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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褚将陈宁的话传达之后,便带着士兵们离开。
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徐海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杜海峰,气得浑身抖:“陈宁仗着自己是大都督,竟然包庇自己妻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候!
忽然,徐海的一个手下,匆匆忙忙的进来,脸色怪异的道:“徐老,最新消息,大都督陈宁刚刚宣布,他将参加下任国主的竞选!”
什么!
徐海脸色又一次变了。
这陈宁,口口声声说不会站出来选,最后还是站出来的!
徐海阴沉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了。
他早就怀疑陈宁可能最后时刻会站出来选,可得知陈宁真出来选了,他还是很愤怒。
同时,内心深处还隐隐有些后悔。
如果他两个儿子没有背着他策划陷害宋娉婷这件事,他其实也不打算急着跟陈宁斗争的。
但是当他知晓两个儿子设局陷害宋娉婷之后,他就知道他跟陈宁,绝对不能善罢了。
他与陈宁,势必有一方会倒下。
与其后出手遭殃,不如先下手为强!
所以徐海才迅调整了策略,一改平日温水煮青蛙的作风,变得锋芒毕露,主动掀起他跟陈宁的这场斗争。
很多人其实不太理解平日温顺的徐阁老,最近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到处掀起争端。
其实,别人不知道的是,徐海他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跟陈宁已经正面杠上了,两虎相争,必须有一个倒下。
徐海冷冷的道:“基于有人干涉调查,我回重新拟选新的名单,组成更强大的调查小组。”
“不管是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别想抗拒调查,别想庇护罪犯。”
“散会!”
说完,徐海就愤怒的带着手下们离开。
他回到家!
大儿子徐金昌跟小儿子徐继虎,两人同时迎上来。
“爸爸,你回来了。”
“爸,我们刚刚听说,那陈宁站出来参选了?”
徐海怒道:“你们两个小畜生还有脸说话,如果不是你俩胡作非为,我能跟陈宁这么快站在对立面,能招惹陈宁这大敌?”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乱搞,那陈宁能突然宣布站出来选?”
徐金昌被父亲训斥,低着头不敢吱声。
徐继虎却道:“爸,这件
事怪不得我们。”
“再说了,我们早就觉得那陈宁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之前总说不会站出来竞选,但最后还不是站出来了。”
“我觉得即便没有这件事,他还是会站出来的。”
“他之前说不会参加竞选,其实就是想要麻痹大家,让大家对他放松警惕,然后他突然宣布参选,异军突起,想要出奇制胜而已!”
徐金昌听了弟弟的话,也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弟弟说的对,既然陈宁迟早要站出来选,那么陈宁就肯定是爸你的头号对手,所以我跟弟弟先下手为强。”
“现在都怀疑是宁大公司的药物导致国主病情恶化,宋娉婷深陷舆论旋涡!”
“只要坐实宋娉婷的罪名,把舆论往陈宁身上引,那陈宁也要陷入舆论旋涡之中。”
“到时候我们逼着陈宁引咎辞职,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徐海闻言,沉默不语。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他两个儿子不算顶绝聪明,但这次两人设的局,还是有可行性的。
但他隐隐又觉得不安心,他总觉得,尸山血海来走出来的陈宁,跟罗智泉等人不一样,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的计划听着不错,但不要忘记了,陈宁是军部大都督,手握重兵。”
“他万一不在乎朝野非议,不在乎舆论,甚至手握重兵的他,直接用武力镇压,那你们该当何处?”
武力镇压!
这一点,可是徐金昌跟徐继虎都没有考虑过的。
两人此时都愣着,旋即额头开始冒汗,徐继虎脸色煞白的道:“爸,那陈宁不至于这么疯狂吧?”
徐海冷哼道:“你们行快一步,未必就能够先走到终点,但是你们算错一步,就会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你忘记了罗智泉是怎么被我们扳倒的吗?”
“就是因为一个小问题被无限放大,最后千里河堤毁于蚁穴啊!”
徐金昌跟徐继虎都是满脸苍白!
陈宁手握重兵,如果陈宁不管舆论,不在乎名声,直接野蛮的调动部队,武力镇压,他们如何应对?
徐金昌跟徐继虎都想不到好办法!
徐海冷冷的道:“你们两个还年轻着呢,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徐金昌跟徐继虎闻言一喜,徐继虎连忙的问:“爸爸,你是不是有应对之策?”
徐海冷冷的道:“我早就有所准备了。”
“你们帮我告诉你们田叔叔,就说我今晚请他吃饭,请他务必赏脸还赴宴。”
田叔叔?
田卫龙!
京城卫戍部队总指挥。
徐金昌跟徐继虎不由的眼睛一亮。
他们此时都明白了父亲的盘旋。
那陈宁是大都督不假,是统帅各大军区的兵马不假。
但是,这里是京城呀!
京城卫戍部队2o万士兵,可是直接听命与田卫龙的。
田卫龙如果坚定不移的站在徐家这一边。
那么一旦生什么突情况,田卫龙2o万手下,就能够迅封城,还能够出兵都督府,直接将陈宁控制起来。
等北境、江南、东海、西境各大军区的部队赶到京城,陈宁早被就地正法了。
到那时候,估计也没有人敢再出头,父亲徐海唯我独尊,光明正大的问鼎九五了。
这么想着,徐家兄弟都是满脸激动。
徐继虎连忙的道:“爸,我这就立即致电田叔叔……不,我这就立即前往京城卫戍部队总部,亲自去请田叔叔。”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
几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低调的开进徐家大院。
徐海带着一帮部下跟家眷,格外隆重的出来迎接。
几辆吉普车上下来十几个士兵,其中一名士兵小跑着来到第一辆吉普车边上,打开车门。
然后就见到一只穿着黑色战靴的大脚伸了出来。
紧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军装,披着军外套,威风凛凛的中老年男子,从车上下来。
他两鬓斑白,但眼神却格外锐利,如同一直傲视天地的鹰。
他便是京城卫戍部队总指挥,田卫龙。
徐海见到田卫龙,老脸露出笑容:“老田,你可算来了,我珍藏2o年的好酒都开好了,就等着你来跟我喝酒呢。”
田卫龙快步的迎上,跟徐海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笑容满脸,爽朗的笑道:“呵呵,徐老哥你有召唤,小老弟我怎敢不来呀!”
徐海笑道:“咱们两家是世交,咱俩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召唤不召唤的,今天就是想跟你喝酒,才叫你侄子去请你的。”
“来来来,进屋说话。”
当晚,徐海跟田卫龙酒足饭饱之后,又进入书房,密谈良久。
直到半夜时分,两人谈话才结束。
徐海满脸笑容,送田卫龙出门。
田卫龙倒是神情凝重中带着期待,昂阔步出门,上车离开。
谁,也不知道他俩谈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