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喜梅不但没有羞的走掉,更是因为王营长跟她说话,神情上也露出激动的神色来,黄喜梅长的算是好看的那种,只是太不会看眼色,这样一不招人喜欢,也就让人忽视了她的长相。
大大的眼睛,眼睫毛也长,还是一张瓜子脸,个子也高,要说这模样和身材还真是不错,剪的还是连毛英的型,身上的衣服也不差,只可惜她这小家子气的举动,把整个人都拉了下来。
此时她一张好看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一双眼睛盯着王伟,脸上和眼里都是笑意,那欢喜的样子真不忍心让人去打断。
“王营长,我整天在大院里就是呆着,哪有什么事,这种园子还是我们女人拿手,让我来吧。”
王伟皱起眉头,“正是因为不会,才要学。你还有事吗?”
“那......那我教你吧。”黄喜梅眼前才看出来王营长不高兴了,言语上也小心了些。
“你是个女孩子,又没有嫁人,眼前是好心要帮忙,不知道的只会误会你是在纠缠一个陌生男人,也不会有好听的话说出来,为了不让人误会,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王伟不客气的批评她。
黄喜梅的脸红成一片,低下头站在原地,手拧着衣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李秀英在一旁看的尴尬,打看出黄喜梅的小心思之后,她就一直在旁边观察着,黄喜梅这是一根筋的人,只要是喜欢了,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对对方好。
这样的人要说起来也挺可怜的,不过李秀英到觉得黄喜梅也该有点自知之明,她这样的怎么配得上王营长呢。
所以又说这样的人不可怜。
李秀英不想再看下去,可看着刨好炕的垄台,想走又不能走,只能低下头点籽,一边眼角偷偷的看热闹。
黄喜梅站在那低头不走,也不说话。
王伟也没有再搭理她,扫了一眼在一旁偷着热闹的小女人,心有些不爽,原本就一直冷着的脸,看着就更冷了,黄喜梅就站在那里,这场面就有些诡异了,两个人埋头干活,一个人站着。
怎么看黄喜梅都是那个可怜的。
一直种到最后一根垄,李秀英见王营长在地头那里站着,想了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另一边黄喜梅那里看。
王伟挑眉,一副不懂的样子。
李秀英的脸莫名的一红,干脆低下头忙自己的,也不再理会他,心里暗怪自己多管闲事,现在弄了个没脸,她这边不作声了,王伟那边可没想这事就这么过去。
“你刚刚让我做什么?”王伟没有提名道姓。
那边低着头的黄喜梅就抬起头来,见王营长看向的是李秀英的那边,就又把目光落在李秀英的身上,李秀英低头在点籽也不抬头,却能感受到两道目光往她这边看,心里越的手悔多管闲事,她就是想让王营长把黄喜梅的事解决了,人总像犯了错站在那让人看了也不好,哪成想王营长不懂,还这样问出来,让她怎么回答?
干脆就装傻的也不抬头。
王伟眼里闪过抹笑意,才对站在那的黄喜梅点点头,“你回去吧。”
这次是直接赶人。
黄喜梅先前被不喜了,想再说几句,又怕招对方不喜欢,只能笑着点点头往回走,一路上走到肖家的时候也回过味来了,王营长可说要在这边呆几天,帮着秀英妹子复习工功课,那这几天她可以去东家,哪里还愁没有机会见到。
黄喜梅高兴了,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而菜园子那边,李秀英把最后一个坑种完,这才直起腰来,手轻轻的在腰后捶着,种了这么多,先前没有感到累,到最后因为王营长的事到是累的不敢抬头,只能低着身子,结果就这么一会儿,腰就酸酸的疼。
“吃过晚饭,我帮你复习功课,明天我再给你找几套卷你做一做,都是以前高考的试卷。”王伟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再拿先前的事打趣她。
李秀英点了点头,不然长那边就要去别的地方帮她求人,反正也没少麻烦王营长,也不差这一次,李秀英刚刚也一直在想这事,现在王营长主动提出来,她自然也不会拒绝。
王伟提着镐头,走在前面,李秀英跟在后面,她想着晚饭的事,却不知道不过是到房屋几步路的距离,对于王伟来说却是另一种感觉,犹如回到了村里,夫妻二人在地里忙了一天赶回家做饭。
这样的感觉也让王伟觉得他得加快点动做,把这小媳妇娶回家才行。
进了屋,李秀英在卫生间洗了手,这才去厨房做饭,她没有料到王营长会来,不过好在东家这边在吃的上面一向很好,现在的天虽然暖和,不过等到一黑下来就有些冷,李秀英看到买回来的韭菜,还有放在那里的肉,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包韭菜肉的混沌好一些,这样吃着热乎又好消化。
李秀英活了两辈子,对她来说做家务和做饭,这些从来都没有难住过她,肉馅垛出来又放了一个鸡蛋清,这样拌出来的馅子也水灵不会甘,等包的时候才把韭菜和肉拌在一起,王伟洗过了手,在厨房门口走了一圈,看了厨房里的身影一眼之后,才去了书房。
东守安看到人进来,才把手里的书甩到桌子上,“种完了?”
王伟拉了椅子坐下,正八经的军人坐姿,可他坐下后一只手抬起来解衣领扣,这样一来看着就有些随性,“你说过想和谁结婚我自己做主。”
“小李不行。”东守安也没有装糊涂,“小李是你战友的前妻,宁拆十桌庙不拆一姻缘,你到时怎么和你战友交代?”
王伟没吭声。
东守安继续道,“这些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什么时候管过?但是这件事不成,我不能让你背上抢朋友妻的名声,对你影响也不好,其中的轻重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伟不辩解也不多解释。
东守安一听,就知道这话他跟本没有听进去,生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叮当作响,“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