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妮跟那个远在山丘上的‘食粪者’隔空对峙着的时候,她身后的那个战战兢兢的面具男铁头怪蜀黍胡也同时将他知道的关于‘食粪者’的种种传说和信息给缓缓地小声说了出来。
原来啊……
之前,面具男原本也被抓住并关起来过,而远处的那个‘食粪者’就是他的狱友之一!
他本来还有另一个狱友的,可是,那个狱友被食粪者给杀死并沾污了。
每每想到那种恐怖的画面,面具男都会惊得寝食难安,而在看到对方真实地出现在自己跟前后,则更是吓得两股颤颤,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了。
但怕也没用,因为现在,对方又阴魂不散地找上们来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逃出监牢并巴巴地找上来的。
其实,‘食粪者’就并不是指对方真个去‘吃粪’的意思,而是代表着沾污、诅咒以及食用那些犹如粪便一般的诅咒污秽之物的寓意。
而关于那个‘食粪者’的事情,则要从遥远的,在黄金树和黄金律法出现之前的年代说起……
据说,交界地这个世界,在最初其实是有太阳的,甚至不仅有太阳,也有月亮,而夜晚也毅然能看见群星,黄金树也不是眼前的这种不管白天黑夜都遮天蔽日的模样,它那时,就仅仅只是单纯地作为生命熔炉并运作着。
在那时,熔炉化出的百相生命们不分彼此且形态各异地在大地上自由行走着,而那‘恶兆’之角,则更是熔炉赐福的象征,并不是像现在这般,被人们讳莫如深且避若蛇蝎。
可惜,在某一天,金色的流星带着一只巨兽坠落于交界地,一切就都变了。
从那之后,黄金树开始野蛮地生长,渐渐地,金色的光辉和巨大的树冠遮蔽了天空,掩盖住了一切,包括群星和日月。
自那之后,交界地这里的人,就再也看不到过往的那种日月星辰齐放的景象了。
而自黄金王朝和黄金律法建立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那生命熔炉的赐福也渐渐沦为‘恶兆’的诅咒,人们渐渐摒弃了那种熔炉百相,不再视其为赐福。
而更可怕的是,平民中一旦出现身染‘恶兆’犄角的子女,便会残忍地立刻剔除犄角或直接处死,而黄金皇室中的子女出现‘恶兆’,虽不会剔除犄角或者处死,却也会被秘密地扔进王城下水道里囚禁,并任其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自生自灭。
然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城的下水道里出现了一个被诅咒的怪人,而那人,则就正是远处那个‘食粪者’!
对方自称是背负诅咒的人,还口口声声地说,他能在梦中看见那陌生的一切,能看到天空中的闪耀着的金色火球,能看见自己有着那身为熔炉百相的赐福,也就是那恶兆之角?
对方还曾说,太阳的光辉是温暖的,而且会平等地去照耀每一个人,不管是被祝福的还是不被祝福的。
但,没人相信……
于是,认为黄金律法是不完整且不完美的食粪者,便开始信奉太阳,同时还将梦中的景象纹在自己胸口的盔甲上,甚至,还癫狂地去追逐诅咒,去猎杀恶兆之子,去获取‘恶兆’并试图让他的梦境趋于完整。
同时,对方还疯狂猎杀看到的人并用恶兆之角去沾污侵蚀尸体,将尸体变成恶兆的温床和培育诅咒。
而培育完成后,对方竟还主动去食用那些被人们视为诅咒的恶臭污秽之物!
据那个食粪者所说,每一次吃下,对方都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个金色的火球、感受到那火球的温度,并让那根本不存在的梦境趋于完整?
于是,其便开始更加变本加厉地去猎杀恶兆,去残杀无辜的人并用恶兆之角沾污尸体,去培育更多的诅咒温床!
由于黄金树的律法中并没有‘熔炉百相’,所以,那种来自远古的赐福不会被黄金树所接纳,于是,那些凡是被‘食粪者’猎杀和沾污的人,也同样会被黄金树所拒绝,死亡后不能回归黄金树,会受到永恒的诅咒,灵魂在交界地之中徘徊。
那就正是让人忌讳和恐惧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王城里人心惶惶,而那可怕的‘食粪者’的传说也开始渐渐流传开来。
终于,在一次猎杀他人并准备沾污行动时,食粪者的恶行被发现了,然后很快,在王城的那精锐黄金军队的围捕下,食粪者被打败并被捕获了。
而作为异类,对方被判了绞刑,然后尸体丢到了下水道的监牢里。
然而……
罪恶却没有因此终止,随着艾尔登法环的破碎,赐福再一次唤醒了逝去的褪色者们,而‘食粪者’也因此在下水道中再次醒来。
然后,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逃出监牢的‘食粪者’便开始在王城附近游荡,继续做着他那癫狂和丑陋的恶行,去残忍地杀害每一次被对方发现的落单者,并无情地用诅咒去沾污尸体,以满足那令人作呕的嗜好。
“原来是这样子啊……”
“可他不就是一个疯子嘛,你又害怕什么?”
听完那个面具男铁头怪蜀黍的描述和故事后,安妮便点点头表示,她已经基本知道‘食粪者’是个什么人了,那无非就是一个脑子不太正常,外加还有那种反律法、反人类倾向的狂信徒而已。
在安妮看来,有信仰其实并没有错,而错的,是对方借着信仰的名头去行那癫狂丑陋以及侵害他人的恶事!
那,才是最最可恶以及最最不能被原谅的!
而像类似的事情,安妮也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想当初,她可是还在加勒比海那将某些借着信仰的名头去烧女巫的坏蛋们给打得可怜兮兮的,且好像,那些坏家伙们最后还亡国灭教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别提有多惨呢!
“您说的对。”
“那家伙确实是个疯子,可更可怕的是,那疯子的力量还很强,那才是最……”
“啊!”
“他他他……”
“他下来了!!!”
这时,话还没说完,看到那个‘食粪者’,看到那个疯子突然咆哮着并朝着两人所在的这处河涌地这里冲下来,那个面具男怪蜀黍便吓得一哆嗦,赶忙一边不住地后退,一边双持着他手里的那柄小刀子严阵以待着。
“哈哈哈!”
“让我吃!”
“让我沾污!”
“吃尽你们的一切!”
“沾污你们的未来!”
“我是‘食粪者’!!”
“你们所有人的诅咒!!!”
终于,看到这里只有安妮和那个面具男两人,那个‘食粪者’权衡一番,觉得今天沾污的目标已经可以确定后,便大声怪笑着,还高举着他那一柄古怪的武器冲了下来。
“……”
随着对方的渐渐靠近,安妮看到了:
对方身上穿着古怪丑陋且恶心的铠甲,看着就像是被砍断犄角后的某种生物的外皮制作而成的一般。
那密密麻麻的白色和红色,看得让安妮都不由得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儿原本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她,心下都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嫌弃和厌恶的感觉。
“我要杀了你们……”
“还要仔仔细细地沾污你们!!”
“在诅咒下诞生吧!”
“哈哈哈哈!!!”
“!!”
然而,对方刚刚靠近,刚刚举起手里的那柄剑身左右各有尖刺,削得又尖又细,犹如不对称的锯齿刀,同时还充满着不详气息的恐怖大剑,还没有来得及朝着当先的安妮挥来,就突然一下子僵住了。
然后……
“呃?!”
当‘食粪者’缓缓停下,并垂下了他那戴着的参考角被切除的恶兆之子制成的异形头盔后,才惊愕地发现:
此时,他那铠甲中间的太阳徽章,竟然被一个巨大的蟹钳给洞穿了,而此时,那蟹钳就那样突兀地插在那里,插入了他的胸腹里边,还让他在剧痛中,感受到了那蟹钳上的滚烫温度?
“……”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去沾污眼前两人的身体,去刨开两人的肚皮,去植入诅咒,去享受那两人的苦苦哀求和哭喊,竟先一步就被对方给重创了?
而且,让‘食粪者’更加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到?
噗!
终于,剧痛之下,他缓缓地跪了下去,同时手里的武器也脱手掉到了河涌的那浑浊的污水里。
“你……”
“你是……”
接着,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的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朝着又伸手朝着那口冒着滚滚热气的大锅里掰出另一个大蟹钳并自顾自吃着的小女孩看去。
“啊哈!”
“食粪者啊食粪者,你没想到吧?”
“她可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她是史东薇尔的新君王,打败过‘接肢’葛瑞克,甚至还打败了最强的半神拉塔恩,就你这样的小角色,也敢来这位大人的面前耀武扬威?”
“看看,你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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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
“还想杀我,还想沾污我,你配吗?!”
看到来势汹汹的且大名鼎鼎的‘食粪者’竟然瞬间就被眼前的小女孩君王用那样的一根蟹钳就给轻易拿下,且还是那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个面具男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并赶忙第一时间跳出来刷存在感并使劲地嘲讽炫耀着。
“呃……”
“是、是她啊……”
显然,‘食粪者’也隐隐听说过史东薇尔城的情况,知道有一个神奇且强大的小女孩君王,所以,他那原本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语气中,就终于多了那么一丝丝的了然。
“我的太阳……”
不过,相比于自己的生命的再一次逝去,他此时更在意的,显然是他胸前的那个比自己的生命还要更重要的太阳徽章,也就是他曾见到的引导,而现在,他的引导被洞穿了。
要知道,那可是他在梦中曾见过的,在引导尽头出现并神似法环的无上存在。
“呃……”
“小、小女孩……”
“你见过太阳吗?”
许久,‘食粪者’才惨笑着缓缓抬起头,朝着那个正在啃着另一根大蟹钳的小女孩问道。
“当然见过!”
嚼!
“!!”
“是、是什么样的?!”
顾不上胸腹处不断涌出的鲜血,‘食粪者’急忙颤声问着道。
“……”
安妮没有回答。
不想跟这种陌生的怪人废话的她,就只是缓缓地伸出了她空着的那另一只手并摊开手掌对准了对方。
下一秒!
“啊啊啊!!!”
刹那间,在惨呼声中,一大团炽烈的火焰猛地就从那个‘食粪者’的身体内涌了出来并疯狂燃烧着。
那温度之高,那火势之猛,直接就让那‘食粪者’瞬间变成了一个炽热的白色火球,让对方所在的河涌地瞬间被高温炙烤并滋滋地蒸腾气化的同时,那散逸和辐射的高温和强光同时还让安妮身后的那个面具男哀嚎着直接滚到了那也几乎是瞬间变得有些温热滚烫的河水里。
“我看到了……”
“……太阳!”
最后,在火焰之中,在即将彻底化为灰烬之前,那‘食粪者’却欣喜若狂地用尽最后的力量大声喊了出来。
接着,对方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好一会,让那个疯子‘食粪者’在对方崇拜的‘太阳’中瞬间化为灰烬并彻底消失无踪之后,安妮这才缓缓地放下了手来并让那个如同太阳一样的火球慢慢熄灭。
“太阳吗……”
皱皱眉,看着对方留下的那个不完整的卢恩,并再看了看天上,看着那巨大的遮天蔽日的黄金树树冠,安妮也突然觉得,那棵树就确实是有些大得过分了。
“诶?!”
!?
“糟糕!”
然而,安妮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她一转头就发现,自己才刚刚吃了两个的那一大锅螃蟹,竟然在刚刚自己放出的那个白炽火球的近距离烘烤下,直接变成了一锅的焦炭了?
还有就是……
刚刚这里发出的强光,似乎还惊动了王城罗德尔,她好像听到远处有不少的马蹄声以及人说话的声音,而此时,他们应该是正在朝着这里靠近围拢过来?
“好吧!”
ε=))唉
“还是先去做正事吧!”
不得已,看到已经没有了吃的东西,看到很快这里就将要被包围,安妮只得赶忙一个闪现,直接消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
“咳!咳!”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那个面具铁头男才从那渐渐凉却下来的流水里苏醒。
“唔!!”
“咳……”
“啊?!”
然后,他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威猛,右肩上扛着用大古龙爪削制而成的狰狞龙爪战斧、左右持同样由大古龙抓削制而成的龙爪盾,身上穿着如同由一根根龙的肋骨组成、上面满是龙之百相的异形龙凯,头上戴着一顶同样的异形龙盔,甚至就连战马都是类似装束,看起来显得极为狰狞可怖的龙装大树守卫正带着一群金甲的罗德尔骑士围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报告!”
“这里好像有某种魔法爆发过的痕迹!”
“还有!”
“我们在河道里找到了这柄扭曲的剑!”
接着,没有等那个惊骇莫名的面具铁头男去说点什么,一个身穿金甲的黄金罗德尔骑士跑了过来,并递过了一柄被烧得不成样子的‘锯齿’大剑后对着龙铠战马上的龙装大树守卫这般汇报着道。
“唔……”
“这是……”
“食粪者的武器?”
虽然那柄武器被灼烧得不成形状,但是,仅仅是瞥了一眼,龙装大树守卫就还是轻易将其给认了出来。
“来人!”
“把他带回去好好问问!”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看看周围仍旧冒着氤氲雾气的河涌,看看不远处那个被烧出而来一个小型圆坑且里边的河水还像是温泉一般的河床,再看看圆坑周围那由于过很近而被碳化的花草树木以及那一大锅螃蟹,最终,龙装大树守卫就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大手一挥,让人先把他战马前的那个刚刚苏醒过来的面具男给带回去再慢慢审问。
“是!!”
说着,那些个隶属于王城罗德尔的精锐黄金骑士们也不啰嗦,直接冲上前来了俩个,然后夹着那个才刚刚醒来,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的铁头面具男,接着便直接将其往王城城墙前方的某座城门方向拖去。
“!!”
“我我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我干的!”
“放、放了我啊啊啊!!!”
“不!!!!”
看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抓起来,而且抓自己的还是黄金骑士和龙装大树守卫,那个面具男便骇得大声求饶和尖呼起来。
然而,那些罗德尔骑士们却并不搭理他,只是依命将其拖到了河道的岸上,然后快速捆好,接着在一棍子敲晕后,便横着丢到了一匹无人的战马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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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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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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