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的话说完,身后没有动静了。
对于一到这个家里第二天就开始能说又事事多管的人来说,突然之间沉默了,确实让人诧异,高小等不来声音再回头一看,越的奇怪。
黄喜梅竟然拧着衣角低着头,一个能说的女人,突然害羞起来,怎么能不看他惊呀呢。
“黄大姐,你到底有啥事?”小高追问道。
“小高,大姐想问你,那个王营长有对象吗?”黄喜梅这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问道。
“前阵子处过一个,不过黄了。”小高回道。
“那......那他和秀英呢?”
“王营长和秀英姐?”小高不太确信的反问,见她点头,小高脸上的神情都扭曲了,“黄大姐,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营长和秀英姐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事。这事你也别乱说,传出去可不好。”
小高现在知道秀英姐是离过婚的,自然就更关心她的名声。
“啊,我没有,我就是问问。”黄喜梅听到也不是在处对象,就更放心了,“我就是问问,那我上楼了。”
小高则是看着高兴笑起来的黄喜梅,脑袋就越的转不过来了,不知道她这人是怎么回事,嘟囔了一句,“奇怪。”
却也没有再多说。
而黄喜梅回到楼上,路过王营长房门的时候,还停足站了一会儿,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她觉得隔着一道门,不会怎么样,可是做为侦察兵的王伟却听到有人站在门外,还停了一会儿,再从脚步声走的方向,也判断了是谁。
原本这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黄喜梅就让人大跌眼眶了,一大早起来做饭到也没有什么,坏就坏在王伟要去团里,而不在家里吃饭,黄喜梅听到动静,就追了出去。
“王营长,你咋不吃完早饭再走?”
王伟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停下来回过身去,一眼看到门口那站着的人,他的眉头几不可见的就蹙了蹙,“你有事?”
原本就一张严肃又冷漠的脸,再这么冷冷的一问,人看着就更不近人情了。
黄喜梅就有些胆怯的身子往屋子里收了收,“早饭我都做好了。”
语气里透着小女人撒娇的委屈。
王伟眉头这一次紧紧的拧到了一起,目光把黄喜梅上下打量个遍,“那你们吃吧。”
丢下话,大步扬长而去。
就这一句话,还是看在她是肖家的亲戚面子上给的。
不然叫住他只为了说这么一句废话,甚至还一副委屈的样子,王伟哪里有时间搭理这个。
他可不是一个随便怜香惜玉的人。
“哎......还没有说完话怎么就走了?”黄喜梅看着人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
但对方跟本就没有搭理她,脚步更没有停一下。
黄喜梅面上带着失望,回身进了屋,就看到小高站在身后面上狐疑的看着她,黄喜梅心情不好,没有说话又回了除房,就是等吃早饭的时候,黄喜梅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在饭桌旁吃饭的三个人都看出来了。
东守安可不管这些,也不关注。
李秀英好奇,却也没有想过去打听,而小高到是找到李秀英把这事说了,“早上的时候,看到她叫着王营长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人就一直沉着脸。”
小高说这些的时候,面上虽然是疑惑的神色,可眼里却有着一抹小幸灾乐祸。
李秀英笑道,“你现在越来越八卦了。”
小高呵呵的笑,一边抓头,“秀英姐,今天该去送松子仁了吧?我正好去买菜,还要再拿些松子回来吧?”
“现在已经进了五月,六月要参加成人高考,这一个月我还是专心学习吧,你也和董家那边说一声。”李秀英现在弄这个,一个月也能挣十多块钱,加上她的工资,二十多块钱也不少了。
所以她不想放弃这个外捞能挣钱的机会。
“行,那我知道了。”小高爽快的记下。
李秀英也把松子仁装好,让他带着,“你到那边遇到董浩,他要是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也别和他计较,我怕他和陆霞分了,你又是在大院也会牵怒到你身上。”
“好。”小高只笑着应下,临走的时候还小声道,“到时我也打听一下他们怎么样了。”
李秀英摇摇头,这才送着他走了。
现在平时她能自己柱拐杖走,下楼扶着楼梯,所以慢慢的也算是能自由行动,她现在能动了,黄喜梅却急了,原本让她呆到秀英能走就离开,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但是昨天见到了王营长,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一天,黄喜梅都会在李秀英的身边转来转去的,李秀英就是再没有知觉,也现黄喜梅这是有话说了,只是黄喜梅不打算说,李秀英也不打算多管,除了吃饭的时候,李秀英也多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只有下午的时候,陈灿过来看过一次李秀英,从上次陈灿帮着给王阿姨递信,两个人也就在李秀英出院的时候陈灿来过一次,陈灿便也没有再来过,李秀英能理解她,按陈灿的性格,她能来一次已经算是对她的看重,听小高说起过,陈灿在大院里是从来不与人走动的。
李秀英也算是一个特例了。
至于陆霞那边,一次也没有来过,到是从陈灿的话里,李秀英能听说一些关于陆霞的事情,朱家又给了她衣服,除了这些,也没有旁的事情。
李秀英到是为她松了口气,毕竟这样说来陆霞与董浩的事情并没有大院里的人现,对陆霞来说也是好事。
送陈灿走的时候,李秀英没有下楼,只送到二楼的楼梯口那里,目送着陈灿从屋里出去,李秀英回身才看到站在走廊那头的黄喜梅,虽然有了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经验,可是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那不说话,还是吓了一跳。
“秀英妹子,刚刚来的也是在大院里做保姆的?我见她上次来过一次吧?”黄喜梅笑着走过来。
李秀英可不相信她是没话找话,知道她这是有事,便笑道,“是啊。”
心里却猜着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