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天倾
栖霞山
山麓葱葱郁郁,翠意欲滴,放眼望去,天高云淡,大雁南飞,枯黄的山林在视野之中随处可见,正是深秋时节,山中薄雾冥冥,笼罩着秀丽的山峦。
贾珩领着咸宁公主、李婵月,在陈潇的陪同下前往栖霞山,欣赏景色,不觉心旷神怡。
正是深秋时节,山中微寒,栖霞山上并无游客,众人沿着山道向着半山腰而去。
倏而驻足,贾珩与咸宁公主、陈潇、李陈婵月登山眺望。
贾珩看向一旁的婵月,递上一方手帕道:“婵月,擦擦脸上的汗水。”
李婵月闻言,芳心微羞,脸颊浮起一层彤彤红霞,轻柔说道:“谢谢。”
“我来吧。”贾珩看向明眸皓齿的少女,低声道:“头上都是汗。”
李婵月贝齿咬着下唇,听着与当初一般无二的言语,微微怔了下。
旋即,感受到额头、鬓角的汗水都在被擦着,而那动作仍是轻柔如水,芳心涌起羞喜以及甜蜜。
这旁边还有别人的,小贾先生……也不怕别人吃醋。
晋阳长公主玉颜笑意明媚,目光宠溺地看向那一对少男少女,轻笑说道:“这么多人,你就疼着她。”
“她年纪最小,也应该多看顾她一些。”贾珩看向那身形娇小玲珑,眉眼似藏着不少心事的少女,笑了笑道。
李婵月听着两人说话,心思有些复杂。
咸宁公主这会儿,站在一棵枝干秀丽,青郁如伞盖的苍松,那张绮艳、明丽的脸蛋儿上,笑意微微,轻声说道:“如是天下太平,以后陪着先生在这九州之地四下转转就好了。”
贾珩道:“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泛舟江湖之上,也是我平生所愿。”
只是想要等到那一天,也不知猴年马月。
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亮晶晶的,凝聚在贾珩脸上,问道:“小贾先生,什么时候辽东才能彻底平定啊?”
贾珩看向李婵月,说道:“婵月,这个可说不了,三年,五年,八年十年都有可能,这也是我平生之愿了,婵月呢,有什么愿望没有?”
李婵月星眸眨了眨,好奇说道:“愿望?”
贾珩问道:“对,除了如意郎君这种已经实现的,别的愿望呢?”
李婵月眨了眨明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咸宁忍俊不禁,冰肌玉肤的妍丽玉颜上见着轻快的笑意,轻声说道:“先生是在说自己吗?”
陈潇清丽玉颜上也现出一丝笑意,看着贾珩与两表姐妹叙话,不知为何,总觉得一股抽离的视角看着那人在情场纵横捭阖,似又获得了某种超脱的寂寥和豁达,那种感觉很难言说。
李婵月想了想,看了一眼贾珩,清越的声音略有几分稚气和甜美,说道:“有人陪我一同看看烟火,看看云霞,去四下转转,看许多地方,吃很多好吃的。”
贾珩看向秀丽玉容上上见着憧憬的少女,笑了笑,目光也有几分失神,这样一个他认为只是晋阳和咸宁添头儿的少女,心底似也有着七彩的幻想。
不知为何,忽而想起前世的一句话,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婵月起码是喜欢他的。
“那等北边儿没什么事儿了,我带着婵月四下走走。”贾珩点了点头,轻笑说道。
李婵月目光流波,轻声说道:“还有表姐。”
众人说话间,沿着山道,登到半山脚,晋阳长公主指着远处的瀑布,轻笑道:“子钰,前面有個瀑布,咱们去那歇歇?”
这个时候的栖霞山,虽然并未得到开发,但因为时常有金陵的文人墨客登山观景,山道沿岸的人工设施还算比较完整。
几人来到山石之间,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从山涧飒然而落,砸在水塘之中,发出清脆如碎玉的声音。
贾珩伸手拉过李婵月和咸宁公主的手,轻声道:“别摔倒了。”
这两个都是他要娶回家的,还是需得照顾一些。
晋阳长公主道:“这边儿有石凳,坐这儿歇会儿。”
这时,怜雪以及女官取了垫子,铺将过来,伺候着晋阳长公主以及咸宁公主、清河郡主落座下来。
贾珩看向山中的秋景,倒是稍稍体会那等闲云野鹤的隐士生活。
众人落座下来,李婵月晃动着裙下的绣花鞋,目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道:“小贾先生,不如讲个故事吧。”新笔趣阁
众人都凝眸看向那少年,目中不免现着期待。
贾珩笑了笑,说道:“那我讲一个笑傲江湖的故事。”
说着,就讲着笑傲江湖的故事。
刘正风金盆洗手,直到绿衣巷魔教圣女。
陈潇秀眉之下的清眸闪了闪,看向那少年,面上见着几许异样,这魔教圣女是在说着她?
李婵月莹润如水的目光投映在那少年身上,面上见着向往之色,道:“小贾先生这个故事说的好,这江湖刀光剑影的,不知是不是这般?”
小贾先生心里,怎么藏着这么多的故事?
贾珩看向柳眉星眼,脸蛋儿粉腻、妍艳几如桃李芳菲的少女,问道:“你可以问问你潇表姐。”
陈潇瞥了一眼贾珩,冷哼一声,迎着小郡主的清澈目光,道:“没他说的那般,但人心险恶倒是真的。”
李婵月还想再问着,但就在这时却听那少年轻声说道:“好了,别打听了,这会儿我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的,婵月给我点儿水喝。”
李婵月脸颊微红,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羞恼地瞥了一眼贾珩。
小贾先生真是太坏了。
这时,咸宁公主从女官手中接过一个水壶,递将过去,清眸中见着关切,说道:“先生,喝口水罢。”
贾珩点了点头,拿起水壶轻轻喝了一口,旋即递给咸宁,道:“今个儿天不热,可以多走走,咱们往上面再走走?上面有个凉亭。”
晋阳长公主原本正笑意嫣然地看向正在说话的贾珩以及咸宁公主,闻言,轻声道:“子钰,婵月和咸宁估计累了,在这儿多歇一会儿,我们一同上山吧。”
“姑姑,我不累。”咸宁公主放下手中的水壶,扬起柳叶秀眉,凝神看向那雍容美艳的丽人。
晋阳长公主春山黛眉挑了挑,美眸瞪了一眼咸宁公主,轻声道:“你累了。”
咸宁公主:“???”
这人就知道欺负她,每次还都是当着先生的面。
贾珩:“……”
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想笑,不过,他也想一个人与晋阳多待待,见着咸宁已经委屈地偏转过脸颊,这时候只能打着圆场,温声道:“咸宁,你和婵月待一会儿,我和长公主上去走走,等会儿就下来。”
李婵月心头也有几分担忧,拉了拉咸宁公主的手,劝慰道:“表姐,我脚还有疼呢,就在这儿多歇一会儿。”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莹然明眸凝视向贾珩,叮嘱道:“先生,上去小心一些。”
她担心那人在上面又痴缠着先生,将她和婵月又抛之脑后了。
就这般,贾珩陪着晋阳长公主沿着山道向上行了一程,在一座朱红梁柱的八角凉亭中停下脚步,远望向四方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正是深秋时节,霜叶层染,火红一片。
贾珩伸手轻轻挽过丽人的纤纤玉手,两人相拥在一起,凝眸看向远处的山景。
晋阳长公主将螓首紧紧依偎在贾珩怀里,丰艳娇媚的脸蛋儿笑意嫣然,轻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本宫太过严厉了。”
贾珩道:“那倒没有,这次出来,原是要多陪着你的,只是你这么凶咸宁,回头还要我哄着她。”
他刚才都在反思,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咸宁以及婵月那边儿留了宿,这才导致晋阳故意给咸宁一个敲打。
当然,晋阳估计是觉得咸宁太过缠他了。
晋阳长公主幽幽说道:“小姑娘喜欢黏着人,也不管着什么后果,现在京中的官员、勋贵,但凡上得台面的,差不多都知道咸宁倾心于你,但都是默契不言,如果不是你这边儿不是帮着督饬盐务,就是在虏寇之战上连续取得大胜,只怕又有一些闲言碎语出来。”
这人来江南以后,连连取着大胜,京中除了一些不知深浅,倚老卖老的妇人,现在已经被震的说不出什么怪话。
可以说胜利和成功是压倒一切非议之声的武器。
贾珩面色幽远,双手环住晋阳长公主丰腴的腰肢,附耳说道:“咸宁敢爱敢恨,其实与你也差不多。”
晋阳长公主道:“唉,其实尚公主,为驸马,也不是容易的事儿,那时候就是和天家成了一家人,有些事儿没有你在外朝那般,你瞧瞧那个两淮转运使,郭绍年他们。”
贾珩轻笑说道:“回京以后,我会谨慎行事的。”
“不过,你现在正值蒸蒸日上之时,经过先前大败东虏一事,皇兄对你势必更为倚重,以后行事当倍加小心才是。”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
贾珩拉着晋阳长公主的手在一旁坐下,轻声道:“这不是还有着你。”
丽人依偎在贾珩怀里,问道:“还没问你,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儿?咸宁和婵月她们……”
贾珩笑了笑道:“倒也没做什么,昨晚就是在抱在一起说会话,有段时间没与咸宁和婵月说话了。”
言及此处,不由想起昨日婵月的一些羞涩扭捏。
晋阳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也不是拦着你,她们两个小姑娘,懵懵懂懂的,你要好好待她们才是。”
贾珩轻轻嗅着丽人发丝的清香,温声道:“我会的。”
凑到丽人唇角,攫取、掠夺熟悉的甘美。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双手十指相扣着,静静眺望着山中的美景,杳杳云雾如岚烟云岫,笼罩着蜿蜒起伏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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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抚过晋阳阳长公主的肩头,心头忽而有感,低声道:“晋阳,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咱们也要再爬爬栖霞山。”
晋阳长公主先是“嗯”了一声,忽而不由失声笑了笑,说道:“三十年后,本宫那时候都老上不了山了呢。”
说到最后,心头难免涌起一股怅然。
三十年后,她都成老太婆了。
“到时候我背你上来。”贾珩拉过丽人的手,紧紧握着,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柔美玉容现出恬然之色,忍不住羞嗔说道:“你背得动吗?”
心头涌起丝丝甜蜜,她知道他不是骗他的。
过了一会儿,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下去去唤着咸宁和婵月吧,咸宁不定又对我怎么咬牙切齿呢。”
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贾珩拉着晋阳长公主的手,温声说道:“咸宁她就是平常胡闹一些,对你还是很恭敬的。”
昨晚的确是很恭敬的,胡闹的时候是一点儿都不嫌弃,大快朵颐。
晋阳长公主也不再说其他,随着贾珩下到先前的山道上,唤上正在歇脚的两个少女。
之后,晋阳陪着晋阳长公主整个栖霞山四下转转,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长公主府上。
……
……
时光如栖霞山之上的云雾,时卷时舒,不知不觉就又是五六天过去。
贾珩在这几天时间内,除了陪着晋阳、咸宁、婵月以及宁国府的一众莺莺燕燕四处赏玩名胜古迹外,就是前往江南江北大营坐镇处置公务,其间又去了李守中府上做客。
江南江北大营的重新编制一切很是顺利,而崇明沙的水师学堂奠基仪式也在贾珩的主持下成功开始。
而这一天,登莱水师、福州水师追击海寇残余势力的将校,也陆陆续续将战果送将过来,而后前往崇明沙去见贾珩。
崇明沙,江南水师学堂
临时搭建的芦棚,在秋雨中安静矗立,贾珩正在接见拜访的福建都指挥使佥事晏东,山东都指挥同知侯季思等登莱、福州两地水师的将校。
这几天已经运了各种木石土料送至崇明沙岛屿,用以建造学堂教舍,虽然在贾珩的催促下,已经在热火朝天中加快了修建进度,但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初步竣工。
福建都指挥佥事晏东,看向对面的少年勋贵,道:“永宁伯,如今福州水师有着两万,但不是常备编制,而是分隶几卫,只是在每年由都司划归为水师统一作训。”
贾珩道:“我大汉要想以水师直捣辽东,就需要整合几地水师,构建一支能够远洋初战的海师。”
山东都指挥同知侯季思,闻言,点头附和说道:“永宁伯所言甚是,经先前一战,这水师的确大有可为,如果我大汉能有一支水师直插辽东,势必牵制着女真的力量。”
江南江北大营筹建水师,增设一位水师提督,这可是正二品的武将,而且来日更可领兵征讨辽东,有了功劳,大概率能封侯,主要是这永宁伯准备大用水师。
贾珩道:“本官正是这个意思,等回去以后,登莱、福州两地水师当操演不辍,等时机一至,水师当有国战之用。”
在场一众水师将校闻言,均是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金陵城外的官道上,早已凋落绿叶的杨柳之树在萧瑟秋风中发出喑哑的沙沙声,天空暮色苍茫,秋雨潇潇,寒冷的秋风吹在脸上让人不由自主裹紧了衣裳。
忽而从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数十骑奔行至金陵城外,马鞍之上的人面上多是见着风尘仆仆之色。
“王爷,金陵城到了。”身旁的段典军,伸手遥遥指着前方的金陵城,对着身旁的青年,恭敬说道。
楚王一身玉青色武士服,腰系犀牛玉带,脚下踏着朝云官靴,发髻以一根绿簪子扎起,闻言,勒了下手中的缰绳,抬起略显阴鸷的面容,举目眺望城门楼,借暮色而观,斜风细雨下的金陵城巍峨矗立、古老宁静,点了点头道:“去甄府。”
在浓重漆黑的夜色垂落之时,楚王领着十余骑,策马进入金陵城中。
金陵,甄宅
后院阁楼之中,甄晴正在与甄雪坐在一起,卸着头面,绾成的一头秀郁青丝垂落在肩后,那张恍若牡丹花蕊,妍丽不胜的脸蛋儿之上,见着几分思忖之色,问道:“妹妹,明天咱们去宁国府找子钰吧。”
“还去呀。”甄雪手中拿着的簪饰微动,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已经浮上红晕,轻声说道:“姐姐,怎么又去找着。”
她记得前天子钰得胜归来,两个人不就当先缠着见过一面,姐姐怎么这么大的瘾。
“那个混蛋这几天倒是惬意,陪着府中的几个姑娘还有歆歆四处游玩。”甄晴低声说道。
贾珩这五六天除却军务之外,就是陪着钗黛、湘云等人四处游玩,将金陵十八景游览了个遍。
此事经由甄兰与甄溪之口,自是传到了甄晴的耳中。
甄雪轻轻一笑,精致如画的眉眼娇艳似花,丹唇外朗,白腻如雪的玉颊都是见着喜色,说道:“这几天的确让歆歆高兴坏了。”
甄晴轻笑了下,说道:“我瞧着他宠着歆歆,倒是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么一看,妹妹和子钰才是一家三口。
念及此处,甄晴凑到甄雪耳畔,道:“妹妹如是给他生个孩子,不知他该将妹妹宠成什么样呢。”
“姐姐,你又浑说。”甄雪闻言,芳心微跳,温宁婉美的眉眼之间,就见着一抹羞涩。
姐姐平常就喜欢打趣她。
甄晴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己自家妹妹,暗道,只有妹妹有了她的孩子,才能彻底牵绊住那混蛋。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忽而说道:“姐姐,子钰这几天好像快要还京了。”
“我知道,妹妹到时候可以与他一共返回京城。”甄晴似笑非笑地看向甄雪,柔声说道:“莪那时候就不能回去了。”
她还要在金陵待上好一段时间,王爷这几天估计又要过来了。
甄雪螓首点了点,柔声说道:“歆歆这两天也说想家了,想和她干爹一同回神京。”
许是甄晴的“念叨”起了作用,忽而,一个嬷嬷在廊檐下说道:“王妃,王爷过来了。”
正在说话的甄晴脸上微变,看向自家妹妹,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慌乱。
甄晴默然片刻,定了定心神,雪颜之上的明媚笑容渐渐敛去,轻声道:“妹妹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迎迎。”
说着,唤上女官,离了阁楼。
此刻,前厅之中,楚王一身玉色长袍,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正在与甄应嘉、甄韶、甄轩、甄铸几人叙话,主要是慰问着甄老太君的辞世,而后寒暄着过往。
楚王脸上见着笑意,问道:“这次本来是帮着押送军械的,在河南时候听说永宁伯已经取得大胜,未知那一仗是怎么打的?”
他真的有些好奇,这贾子钰竟如此神勇,面对来犯的两倍虏寇,竟还能这般快战而胜之。
甄应嘉正要说话,忽而外间的嬷嬷,高声唤道:“王爷,王妃来了。”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楚王妃甄晴一身藕荷素色长裙,雍容雅步而来,丽人那张妖媚、艳冶如牡丹花蕊的脸蛋儿蒙着繁盛笑意,轻声说道:“王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王妃。”楚王闻言,离座起身,迎将上去,看向那隐约比离京之前尚要艳上三分,恍若国色天香牡丹的玉人,轻声唤道。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王妃似乎比上次见着愈发美艳,一颦一笑之间,眉梢眼角都见着动人的绮韵和风采。
此刻,虽着百合色素裙,但雍容雅步而来,笑靥娇美,仍有端庄、华美之态。
甄晴将磨盘一般的浑圆、酥翘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秀郁轻丝挽成的桃心髻之下,那张妖媚、明艳的脸蛋儿上笑意嫣然,问道:“王爷不是押送着军械,怎么没有去着大营?”
“军械现在就在扬州,已经入了江北大营,我说想要去寻贾子钰呢。”楚王声音振奋,温声说道。
然后看向王妃甄晴,好奇问道:“贾子钰先前在金陵大胜海寇,听说在海战上神勇无敌,还生擒了女真亲王多铎?”
因为都是一家人,并且私下里也有着不少政治勾当,楚王也没有太过避讳。
甄晴抬起狭长、清冽的凤眸,看向那面上一副感兴趣神色的楚王,莹润如水的目光闪了闪,也不知为何,心头忍不住盘桓着一句话。
那混蛋不仅在海战上神勇过人,在她身上纵横驰骋时也……神勇过人。
念及此处,甄晴心头一跳,只觉脸颊微烫,娇躯绵软,连忙压了下心头的纷乱思绪,媚意流转的目光有着几分失神。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当着王爷的面想起和那混蛋的抵死纠缠?
嗯,都怪那个混蛋,一遍遍在她耳畔问着王爷,她都被带成坏女人了。
甄晴盈盈笑道:“的确生擒了女真亲王,现在四妹就在宁国府上,我先前时常过去,也算全程见证。”
需要提前埋好包袱,省的王爷后来听人说她时常去宁国府,再生了疑心。
“刚才岳丈也和我说了,将四妹许给了贾子钰。”楚王目中喜色难掩,脸上见着唏嘘,感慨道:“难得老太君这般操持。”
方才经过和甄应嘉的交谈,楚王已经弄清了先前甄铸兵败的一事,以及甄老太君将甄溪许给贾珩的消息。
嗯,他和贾子钰如今也算是连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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