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举起酒杯跟谢青桐示意了一下,默默的朝着口中送去。
“末将敬大帅。”
杯酒入肚,柳大少淡笑着看向了战战兢兢的谢云。
“谢云。”
“草民在。”
“你这小子很聪明,以至于你的恩师完颜飞熊都对你赞不绝口,无论你闯了多大的祸,私下里他都会帮你兜着一二。”
“草民知罪。”
“知罪?你何罪之有啊?”
“草民……草民……”
“行了,你并没有罪,也不用因为害怕老子的威严就胡乱认罪。”
“是是是,草民知错了。”
“谢云。”
“陛下?”
柳大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没好气的看着一脸迷茫的谢云。
“你小子以后再搞试验的时候直接给老子滚去城外没有人烟的荒地去搞,不准再在科学院里面胡来乱来了。
这两年科学院的实验室被你炸了三次,烧了五次,损失可谓是极其惨重。
为了修缮被你损毁的实验室,户部愣生生的往里面砸了十七万两左右的银子,十七万两雪花白银啊!
你知道十七万两银子花费在民生吏治的建设上,得为老百姓办多少实事吗?
要不是你的恩师完颜飞熊三番五次的为你说情,老子早把你个兔崽子拴在刑柱上抽个三天三夜了。”
“啊?陛……陛下,原来那些事你都知道啦?草民还以为恩师他都帮草民给遮掩过去了呢!”
“混账东西,你怎么会说话呢?大帅身为一国之君,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是是是,孩儿糊涂,孩儿糊涂。”
柳大少收回目光没好气的白了谢青桐一眼:“行了,谢青桐你狗日的少装模作样的给这小子打掩护。
你是当老子瞎呀?还是当老子傻啊?真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呢?”
谢青桐讪笑了几声,忙不吝的点了点头。
“是是是,大帅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末将再也不敢了。
大帅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末将一般见识。”
“谢云。”
“陛下?”
柳明志伸手从腰间解下了一块令牌在手心里托了托,随后拍在了桌案上面。
“男儿当从戎,你爹先前说的这番话老子还是非常认同的
你爹是个军人,你身为长子自然也不能太差劲了。就算不能去征战沙场,但也不能太过软弱了。
你现在正在科学院进学,让你去军中磨炼磨炼是没有时间了,不过却可以退而求其次。
拿着这块令牌,五日后你去面见了武义王并禁卫军都统领宋清,让他带着你去兵部报道一下,去禁卫军里挂个同检校校尉的职务吧。
挂职了以后,别忘了把令牌交给武义王宋清让他给老子送回来,要是遗失了令牌,老子想摘了你的脑袋,你爹说情也没有用。”
“啊?去禁卫军?”
谢青桐听完柳大少的话语,眼中闪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之色,看到儿子还在愣愣的模样,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谢云的后脑勺之上。
“啊你娘个腿,你个憨货,还不赶紧拜谢陛下隆恩?”
谢青云下意识的空出一只手捂住了吃痛的后脑勺,看到老子恶狠狠的模样急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草民,不不不,臣谢云拜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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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吧,只是挂个虚职而已,没有必要那么的激动。
至于以后能不能在禁卫军中站稳脚跟,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柳大少的这句话看似是说给谢云听得,实则是说给下首的谢青桐听的。
谢青桐似乎听出了柳大少言语中的深意,挑着眉头沉吟了片刻,直接端起酒杯对着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大帅,末将谢青桐敬你一杯,末将先干为敬。”
“好,共饮。”
柳大少喝完杯中酒水,稍加思索了片刻。
“青桐,今日你既然为了儿女的终身大事应邀赴宴了,本帅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省的让你白白的奔波一番。”
谢青桐闻言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几下口水,目光激动又紧张的望着柳大少抱了一拳。
“末将洗耳恭听,请大帅明示。”
“嗯!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本帅自然不会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谢云这小子本帅暂时还是比较满意的,然而事关小女的终身大事,本帅多少还得再对其考却一段时间。
关于这一点,你应该能够理解本帅的苦心吧?”
“理解理解,大帅说的言之有理。身为父母,有此想法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能够理解就行了,这段时间就让这小子先留在京城里让本帅好好的观察观察吧。”
“没问题,末将全凭大帅的吩咐。”
柳大少淡淡的颔首示意了一下,笑吟吟的看向了旁边的谢云。
“小子。”
“陛下?”
“你跟依依这丫头的婚期是今年还是明年,亦或者更久,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希望你别令朕失望。”
谢云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激动之情,故作镇定的对着柳大少行了一个大礼。
“是,臣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有志气,朕喜欢有志气的男儿,那么朕就等着你有资格光明正大的迎娶依依过门的那一天了。”
“臣谢云谢陛下。”
“青桐,嫂夫人,今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聊的也已经聊了。接下来咱们就不再谈论这些已经说定的事情了,吃好喝好就行了。”
“末将领命。”
“臣妾谢陛下给犬子一个机会。”
“那也是谢云这小子自己争气才行,来,咱们共饮一杯。”
“臣妾姐妹敬夫君。”
“末将夫妇也敬陛下一杯。”
“无须客气,所有人吃饱喝足了就行。”
夕阳西斜之际,柳大少与谢青桐皆是醉眼朦胧的离开了蓬莱酒楼,结束了这一场宾主尽欢的宴席。
柳大少在齐韵她们姐妹这一众佳人的照料下醉醺醺的回到了柳府内院之中,进入齐韵闺房之后的一瞬间,原来醉意朦胧的柳大少立即挺直了身体,变得毫无醉酒之态。
“夫君,你?”
“夫君,原来你没喝多?”
“不是,臭夫君你装的也太像了吧?”
“没错,没错,你走路一步三摇晃的模样,妾身还真以为你喝多了呢!”
柳大少活动了几下脖颈,抽出腰间的镂玉扇不疾不徐的扇起了凉风,似笑非笑的环视着身边的一众娘子。
“怎么?为夫的样子很像喝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