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阿希娜接敌的同一时间,毛晓霞也和戮虫展开了战斗。
许多戮虫都被声音吸引,赶往了她们所在的方位。
这也为躲在隐形斗篷下小心前进的铃歌与雪华扫清了障碍:虽然并不是没有戮虫在前方阻挡,但至少可以不用面对路都被堵死的局面。
她们就这样小心前进,绕开一个个戮虫、虫卵与看起来远比成虫恶心、还没长出骨镰的幼崽。
好几次,戮虫都差点发现她们。实在是惊险万分。
她们在走过戮虫身边时,它们可能会突然做出一些动作——无论是转过头来、突然停下,亦或是发出吼叫,都会让两人心惊胆战,觉得被发现了。
在这巢穴中,一点骸骨都没发现。这与铃歌印象里邪恶生物的老巢形象非常不相符。
不过雪华知道这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戮虫可以把猎物吃得一干二净,根本不会剩下骨头。
吞到它们肚子里的东西,都会被强力的胃酸溶解得一干二净。
不过,艾亚显然是例外的。
若是真有戮虫能吞下一整只艾亚,也没法溶解或淹死它们。
艾亚的身体会在受到酸液侵蚀的同时便修复身体。也就是会不断有溶液状的营养物质从她们身上漂出,但是不会致死。
这导致艾亚会一直在胃袋里遭受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但是又不会有性命之虞。
而戮虫就很舒服了,只要吃下一只艾亚,就不用担心会挨饿了。
雪华脑洞大开,觉得到时候或许会有其它戮虫为了争夺艾亚的使用权而和这只有艾亚解集的虫子发起挑战。输掉的话要么吐出艾亚要么被撕开肚子夺走艾亚,在物理意义上实现解集更替。
……此时的沙耶,被折磨得已经精神失常。
虽然她一刻也不得休息,但疲倦还是时常能让她陷入昏睡。
……已经许久没做如此清晰的梦了。
在梦中,她见到了自己的师父结衣。
尽管梦境的场景如此清晰,可与她的一些对话,还是模糊不清、无法得到条理清晰的衔接。
并且,在每次结衣所说的话告一段落、进入下一段只有结衣单方面发言的“对话”后,都伴随着某种杂音——就如同电视雪花屏的声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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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这两年看着你的好友那么拼命的找你,我偶尔会想起我曾经的爱人。”
“……他为了曾经的我,能够拔刀对抗全世界。”
“……他险些死在了依田村……我甚至一度以为他真的死了。”
“直到多年以后,我们才终于重新见面。那时,我已经成为了魍魉之瞳的导师。性格也变了许多。”
“他觉得我堕落了,变成了让他陌生的女人。”
“从我身上,他已经看不到曾经那个结衣的影子。我们都尽力的试图挽回这段感情,但最终,他还是失望的离开了我。”
“也许他很后悔把我救了出来吧……”
“我没有活成他期望的样子,丢掉了曾经的纯洁与天真。”
“如今的我与他,已然是形同陌路了。”
“我受不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就像,在看另一个人。”
“就好像,我不是她,只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而已。”
“他喜欢的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变了就是变了。”
“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把你丢到这来吧。”
“……因为我在你刚出虫池时,让之前提过的那位医生给你悄悄植入了特殊的寄生魔虫。这能让戮虫不攻击你,只是把你当作温床。”
“要恨我就恨吧,但毕竟这两年再痛苦,也比死了强吧。”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年过去了,风头也差不多过了。”
“你的朋友们马上就会来救你了。”
“……以后,就和她们快乐的生活吧。”
沙耶:“师……父……?”
她竭尽全力的,对转过身去、逐渐消失于梦中光芒的白毛萝莉挤出了这样几个字来。
沙耶:“别……走……”
然而,结衣还是走了。连一双袜子都没留下。
就仿佛没有听见这番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