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将怒视顾言蹊,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江方摆了摆手,警告了一句:“柴经业!”
柴经业收起了动作,但浑身上下还是充满了怒气。
顾言蹊脸色平静,顺便还给烤兔子翻了个面,撒了一些调料。
认真的看着他们:“的确是有很多伤亡打下来的,但你们仔细的算过没有?打那扶县的伤亡,是不是你们所有的经验里,伤亡最少的,最好打的?”
“这件事情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在听江方将军你们说了那么多,一个思路罢了。”
“你们可以思考,觉得不对,也可不必当真。”
顾言蹊提到伤亡最少,最好打。
江方认真的考虑起来。
柴经业却对这件事情很不满,坚持的说道:“伤亡少,好打那是因为我们边关战士厉害,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江方摆了摆手。
对这件事情认真了起来。
去年的夏天,将那扶拿了下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开始受到重重阻碍。
一直到现在的疲惫不堪。
或许,他们是应该要好好想想了。
“若是细细想来,边关与历淮僵持那么多人,一直就没有拿下过那扶,一直到去年夏天,连我们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么容易便拿了下来。若是仔细来算的话,的确,打那扶的伤亡,是最小最小的。”江方说道。
柴经业见大将军认真起来了,一脸不高兴:“大将军,不过是妇人之言罢了,你与她说那么多做什么?”
江方目光严肃,瞪了柴经业一眼。
柴经业很不甘心的坐了下来,却不敢说话了。
柴经业想不通,那扶就是他们打下来的,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或许,让出那扶,会不会是历淮的一个计谋?现在的边关军营和没有打下那扶的边关军营,有很大的差别吗?”顾言蹊直中要害,开口问道。
江方心里一惊,整个人僵住了。
若是拿以前的边关军和现在的比起来,他们看似赢了,拿下了一座城,但实际上。
在没有拿下那扶的时候,边关军没有那么多的病残,物资充足,也不用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熬。
可现在呢。
冻死的有多少?
伤残的有多少?
每天在这天气里熬着的有多少?
就连士气也不过是今日重拾起来的。
平日里的死气沉沉,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的人上战场,压根没有多少战斗力。
江方的心里突然慌乱了起来,整个人的心像是沉落海底,很大的压力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江方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这女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柴经业怒骂了一句,随后去看江方:“大将军没事吧,这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把后宅那一套拿到军队上来,目光短浅。”
江方一脸凝重的看着柴经业。
良久才痛思的说道:“柴副将,并非是阿言姑娘头发长见识短,而是我们头脑简单啊。”
“那么长的时间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没有衡量过得失。”
“可你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