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陷入了沉默。
之前她一直觉得娘是在疑神疑鬼,可是,娘一直以来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很好,年轻也不是很大,四十多岁,不存在头晕眼花的情况。
难道,是那片地真的有啥异常?毕竟,之前是被屠村的所在,有些暗能量的东西,现代科学都无法解释。
“爹,那这会子娘是什么情况?朵儿和胜男晓得吗?”杨若晴问。
杨华忠道:“你娘还是留在草场,她没让我告诉朵儿他们,目的是不想朵儿他们心慌,毕竟草场刚刚整起来,朵儿他们的金钱和精力全都投进去了。”
杨若晴点点头,现在告诉他们,有些动摇军心。
“朵儿和胜男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唯独娘能,这就有点邪门了,难道因为他们年轻人火气旺盛?”杨若晴又琢磨起来。
“晴儿啊,今夜我打算去草场给你娘作伴,没空去道观,回头你去道观找袁道长说下这个事儿,让袁道长想想法子。”杨华忠道。
杨若晴点头,看到杨华忠面色凝重,杨若晴又安慰他:“爹,就算真有那么一些异常,也没啥大不了,咱从不跟那些玩意儿结恩怨,只要心正,任何邪魔外道都不敢侵扰的。”
“娘那边,你还得多鼓励鼓励她,我这边会去想法子。”
杨华忠用力点头,“放心吧,这几百里眠牛山里从前不晓得死过多少人,就算有那些玩意儿也不稀奇,我还是那句话,咱不做亏心事,啥债都不背负,到那都理直气壮。”
“主要是你娘胆子小,从前都没经历过这事儿,又想要帮朵儿带孩子分担,不得不硬着头皮留在草场那边。我这几夜都过去陪她,应该会没事的。”
杨华忠说完这件事,又去修路那边看了一番,趁着天黑前去了草场给孙氏作伴。
而杨若晴这边也没闲着,跟骆风棠说了这个情况。
骆风棠道:“照着我的想法,我夜夜拿把剑去草场附近巡逻,有啥不长眼的东西敢窜出来吓人直接一剑剁了干净!”
杨若晴看他说这话时浑身溢出的煞气,忍不住笑了。
“你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你身上的煞气肯定是能震慑的,可这样一来你就比较辛苦了。”
“我不怕辛苦。”
“可我心疼我男人呀!”
骆风棠不说话,看着她,身上的煞气瞬间消失于无形。
杨若晴接着道:“有些事儿,暴力镇压是最后一步,尤其是这种若有若无,很难捕捉的东西,咱还是先去找袁道长问问情况,让他用这一行的法子来解决吧。”
骆风棠想了下,点点头:“也好,狮子再勇猛,也拿那些落在自个脊背上的苍蝇跳蚤没辙,那就去道观吧!”
十里物的理由,而是那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院墙,或者花坛的一块石头,就像留声机似的将曾经生活在那里的那些嫔妃和宫女们的饮食起居,喜怒哀乐镌刻了下来。
深夜坐在井边垂泪的宫女,半夜菱花镜前细细描眉的女子,西屋里横梁上那一抹垂落的白绫,以及月圆之夜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戏的声音,下雨天蹲在墙角哭泣的宫女,只剩下半边脸的嬷嬷……
这些东西,曾经被好几任管理员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有两位管理员受不了这刺激精神崩溃进了精神病院,还有探险家溜进了那座院子,最后在水井里发现。
或许是夜晚慌乱下失足掉进了水井里,可是,为什么捞上来的时候探险家的身上穿的却是宫女的衣裳?
总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遇到,只是因为你没遇到而已。
“袁道长,那这事儿你可有啥法子?”杨若晴收回思绪,继续问袁道长。
袁道长道:“那地方从种种迹象来看,曾经应该是被屠村了,盘桓在那地的怨念肯定比别处要强,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远离那里,互不招惹。”
杨若晴摇摇头,表示这条路行不通。
袁道长道:“过两日选个吉日,我亲自去草场做场法事,或许能平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