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过顶级大厨艾玛的厨艺,帝蕾娜揉了揉仍旧平坦的小腹,喝杯茶解解腻,心安理得躺回沙发。盯着满客厅跑的儿子,脸上挂着宠溺,不知不觉陷入鼾睡。小奶妈抱起承乾,指了指蕾娜方向,示意罗非鱼。“没事,蕾娜想儿子,让承乾玩吧,不打扰。”大手轻轻抚摸着媳妇光滑的脸蛋,自打知道媳妇睡着,他的腿就在没动过一次。偌大的文明压在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上,自己这也算她最后能安心休息的港湾。三小时后,高小月敲响客厅大门。随着敲门声,帝蕾娜睁开惺松睡眼。望着关闭的传送门,罗非鱼抱起无知无觉的儿子亲了亲,挥手示意小奶妈带人回去。看了看外面天色,罗非鱼站起身,换了身衣服从山谷消失。大小乔姐妹面面相觑,视线投向甄宓。后者摊手,摇头,回以茫然。人家不带自己,她哪知道便宜主人去哪。至于见闻色偷偷追踪,那是对主人的不尊重,她才不干。巨峡市,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好在雪下的不大,并不影响交通。地面铺着薄薄的一层,一走一过留下一连串脚印。许是因下雪,加上打工人上班时间,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司机开车变的小心翼翼,不再像正常天气,一个个恨不得把油门踩进油箱。鞋底踩在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声,很有趣。一路走过,罗非鱼头顶,双肩,已经覆盖上薄薄一层雪。无视偶尔路上行人好奇,看傻逼眼神,就那么不急不缓走着。直到走过两条街,这才拍去头顶与肩膀积雪,拐进一家面馆。面馆所在门市是新的,招牌是新的,店名,却是最起码二十年的老名字。看了眼柜台,罗非鱼嘴角抽了抽,“靠,找不到曾经感觉了啊。”看着柜台上的收款机,罗非鱼翻个白眼。他明明记得战争前面馆是先吃后结账,现在变成结账再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心里暗暗吐槽,某人从陌生阿姨那轻车熟路点了碗老汤面,一瓶老汽水,俩鸡架,一碟粉肠花生拼盘。五分钟后,老汤上桌。味儿还是那个味,就是少了不少情怀,某人表示不开心。要不是帝蕾娜今天吃饭提及,他都快忘记有这么家面馆。热气腾腾的面条,少了情怀,某人三两口下肚,又要了几瓶啤酒就靠在椅子不紧不慢小酌。时间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街道,面馆,人不知不觉间多了不少。尤其面馆,也就某人矫情,味道方面着实没得.额。望着桌对面端着炒面和小菜的妙龄少女,罗非鱼嘴角扯了扯。敞开的黑色风衣,皮裤,马丁靴,风衣下是白色紧身羊毛衫。配上一头碎发,精致的面容,干练的眼神。如果不是羊毛衫撑起那两团,还有皮裤足够紧,某人都要怀疑对方性别。英姿飒爽,妥妥的姬雪小号。女孩眼睛很干净,嘴唇薄厚适中,皮肤很白,右侧耳朵上挂着十字架耳坠。“主人。”对方一开口,罗非鱼不由扶额吐槽:“我就说,哪来那么多艳遇,吃个面都能赶上美女拼桌。”“王雪,家住小区3栋二单元,301。”抬手指了指面馆背后小区,王雪得意一笑,露出整齐干净牙齿。“这么巧?”罗非鱼挑挑眉。“嗯,就这么巧。”王雪笑的更得意:“奴婢父母双亡,小区是政府补偿的房子,随便您查。”“好吧。”罗非鱼苦笑,还能说什么。见他不在说话,王雪自来熟拿起啤酒,砰的弹开瓶盖。“奴婢在街头开了家便利店,刚刚查账来着。合计着吃口饭,正好遇到您。”随口解释,女孩对着酒瓶就是一口。“先说好,巨峡市有不少姐妹,奴婢可不是特意跑来和您偶遇。”“行了,没说你是特意跑来偶遇。”罗非鱼翻个白眼,夹起颗花生米美滋滋扔嘴里,嘎嘣嘎嘣咀嚼。“女仆团五万多人,华夏占据百分之三十,碰上自己人正常。”隔着桌子将人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罗非鱼八卦道:“你是在学小雪?”“如果您说的是姬雪姐,算是吧。”自豪挺了挺胸脯,王雪毫不掩饰道:“大家名字都有个雪字,奴婢觉得姬雪姐很帅。”“帅?”“呵呵。”罗非鱼尬笑,被名为王雪的小女仆雷的外焦里嫩。“用帅形容小雪,嗯.形容的很准确。”指了指十字架耳坠,罗非鱼提醒道:“姬雪可没戴耳坠习惯,而且她没你有料。”“额!!!”见人手指向下,王雪汗颜。“这个是天生的,不影响奴婢想象姬雪姐一样帅气。至于耳坠”摸了摸右耳白金耳坠,女孩展颜一笑:“学姬雪姐,不代表奴婢想成为姬雪二号。耳坠,很有个性不是吗?”“有道理。”罗非鱼点点头,倒是很认可对方说法。喜欢人家的帅气,未必要百分百模仿,否则自己算什么。“就冲你那句不想成为小雪二号,咱俩得走一个。”“恭敬不如从命。”王雪拿起酒瓶,下意识就要站起身。见状,罗非鱼赶紧压手示意对方坐下。拼桌一起喝个酒还好说,丫的站起来喝,太引人注意。俩大绿棒子轻轻一碰,王雪头一扬,将剩余啤酒一口喝干。能见到罗非鱼,还真是个意外。她来这儿就是打打牙祭,原本见到便宜主人,甚至没想打招呼。后来想了想,觉得不礼貌,万一,万一以后在女仆团被认出来,知道自己见面招呼都不打,反而容易让人误会自己不尊敬便宜主人。种种原因,这才有的王雪端着炒面和小菜跑来拼桌。两人聊了有一会,几瓶啤酒很快下肚。见状,王雪赶紧跑去柜台又要了几瓶。罗非鱼眯眼留意柜台方向,见收银大妈和王雪很熟悉,这才确信对方确实不是故意偶遇自己。“呵,真是巧合,高估自己魅力了啊。”自嘲笑了笑,想起王雪刚刚说起开便利店原因,心里又对小丫头高看几分。战争之前,父母想自己开家便利店,省得给别人打工。便利店还没来得及开,巨峡市就成了饕餮入侵华夏第一战场。父亲当天死亡,母亲带着她逃出城市,一年后因为一场病,没有治疗药物,不治身亡。她那时刚刚上中学,记住了父母的话。加入女仆团,有能力,鬼使神差就自己开了家便利店。也没想过挣多少钱,作为修行者,她也不在乎挣多少,反正有冤大头兜底。她嘴里的冤大头是邵氏,某人私人觉得,冤大头应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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