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乱世,人间武圣!
陈休的话语回荡于府邸之间,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啪——”
清平侯吓得彻底瘫坐于地,满面煞白,苍老的脸上,唯有止不住的惊恐和彷徨!
他想过,以陈休的疯狂和高傲,或许会嚣张,会跋扈,甚至会目空一切!
但老者从来没有想过,陈休居然敢指着如今镇法神武堂的大堂主当场开骂!
这可是江湖至尊榜第十一位的【偃月天龙】褚朝锋啊!
褚朝锋微微有些沉默,过了许久,缓缓开口,话语低沉:“你说的很对。褚某确实对不起大隋的朝廷,也对不起陛下的看重,老师的教诲。但是,这镇法神武堂,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天下万事,恰如那河畔的拂堤杨柳。絮絮纷乱,剪不断,理还乱!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快刀烈火,一斩而尽?”陈休冷笑着开口,目光淡漠而平静:“褚大人,既然如此,你且不如与休打个赌,如何?”
他的眼眸之间有着光芒闪烁:“三十日内,且看休能够平定这镇法神武堂!倘若不能的话,这口圆月弯刀,休自愿奉上!但,倘若休能够彻底平定此间,我要的是大权在握,我为大堂主!”
锃——
欺霜赛雪的宝刀落于大地之上,清如秋水,锋芒毕露,有着几分超然无比的魔蕴。
纵然是褚朝锋,此刻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似是重新认识了陈休一般。
有足够的野心,也有足够的魄力和胆识,这般珍贵的准神兵,居然拿出来作为赌注!
“大人。既然这位少年冠军侯有着如此雄心,你不妨让他一试。倘若成了,那也是省却了你心中的忧虑和烦思。”柔和而妩媚的话语响起,那位女子漫步轻摇,搂住了褚朝锋的手臂。
褚朝锋的眉眼顿时温和了许多,轻声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说,那我变且听夫人一言吧。”
他抬起头,凝视着陈休,话语低沉而平静:“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褚某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只有三十天的时间!!而且,我不会帮你任何的忙,懂吗?”
“大堂主深明大义,休深感钦佩!”陈休轻轻拱手,嘴角掠起一抹弧度。
他缓缓转身,淡淡道:“清平侯,且麻烦你走一趟。告诉那帮公卿侯爵,休请他们于那中堂的执法司会面。倘若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老者的脸上有着犹豫之色,小声道:“冠军侯,恕老夫直言。这大堂主不发话,怕是这镇法神武堂间,没无人会服你啊。”
“我不在乎他们服不服。毕竟,我有尚方宝剑在手,行的便是那‘先斩后奏’之权。倘若他们不服,那还正好,给了我一个动手的理由!!”陈休露出几分冷笑,杀意毫不掩饰。
......
北堂府,议事厅前。
朱红铁门紧闭,静谧的厅堂显得颇为压抑而沉寂。
青铜椅上,三道高大的身影略显沉默,彼此的眼眸之间都有着几分阴冷。
“诸位,也别沉默啊。如今,这位新的大堂主,可是找上了咱们弟兄几个。还让咱们半个时辰之内到达那中堂的执法厅。依我看,这是要拿咱们哥几个开刀啊!”一席黑衣的疤面大汉缓缓开口,伤痕累累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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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有着几缕长髯的老者悠然开口,话语平静:“怕什么?不过是初入江湖的小崽子。纵然他曾经是风云榜第一,但如今也不过初登逍遥天境,能够起什么风浪?”
五指微颤猛,手中的漆黑长刀幻化,引动无尽刀风气浪,似是江河涌动。
“我听闻,那小子也是用刀的行家,简直可笑至极!!待老夫到时候,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一介晚辈而已,江湖还不是他的天下!!!”
“哼,老家伙,别给我打哈哈。你应该明白,咱们这北堂到底少了多少税收!十成的税,给世家三成,咱们自己捞了三成,打点用掉了两成。现在几乎,缴纳的税只有两成,只要他想去查,几乎都能轻松查到!”疤面大汉冷哼一声,眼中有着几分愠怒之意。
“老林,你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么多年的卷帙,何等浩瀚,他查的过来吗?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那位大堂主的。但他现在找咱们,定然是要拿咱们开刀,去定他的规矩了。”红衣青年漫不经心地修饰着指甲,话语阴柔:“咱们怎么办?”
“据老夫所知,他陈休不过是逍遥天境第一重天的武者,纵然有着一口准神兵,又能如何?”老者的话语间有着几分讥讽之意。
“既然如此,那咱们去见识一下那位大人吧。毕竟,清平侯当了人家的狗,也是门外等候了好久。”疤面大汉咧嘴一笑,踏出了议事厅。
“诸位大人,大堂主请。”清平侯的话语有些冰冷。
从他到底北堂府至今,已然过去了两个时辰!
他一直被晾在议事厅外!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中堂,执法司。
陈休端坐于中央,手中握着那口圆月弯刀,目光淡漠而平静。
两侧,不知道有着多少嘲笑之声淅淅索索。
“侯爷,您说的是半个时辰,可是现在,都两个时辰,这人还没到。纵然是看猴戏,也不能让咱们干等着吧?”略显肥硕的汉子乐呵呵地开口。
陈休轻轻起身,手中长刀出鞘,寒光闪烁,淡漠道:“来了!”
“大人,在下有所要事,迟来一步,还望恕罪啊。”
疤面大汉颇为傲慢地踏入执事厅。
“我记得,我说过的吧?半个时辰后,我需要见到你们的人!几位,这是不把休的话放在眼里啊?”陈休的话语有些冰寒。
“大人,你这就过分了吧?咱们难道没有自己的事吗?”留着三缕长髯的老者不屑开口。
“既然如此,那现在,你们给我滚出镇法神武堂!既然不遵守我的规矩,那就滚!”陈休冷漠开口。
疤面大汉冷笑一声,缓缓道:“大人,我们是朝廷定的。你还没有资格!”
“那现在,我还有没有资格呢!”
冰冷无比的话语陡然响起,那口清如秋水般的长刀掠过眼前。
诡谲突兀,似是无影无形!
刀落之时,一枚头颅滚落于地!
疤面大汉有些难以置信地回首。
鲜血喷涌间,红衣青年倒在了地上。
气息全无!
一招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