皋很庆幸自己有盔甲,要不然,第一批回来的人中,就要有他。“唔!你挖的是星原石,自个装好,回头还要上交宗门八成的。”山海宗的师兄可不想在这里让幽都的人,占自家小师弟的便宜,“好好在这呆着,哪都不要去,其他地方,全不安全。”虽然这里也不见得多安全,可是正是因为有所收获,两边的人,反而更惜命。五行秘地,不该只出现一个好像土世界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的。现在彼此消耗太大了,后面再什么宝贝,能带回来的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