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公现在已经开始这样想了,李秀英就更没有必要解释了,难不成让她和公公吵吗?
李秀英不会这样做,她还没有蠢到和公公争论,然后落得一个不懂事的名声。
可面对公公这样不公评的评价,李秀英也不会回应,只是笑着听着,却也不多说,把自己的态度也表达了出来。
东守安看到了,也就知道儿媳妇的态度了,心里无力的叹气,却是不好多说。
他是知道儿子有多在乎这个媳妇的,现在儿子不在乎,他要是给委屈了,到时回来儿子还不得和他急?
东守安知道对于她们姐妹之间,他是个外人,不该多说多管,可是毕竟他要认美龄做干女儿,而秀英又是他的儿媳妇,以后大家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也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姐妹之间闹的那么生硬,总是不好。
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这姐妹俩之间的隔阂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劝通的。
东守安看明白了,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到是问起了上次找到大院里的同乡来,“人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就开口,能帮的咱们就帮一把,毕竟是一个村的,又找到家里来了。”
李秀英感激公公能为她出头,笑道,“这事爸就不用担心了,我也和他们这样说过,可他们说想靠着自己看看能不能在城里呆下去,也想活出个样来,他们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人既然主动提出来不用帮忙,那就没有必要强着要帮人家了。
东守安点点头,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李秀英也问了几句王伟那边的情况,毕竟她从旁处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她又没有住在家属大院,不然还能从别人嘴里问问情况。
“要在明年的春天,才能建立起来,现在在选人和选新的地方,就得忙到明年的春天,你是后年夜大毕业吧?这样一来正好可以过去随军。”东守安算了一下,到是时间正合适。
毕竟部队刚刚成立,设施不全,家属随军的事情也不能跟着一起解决,不过经历了一年的时间,那就可以轻松的解决了。
李秀英点了点头,心下却也盼着那一天,现在她念的是世界文学,到是和她做生意的这些也扯不上关系,不过到底是爱好,和两辈子想上学的心愿,现在能实现了,李秀英也就没有遗憾了。
看着公公也累了,李秀英这才提出回家里看看,正好那边阿姨把熬好的绿豆汤也装在盒里提了出来,东守安也没有再留人,李秀英这才走了。
回到了市里的家,李秀英先收拾了屋子,又压了凉水出来简单的擦了擦身子,这才把镇在凉水里的装绿豆汤的盒子拿出来,冰冰凉凉的绿豆汤一下肚,整个人都觉得凉快了。
外面的天也热,李秀英想着明天再回作坊,今天就住在了市里,所以喝过了绿豆汤也没有动,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特别是他们这边还临近山区,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也才二十七八度,超过三十度的时候也就三四天,而且多是正中午才那么热,一早一晚天气都是凉的,所以说夏天也并没有那么难过。
李秀英把家里的米和面都拿到院子里晒了一下,也省着生虫子,她这才躺在炕上了会呆,外面的天就阴了,也打起了雷,哪里还敢再躺着,忙把院子里的米面拿进了屋,好在家里烧火用的木头半子都放在西屋,也不怕雨水浇了,转身的功夫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李秀英关了窗,屋里有些闷热,而且一阴天,这个时候屋子里就黑了,李秀英就打了灯,又喝了一碗的绿豆汤,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她也懒得做饭,晚上就打算不吃了。
结果外面的大门却被拍响了,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正是大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李秀英紧了紧眉头,虽然不想出去,可大门声一直不停,只能披着衣服出去了。
“谁啊?”隔着铁门,李秀英问了一句。
“是我。”外面是黄喜梅的大嗓门。
李秀英听到是她,忙掏出钥匙打开锁把门打开了,黄喜梅浑身都被雨水浇透了,李秀英也没有时间多问,忙把大门从里面锁上,一边跑进了屋。
屋里黄喜梅正脱身上的外套,嘴里还骂着,“这叫什么天,突然就下了雨。”
“你还怨天不好,到是你大雨天的跑来做什么?”李秀英把披着的衣服搭在一旁,又使的毛巾擦脸,转身到衣柜里给黄喜梅找了一卷的卫生纸出来,“把衣服都脱了擦擦吧,别感冒了。”
黄喜梅三两下把衣服脱了,纠着纸擦身子,“我今天去我大姨家,听说你回来了,想着你得回这边来,就过来看看,哪里知道就下雨了。”
李秀英又到衣柜里找了找,她也没有什么衣服,就把自己以前的衣服翻出来,放到了炕上,“你先对付着穿吧,我也没有什么衣服。”
“能穿就行。”黄喜梅也不在乎好坏,拿过来就披到了身上,这才会到了炕上,“我还是别穿了,你把我衣服放到锅盖上烘干一下,明天我好穿。”
“你今晚要在这里住?”李秀英问她。
“这么大的雨,我回去还不得淋一身,你不欢迎咋地?”黄喜梅瞪过去。
李秀英笑了,“我哪敢啊。行了,我现在去做饭,直接给你烘衣服,你要是不来,我自己都不打算吃了。”
“一个人也不能不吃,你这就是傻,把自己的身体造垮了,你还指望谁会心疼你?”黄喜梅坐在炕上,还满嘴的大道理。
李秀英在外屋笑道,“一顿不吃也饿不坏。”
手却也不闲着,拿了盆舀了面,刷锅炝汤这才弄了疙瘩汤出来,最后把鸡蛋打散淋在上面,用来勾欠,疙瘩汤就出了锅,李秀英把锅盖擦干净,把黄喜梅的衣服拧干净铺在了上面,这才端着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