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夏羞涩的闭上眼睛。
他像是品尝一道美味佳肴一样,细致的吻着,一改刚才的简单粗暴,如同细水长流,不急不忙,缓慢而有节奏,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到,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慢慢的,顾安夏沉浸在这样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中,身子仿佛化成柔软的柳条,攀附缠绕在他身上。
黑暗的房间里,硕大的落地窗透过窗外的月色,宛如一幅电影屏幕。
一道黑影划着抛物线飞过,顿时吊灯上就挂上了两个圆片连接着两条带子的东西,飘飘荡荡的。
紧接着又是一道黑影划着抛物线飞过,一条接一条,地板上迅速的落下了几件衣服。
欧阳宇完全不管他把褪下来的衣服给扔到哪里去了,他只负责脱和扔,丢掉那些碍事的布,这些东西隔开了他和顾安夏之间的距离,很讨厌。
两个人坦诚相见,顾安夏美好的胴体依旧洁白如玉,躺在沙上,黑色的布艺沙吸收光线,暗淡如同不存在,反而更加衬托得她玉体横陈,娇柔无比。
欧阳宇半弓着身子,低声的喘息着,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顾安夏轻颤着躺在那里,已经在等着暴风雨的来临,然而欧阳宇却就是不进入主题。
他好像忽然不着急了。
“你很美。”他忽然说道,沙哑的声音性感撩人。
任何女人在这个时候被赞美了都会从内心深处觉得高兴,顾安夏轻轻的收缩了一下肩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心底却觉得甜甜的。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这样说是因为荷尔蒙刺激的缘故,还是他心里真的这样想的,这话听上去都非常受用。
没想到欧阳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顾安夏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他见识过多少次你的美了?”
他……他?
邢俊彦吗?他见识过多少次她的美?
顾安夏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认为,欧阳宇问这句话,只是问邢俊彦见识过她的美貌多少次。
此情此景他夸她美,紧接着问别的男人见过多少次……甚至不是问一问,别的男人见过没有。
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判定了她和别的男人有染,这让顾安夏很生气。
本来酝酿的好好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好像燃烧着好好的火盆,忽然之间就被泼了一大盆冰水混合物。
一下子凉透了,透心凉,心并不飞扬。
她生气的抬起手,抵着欧阳宇的胸膛,让他不能这么轻易的靠近自己,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恼火。
“欧阳宇,你这样有意思吗?”
欧阳宇只是冷笑,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何必这么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见过很多次了吧?”
这种嘲讽,对顾安夏来说,简直就是羞辱好吗。
她不能忍,也不想承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欧阳宇,你真的是够了!你今天莫名其妙的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也就算了,我可以当做没看见,现在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来我家,玩什么角色扮演玩绑架,我也可以既往不咎配合你玩一玩,可你这样说我羞辱我,你真的让我很讨厌!”
“我让你讨厌?”欧阳宇的声音也有了几分恼火,“是啊,我让你讨厌,这我知道,那么谁让你不讨厌?他吗?”
顾安夏气急了,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然而她在欧阳宇面前的武力值根本就是负数,尽管在黑暗中,可欧阳宇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她的巴掌所在。
趁着巴掌还没有落到他脸上的时候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顾安夏被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出来,气坏了:“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他抓那么用力,他的手是铁钳做的吗?还是以为她的手腕坚强到被他这样捏着都不会碎掉。
欧阳宇并没有就这样放开手,甚至也并没有轻易就放松力道,而是继续用力抓着她的手腕。
“顾安夏,你现在胆子越肥了,动不动就想抽我耳光?”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反了你!”欧阳宇冷哼道,用力往下一压,将顾安夏的身体固定住,逼问道:“说,他见过几次?”
他的口气中透着浓厚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所染指的滋味。
尤其是欧阳宇这种高高在上帝王一样的男子。
顾安夏是他孩子的母亲,即便现在还不是他的合法妻子,但她的地位,比合法妻子还妻子,邢俊彦哪来的胆子哪来的脸?敢动他的女人。
顾安夏咬牙切齿,胸腔里仿佛有无数草泥马狂奔,践踏的她一颗心稀碎稀碎的,捡都捡不起来。
“欧阳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比换衣服都家常便饭,和女明星去酒店开房间都要高调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没你这么滥情!”
对于她尖锐的指控,欧阳宇忽然顿了顿,没有很快的就接上话,反而沉默了一下。
她刚刚说什么?
她在指控他的罪状?对于他和周思雨在酒店里开房共度一夜时光的事情表示不满么?
所以,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女人其实是在吃醋了。
一想到这一点,欧阳宇忽然就火气压下去几分,唇角刚毅冷漠的线条也缓和了不少,看来她并非是嘴上说的那么绝情,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觉得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何必要吃醋。
他的沉默,落在顾安夏眼中,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她很少见的冷笑,然后嘲讽道:“怎么,没话说了是吗?我就知道,女人在你眼中不过都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换了谁都一样,我和她们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生下了小安朗而已,除此之外,我在你眼中也就这样吧!”
顾安夏说的有些冷漠,有些凉薄。
简单的几句话,却字字珠心,如同一根根的尖刺狠狠的扎进了欧阳宇的耳朵,顺着耳膜一路往下刺,扎在了他的心房上。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重新蹦起来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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