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好不好无关紧要,关键是老大人你能看得懂就行。”叶沧海摇了摇头。
“不懂,什么秘不秘的,你什么意思?”郑方桥应道。
“大事,秘事,言尽于此,老大人请回吧。”叶沧海突然站起,双目炯炯的盯着他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道,“我得去审萧洛月了。”
尔后,叶沧海把萧洛月带到了捕衙,郑方桥倒是没跟来。
“人是我打伤的,事是我干的,你们放了冬春,她跟这事没关系。”萧洛月说道。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她至少是同伙。”马超哼道。
“她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且,是我逼迫她干的。”萧洛月说道。
“想救她?”叶沧海看着萧洛月。
“嗯。”萧洛月应了一声。
“那你就得帮我把真凶抓到,不然,你们俩个就是替罪羊,谁也跑不掉。”叶沧海说道。
“我不清楚,当时我正折磨郑通。
突然冲进来一个黑衣人,那人我根本就打不过他。
结果,他抓住我的手把剑往郑通身上一送,郑通就被杀了。
而且,那人很狠,连郑通胯下那东西都给割了。”萧洛月说道。
“那是给我们造成一种郑通是被情杀的假象。”陶丁在一旁说道。
“那人怎么不把你也杀了?”叶沧海问道。
“留着我替死岂不更好?”萧洛月哼道。
“你错了,那人有更大的阴谋。如果留着你替死,他难道就不怕你讲出他来,这么低级的错误那人怎么可能会犯。”叶沧海说道。
“阴谋,我不懂?”萧洛月一愕,一脸不解。
“那人有什么特点?”叶沧海问道。
“看不出什么特点,一米六左右,瘦瘦小小的。
不过,武功太厉害了,有可能是先天高手。
而且,那人一条腿相当奇怪,我踢了一脚,感觉踢在铁柱上似的,痛得差点晕死。
人的脚怎么有那么硬?”萧洛月一脸怵。
“人家练过金钟罩懂吗小子?”马超在一旁说道。
“金钟罩也不会出金铁的声响来吧?难道还真把皮肉练成铁块了?那岂不成铁人了。因为,我的剑还不小心碰了那条腿一下。虽说痛,但皮肉跟铁块还是分得清楚的。”萧洛月反问道。
“有可能是一条假腿。”陶丁说道。
萧七月本来有些怀疑凶手是不是飞天狐狸**成,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萧洛月身上并没有闻到飞天狐狸**成的味儿,这说明两人并无任何的交集。
难道飞天狐狸跟杀死郑通的凶手并不是一路人,而飞天狐狸要杀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大事。
凶手到底是谁?案件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
不过,一出来就给卫国忠叫去了。
“你这样子对待阳东,是不是有些过了?”卫国忠板着脸问道。
“当时的情况非常的特殊,阳东在一旁一直抬扛,如果不制服他,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他是在激怒望山芽子的人,不利于我们拯救老侍郎他们。”叶沧海答道。
“关于这事儿衙门内风言风语的彼多,说你为了自己对待同僚狠如狼。”卫国忠说道。
“我是站在公事上,而阳东全是为了私人恩怨。公私不分,他是活该。”叶沧海回道。
“讲得好!刚才阳东过来告了你一状,被我训诫了一顿。此人,还是心胸陕窄,不堪大用啊。”卫国忠叹了口气,“不过,郑通血案一直不能破了,这是咱们东阳府的一个大麻烦。对了,萧洛月审出什么没有?”
“这是案底,请大人过目。”叶沧海呈上了案卷。
卫国忠接过后细看了几遍,尔后搁在一边叹了口气,“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既然不是情杀,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就难说了,也许是郑家的仇家。”叶沧海说道。
“郑家家大业大,老侍郎在位时权力涛天,在咱们海州省也是能排得上号的家族,摊上的仇家估计不少。大海捞针啊,可老侍郎又逼得紧……”卫国忠紧皱眉头。
“属下无能,不能及时为大人排忧解难。”叶沧海一脸愧疚。
“你表现不错了,特别是望山芽子山寨的事处理得很及时到位。
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不过,此事涉及到老侍郎。
所以,我不能大张旗鼓的为你请功了,这点倒是委屈了你。”卫国忠一脸抱歉的说道。
“能为大人排忧解难,属下甘脑涂地再所不惜,功不功的就算了。”叶沧海道。
毕竟,这事儿一旦承报上去,老侍郎的脸就被打了。
“你先去忙吧。”卫国忠摆了摆手。
“大哥,落雨坊的小凤仙有请。”刚换下官袍走出衙门,已经黄昏时分了,陶丁嘻笑着走了过来。
“请我听曲儿?”叶沧海转头看着他,问道。
“当然,美酒佳肴,莺歌燕舞。小凤仙的丫环玉儿亲自送来的请贴,说是在落雨坊宴请大哥。”陶丁说道。
“宴无好宴,酒无好酒,这饭不好啊陶丁。”叶沧海摇了摇头。
“小凤仙肯定是为姐妹说情来了,这事儿,大哥你会把握分寸的。不然,要不直接给回了。”陶丁收敛了笑。
“回!呵呵,小凤仙平时请都请不到,怎么能回了?去,就去。”叶沧海笑着摇了摇头,在陶丁带路下,直奔落雨坊而去。
落雨坊是东阳城最出名的听曲看舞的好地方,当然,档次也非常的高,一般承受不了。
特别是头牌小凤仙,你就是一掷千金也难请到她献歌伴舞。
这世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令人好奇。
自然,每晚都有文人墨客,富豪武者们趋之若鹜,就是为了一睹小凤仙之舞姿。
不过,落雨坊跟摘星城的流香园相比,档次明显低了一筹。
但是,落雨坊重在书墨之气,淡而雅,金银之气没那般的浓。
刚进去就碰到了好几个熟人,像唐经东、李总镖头的儿子李飞鸿以及府同知赵松洲,东阳府吏房使刘鸿江都在。
不过,这几位唐经东跟一伙江湖客们坐一张桌子豪放的高谈阔论,而赵松洲刘鸿江以及户房使江罗几人坐另一张桌子。
正谈笑风声着时见叶沧海进来,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呵呵,叶大人也有这闲情过来听曲儿?”江罗不阴不阳的笑问道。
“劳逸结合嘛,不然,人岂不得给累死了?各位大人都很懂得享受嘛,早来一步了。”叶沧海笑着应道。
“呵呵,我们在等人,叶大人请自便。”赵松洲并没有邀请叶沧海坐同一张桌子的意思,连句客套话都不说。叶沧海倒是好奇,这几个家伙在等什么人?
“叶大人,有没安排桌子。不然,跟我们坐一块怎么样?”那边,唐经东笑着站了起来热情相邀道。
“我有安排,不过,唐老板怎么有雅兴听曲儿?”叶沧海随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