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带着无理智的疯狂。
顾安夏轻颤着将双手缠到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着。
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被点燃般渐渐升温,暧昧不清的气息氤氲上升,缠绕在纠缠不休的两人周围。
然而头部剧烈的疼痛感依旧一阵高过一阵,清晰的折磨着他,欧阳宇竭力的控制着自己,避免弄伤顾安夏,他的手紧拽着床单,狠狠拽出一片褶皱。
还是无法完全做到。
欧阳宇从顾安夏身上下来,痛苦的躺倒在一边,紧闭起的双眸将所有脆弱的神色掩盖住,薄唇再次被他咬出了鲜红的血液。
顾安夏着急的看着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欧阳宇。”
身子再次被人猛的压住,欧阳宇的舌头快速撬开她的贝齿,浓郁的血腥味瞬间闯入。
对方粗暴的撕咬,让她疼的直皱眉。
双腿被人微微撑开,男人的硕大挤了进来,没有任何前奏的长驱直入。
顾安夏疼着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宇才冷静一点下来,轻轻吻了吻顾安夏的额头,轻唤道,“小猫儿。”
那么温柔的声音,让顾安夏一阵恍惚,似乎在这一刻,所受过的委屈都算不上什么了。
两人继而疯狂的纠缠不休。
欧阳宇温柔的看着累到睡过去的顾安夏,双眸里忽然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头部的疼痛渐渐轻了下来,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顾安夏手中的伤还刺痛着他的心,无论他再怎么不想承认,那样的伤口确确实实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伤害了她,甚至用她当做缓解头痛的用具。
该死的,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有下一次,必须要让小猫儿远离他这个不定时的炸弹。
欧阳宇坚定了这个想法,搂紧了点怀中的顾安夏。
......
天渐渐亮了起来,顾安夏咂咂嘴,懒洋洋的朝温暖的怀抱中缩了缩,依旧没有醒来。
她的嘴边轻扬着笑意,似乎在做一个不错的梦。
欧阳宇敛去眸中温柔的神色,抽出自己的手,推了推依旧还在熟睡的顾安夏。
“别闹,我还要在睡会。”顾安夏的手在空气中挥了挥,迷迷糊糊的说着。
欧阳宇直接把她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将她连被褥一块扔到了地上。
“唔。”顾安夏猝不及防的被吓醒,猛然从被褥中坐起。
呆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四处张望着喃喃自语道,“咦,我怎么到地上来了。”
“清醒了吗?”欧阳宇冷然看着地上的顾安夏。
顾安夏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变化,仰头冲他一笑,“早安。”
“那就滚!”冷冷的几个字,顿时让顾安夏的笑僵在脸上。
他刚才说什么?让她滚吗?他们昨晚不是和好了吗?
欧阳宇见她在愣,有些不耐烦的吼道,“让你滚听不懂是吗!”
他的眸中毫无温柔的神色,仿佛昨晚她看到的都是假象。
“为什么。”她低声问道,眼里带着几分恳求,恳求他不要这样伤害她。
可是欧阳宇熟视无睹,唇角勾起一抹刺痛她的冷笑,“你一个女佣还没这个资格在我这过夜,再不滚我让保镖扔你出去。”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安夏的心。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不过一个女佣,连过夜都没资格的女佣。
那昨晚算什么?他的温柔算什么,顾安夏忽然明白,这一切他只是利用她缓解痛苦而已,痛苦消失,她自然就没用了。
“呵呵......”忍不住自嘲的低笑起来。
欧阳宇莫名心一紧,咬牙喊道,“来人。”
“我自己走。”顾安夏当即打断他,强撑着酸痛的身子站起,裹着被褥一步一步的转身离开。
精神恍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像被人抽光力气般,她无力滑坐在地上,任由思绪缥缈而出。
她到底是有多蠢,才会相信他那假装温柔的模样,至始至终不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顾安夏蜷缩起双腿,将头埋进里面,小声的痛哭起来。
整个人哭的绝望而悲切。
终于抵不过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她好像走进了一团迷雾中,没有光没有路,迷迷糊糊的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了欧阳宇。
顾安夏高兴的扑向他,却在几步之外停下。
他的双眸冷的毫无感情,看她不过在看一个陌生人。
淡漠的话语不断回荡在空气中“你一个女佣还没这个资格在我这过夜,再不滚我让保镖扔你出去”。
顾安夏无助的蹲下身子,紧紧捂住了耳朵。
梦里的她太过绝望,低声哭着哀求,“别再说了。”
可那些无情的话语还是直刺她的心脏,直至鲜血淋漓。
感受不到痛,却真切的窒息着。
“宇,我们走了啦。”那是李欣芸的声音。
顾安夏抬眸,就见他们十指相扣,转身离开。
“不——”任由她撕心裂肺的大吼,他们再也没有回头,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周遭重新陷入了一片迷雾,隐约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顾安夏猛然惊醒,额头冷汗直流,后背早已汗流浃背,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还没能从恶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梦,一切都是梦吗?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清晰。
顾安夏下意识的抚上心口,那里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
“咚咚咚”头顶上再次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夹带着恼怒的骂声,“喂,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死了吗?还不赶紧出来干活。”
顾安夏下意识的起身开门,刚扭动门把手,外面猛的一阵力道将她撞得朝后摔去,毫无防备的她重重摔倒在地,整个人痛的呲牙裂嘴,身上裹着的被褥也滑落下来。
女佣没想到真的一下就把门踹开了,见地上的顾安夏露出满身青紫,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讥笑道,“哟,我说怎么那么久都不开门,这是累得下不了床了啊。”
顾安夏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一贯强势的她竟只是一声不吭的裹好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