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都为赢得官司而感到高兴不已,也都一齐拼个不醉不归,倒也不显得顾安夏这样的举动过于异常了。
但是萧柏铭却至始至终的注意到顾安夏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开心,他皱眉看着顾安夏,却没有拦下她,这样的做法未免多余,如果她真的心里不畅快,那他何不陪她一起醉,这比那看似好心的劝酒要有用得多。
想着,他上前夺过顾安夏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
顾安夏喝的醉意朦胧的,迷茫的看着他,忽然咧嘴一笑,傻傻道,“好厉害,我也要。”
可当她拿回萧柏铭手中的酒瓶时,那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顾安夏耸拉了脑袋,看起来委屈的很。
萧柏铭有些好笑的揉揉她的头,将另一瓶“酒”塞到她手中。
顾安夏当即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却现味道不对,眨了眨眼,半是猜疑半是断定道,“这不是酒。”
她还没有醉到是酒还是果汁都分不清。
“这是酒,水果味的洋酒。”萧柏铭微微勾起唇角,那迷人的笑容仿佛再诱人陷入他温柔的陷阱中。
顾安夏说的确实不错,那不是酒,而是他之前偷偷换了的果汁,他是说要陪她醉,但不想她一醉到底,伤尽胃。
然而顾安夏真的相信了他的话,眨巴着眼将瓶子上下研究了会,又咕噜咕噜喝起来。
这时,另一个喝醉的女疯子过来了,张晓雅一把搭上顾安夏的肩,嚷嚷道,“你个混蛋家伙,不仗义,老娘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居然私藏小秘密。”
“我没藏,我是爱你的。”顾安夏迷迷糊糊说着,也分不清对方是谁,将嘴凑上去,吧嗒轻了一口张晓雅的脸颊,蹭的她一脸口水。
好笑的是,张晓雅竟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满意的勾起顾安夏的下巴,一副花花少爷调戏小姑娘的语气说道,“今晚爷就宠幸你。”
“嗯。”顾安夏温顺的靠在了张晓雅的肩上,两个醉的不轻的人陷入了自己yy的世界中,看的旁边的两个直男一阵汗颜。
“我带安夏回去,麻烦你送一下小雅吧。”夏福成说着,将顾安夏从张晓雅的身上拉开,“安夏,我们回去了。”
萧柏铭本想送送顾安夏的,可既然对方舅舅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送她回去,只得无奈的扶住快要倒地的张晓雅。
然而两人不依不饶,被分开后竟如同演偶像剧的生离死别般大哭大喊。
“不,我的美人呢,还我美人。”张晓雅迷糊的扑扇着手,努力要找回自己的顾安夏。
顾安夏似乎也知道是在呼唤自己,连忙从夏福成手里挣脱开,朝声音扑去,“美人在这。”
可惜她扑错了对象,眼下的怀抱不是张晓雅的,而是张晓雅身边萧柏铭的。
淡淡的男性气息窜入顾安夏的鼻腔,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头,迷糊的笑道,“你真香,快宠幸我吧。”
萧柏铭僵住了身子,女子独有的气息刺激着他,怀中的身子更是不安分的在上下其手,如果说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话,那他真的不是正常的男人。
可是不行,他无法去趁人之危的占有她,他要的是她的整个人乃至心,而不是一夜之欢。
萧柏铭松开张晓雅,仍由她滑坐在地,又扶住顾安夏的身子,将她带离自己的怀抱。
顾安夏脱离了温暖的怀抱,有些不明所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萧柏铭,好久都没能想起他是谁,依着酒意,她索性开始甩起酒疯来,耍赖道,“唔,你刚才说今晚宠幸我的。”
说着,她又扑进了萧柏铭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肩,满足的笑道,“好暖啊。”
萧柏铭又一次僵住了身子,可等他再低头去看时,顾安夏已经在他的怀中安然睡着了,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像是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他无奈叹息一声,眸中渐渐浮起了宠溺的神色,对还在不远处错愕不已的夏福成道,“我把她抱上车先,你带小雅出来。”
说罢,不等夏福成反对,他便皆自打横抱起顾安夏朝外走去,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怀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宝贵的易碎品。
夏福成意味深长的笑笑,心中暗暗感叹道,年轻人就是好啊。
对于萧柏铭,他感觉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如果说顾安夏以后能和他在一起,他是绝不会反对。
“美人呢。”地上的张晓雅低声喃喃一句,表示着自己的存在,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顾安夏再次睁开眼时,头疼欲裂,而她所在是她熟悉不过的房间。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和张晓雅她们庆祝,不知怎么就回来了。
昏昏沉沉的脑袋,模糊的意识,全在叫嚣着告诉她,恭喜你,你昨晚又喝断片了。
随眼瞥见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大中午了。
渐渐找回意识,顾安夏蓦然想起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连忙翻身下床。
有过上次的教训,她这次学乖了,巧妙的避开了脚上的伤口与地面的剧烈碰击。
急急忙忙冲进卫生间,顾安夏将一身酒气洗净,又吹干秀随意挽起,浓妆淡抹,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容,最后换上一套香奈儿的职业套装。
没错,今天是个大日子。
顾怀明所私下挪走的财产将全部归还于她,而她也重新开始任顾氏集团执行董事一职。
一切打理好,顾安夏拎起包包就准备出门,刚拎出高跟鞋,就听身后传来夏福成疑惑的声音,“安夏,你要去哪?”
“公司啊,今天要开董事会,有什么回来再说,我要迟到了。”顾安夏想也不想的回答,一边快速的套着高跟鞋。
等她正要飞速狂“奔”而出时,只听夏福成悠悠说道,“哦,昨晚你喝断片,萧柏铭已经打电话给你的秘书让她把董事会开会的时间推迟到下午3点了。”
顾安夏差点一个身形不稳,顿时转身叉腰,有些愠怒的说道,“舅舅,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她把脚上的高跟鞋甩开,一拐一拐的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