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怎么包扎
“嗯?你说什么?你没受伤,那是谁……喂,小鬼……”郁少寒的话还没说完,宁乔乔便已经将手机挂断,白嫩的小手握着手机站在楼梯台阶上,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郁少漠。
寂静……
奢华宽敞的客厅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清。
“郁少寒说,我家里有一双拖鞋,鞋底都被玻璃瓶子扎透了,家里到处都是血迹!是你的吧?郁少漠,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
谁都不说话,那就只能由她来说了。
宁乔乔说完后,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向下移去,看着郁少漠穿着皮鞋的脚。
停电的那天晚上,她的脚没有受伤,但是房间里就只有她和郁少漠两个人,那么那双带血的拖鞋是谁的,根本想都不用想!
郁少漠的脚上现在穿的是皮鞋,宁乔乔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哪只脚受伤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察觉到他的脚已经被玻璃扎伤了!
“二少奶奶,你怎么能这么说漠少呢!你知不知道漠少的家里扎着一块玻璃却陪你走了一夜,甚至还为了不吵醒你,连王医生都不许叫过来,最后还是漠少自己将玻璃从脚掌里拔出来了!”
刘姨皱着眉看着宁乔乔说道。
即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些应该也会有所动容吧,但是明明平时就心地很善良的二少奶奶,却在这个时候说漠少是在当英雄!
这句话不是在往漠少的心上捅刀子,这简直是在泼硫酸啊!
“下去!”郁少漠冰冷的命令声在客厅里响起,锐利的鹰眸死死盯着宁乔乔,眼神幽暗的先是要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刘姨看了看郁少漠,虽然她还是有些话想讲出来,但是却不敢违抗郁少漠的命令,只能皱着眉叹了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那又怎么样!”宁乔乔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郁少漠,说道:“我真是好奇漠少现在在我面前演着一出,又是为了什么?我想我大概没有什么有你能利用的价值吧!”
说罢,宁乔乔冷冷地看了一眼郁少漠,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漠少!”陆尧皱着眉看着宁乔乔朝楼上走去的背影,转过头眼神担忧的看着郁少漠,说道:“漠少,二少奶奶她年龄小,还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漠少今天心情有多好,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但是很明显,漠少心情好不是因为他们!
现在二少奶奶也好不容易回到别墅,眼见两人说不定就有复合的机会,可现在二少奶奶却又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知道!你回去吧。”郁少漠低沉的声音淡淡地说道,锐利的鹰眸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
“……是。”陆尧看了看郁少漠,转身朝外面走去。
郁少漠修长的身体在客厅里站了一会,长腿一迈,步伐缓慢地朝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郁少漠不出意外的听到压抑的呜咽声,握在门把上的大手紧了紧,锐利的鹰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郁少漠走进卧室,关上门,修长的身体朝大床旁边的角落里走去。
“好了,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郁少漠在宁乔乔缩成一团的身体前蹲下,抬起手摸了摸宁乔乔的小脑袋。
不管她现在心里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终究她还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女孩,在猜到了一些事情后,她的感性还是毫无疑问的控制了理性。
比如宁乔乔刚才明明下楼是想跟郁少漠要求离开的,但是在知道了郁少漠昨天脚上扎了玻璃后,却将要离开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变成了现在自己躲在这里哭!
“你别以为你演苦肉计我就会上当!郁少漠,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你拿我当什么?你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糟蹋我、践踏我侮辱我!你高兴了就将我捧起来……然后你想做什么?再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吗?郁少漠,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宁乔乔抬起头,近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朝郁少漠嘶吼,绝美的小脸上布满泪水,眼神也有些混乱。
其实混乱的何止是她的眼神,连说出来的话也是乱七八糟的,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郁少漠都听懂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郁少漠,你的苦肉计不会起作用……”宁乔乔喃喃自语,仿佛只会重复着这一句话。
宁乔乔所有的心理防线和好不容易才筑起来的心里的堤坝,在想到郁少漠昨天脚里扎着一片玻璃陪她走了一夜后,在瞬间崩塌!
仿佛猜到了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让宁乔乔心里又有了一些希望。
可是宁乔乔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喜欢自己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些细小的动作或是一句话,情绪就完全被他牵着走!
她讨厌这样没有原则的、说话不算话的自己!
“宁乔乔,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没有演苦肉计给你看!相信我,如果我真的要跟你演苦肉计来打动你的话给,我有一万个比这个更好的剧本!”
郁少漠大手抬起宁乔乔精巧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锐利的鹰眸紧紧注视着宁乔乔,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反而全是真诚。
这样的眼神,让宁乔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们一起在法国的时候,在他对她求婚的那天。
郁少漠也曾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那你为什么……”宁乔乔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郁少漠,有些哽咽的声音几乎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我想知道你这段时间心里有多痛!”郁少漠锐利的鹰眸定定地注视着宁乔乔,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小脸擦干净:“我的脚上扎着玻璃,每走一步我都想要停下来立刻去医院!可是我陪你走了一晚上,我现我体会到的,似乎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脚上有玻璃,拔出来就好了,撒上药、包扎起来,过一段时间就会痊愈!可是你心里的伤,我又能怎么包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