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孟昭的名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神州武林,有着巨大的声望,被誉为日后的扛鼎之人,这就先天聚焦了巨大的关注在身上,放大他身上的一举一动。
谢挽之败了,在没几个人知晓他生平的前提下,人们只会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会以为他失败会是一件多么可怕,了不得的事情。
孟昭不同,他强大与无敌,顶级天赋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他败了,那就是天大的耻辱,是绝对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走下神坛的。
其次,孟昭这次的邀战,是被动的,而非如谢挽之一样的主动,这也会使得人们的容忍度有着巨大的差别。
谢挽之是在梁州武林人士无可奈何之下,临危而动,主动下场。
孟昭呢?他是被动的收到铜烈的战书,先天上就欠缺谢挽之那样为了江湖武林,神州正道,人族大业,舍生忘死的气魄与奉献精神。
他输了,败了,人们对他的忿怒会高涨,对他的敌视会层出不穷。
这也是孟昭现在所处身份尴尬,以及所面临局势尴尬的原因所在。
当然,也不是一点的好处都没有。
正如此前分析的那样,输了,自然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有的努力都被抹杀,一切的成就,都会好似砂砾堆砌的城堡,一推就倒。
然,一旦获胜,以孟昭的关注度,也会收获无与伦比的人望,别说北地三州,就是整个神州大地,整个人族,都会铭记他的大功。
种族利益,种族荣光之前,一切的私人争端,矛盾,都不值一提。
“我晓得,你可曾派人收集那铜烈的具体信息,普通的就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孟昭仍秉承着那个朴实的原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有尽可能多的搜集信息,才能提高自己稳赢的把握。
吕乐有些犹豫,随即讲述了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主要还是说谢挽之透露出的一些信息。
不过孟昭很快就提出了一个方向,道,
“那么一直帮助铜烈的那个人呢?
他的身份,背景,你们可曾查清楚?”
关于夏胖子,其实有不少人都表示过关注,然而,查来查去,也是空白一片。
倒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散修,过往的经历很普通,唯一的变化,唯一的变数,也就是最近这些天,跟随铜烈,背刺人族。
也就是他的来历背景都没人查出来,不然祖坟都得被人给刨了。
吕乐摇摇头,表示不知,孟昭却对此更为重视,道,
“阿乐,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夏胖子这个人,单纯只是一个普通江湖散修客,只是很倒霉,在铜烈潜入梁州之后,直接将其抓获,生命威胁之下,不得不帮他做事。
第二种,夏胖子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背后也有一股很强大的组织,势力,铜烈眼下的一切,也极可能是这个组织的阴谋。
其实,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比如,那铜烈修行都天神煞铜人经,这可是秦皇嬴政所创的无上神功,区区极地冰原的蛮族,是从何处知晓这门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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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就是某个组织的手笔,也因此,铜烈也成为整个组织,势力的钢刀?”
吕乐满是惭愧,但事实上,孟昭的势力,在梁州算是最小的一个,查不出夏胖子的出身很正常。
“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用,这一战,我应了。
也无需他压制实力,就堂堂正正,全力以赴。
不过,这一战的彩头,却不能如他所愿。”
吕乐听罢,先是一惊,随即大喜。
这个世界,和孟昭接触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孟昭的,不是别个,正是吕乐。
他很清楚,自家少爷是不打无把握之仗的。
孟昭这般说,恰恰说明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将铜烈战败,取得胜果。
甚至还要求更改这一战的彩头,显然对于铜烈提出的条件,不太看得上眼。
想想也是,此前他需要压制自身实力,来和孟昭一战,束手束脚,看起来是吃了亏的。
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是这样,所以特意用自己投效孟昭一定年份来作为战败的回报。
现在,孟昭要和他倾尽全力一战,他少了那点对自身的压制,就应该付出更多。
当然,这也正说明,孟昭已经修成大宗师武道,甚至更强。
不然,怎么会做如此失了智之事?
“少爷,莫非您已经?”
孟昭笑着点头,拍拍吕乐的肩膀,感慨道,
“不错,我已经修成大宗师之境,天人也在咫尺之间,以我之修为,战力,天赋,铜烈不会是我的对手。
想想当年初回南安孟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牵扯在一些凡俗小事当中,如今再回头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这话孟昭也不是瞎说的,将近五年时间,从一个后天的小弱鸡,成长到趋近天人的强者,这般经历,纵然遍数古今,也称得上传奇神话了。
而短短的时间流逝,实力,势力的翻天覆地,无论从那一方面来首,孟昭的感慨都很正常。
吕乐高兴之余,又有失落,道,
“少爷果真是天纵奇才,想来铜烈也绝不是少爷的对手,只可惜老爷见不到这一幕了。”
他口中所说的老爷,正是孟家老二,孟继祖的弟弟,孟弘道的哥哥,孟正安。
当然,另外仍有一层失落,吕乐未曾道出。
那就是他们这些手下的势力,已经逐渐赶不上孟昭的进步速度了。
当然,在孟家这庞然大物无尽资源的供给之下,他们的实力提升仍旧飞快,同时天赋过人,自然也称得上中坚力量。
只是相较于孟昭的提升速度,实在是不够看。
“那,少爷,该如何回复呢,新的彩头又是什么?”
孟昭笑笑,紫黑色的瞳孔,不见疯狂,说出来的内容,却叫吕乐吓了一大跳,
“彼此的一切,我以北孟龙王的身份,接受他的约战,并自愿拿出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来和他作赌。
胜的那一方,自动享有败者一方的所有,一切。
他能接受的话最好,不能接受,便叫他去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