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的眼神立刻变得怪异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对面讪笑不已的宋清,神色嫌弃的摇摇头。
“老大啊,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背着嫂子养外宅,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想纳妾的话光明正大的找两房小妾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偷偷摸摸的呢?”
“呵呸,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你跟那个你口中叫陶姐姐的小俏……”
“得得得,不说这些了,不就是参王嘛?
有!
不过,这参王可是吊命的宝物,民间市面上万金难求一支。
咱们兄弟这么亲近,几十年的关系了,我也不问你多要,一支你给算一千两银子好了!
兄弟可以卖给你五支,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狗屁,你咋不去抢呢!你给老子一年的俸禄也才两千多两而已,你一张口就要去老子两年半的俸禄,到时候我怎么给你嫂子她们交代?
不要了,老子不要了!”
柳大少玩味的点点头:“行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喝了茶你就走人,恕不远送!”
“不喝了,不就是金山云雾嘛?我喝过,不差你这一壶两壶的。
龙井,碧螺春一样解渴,我家有的是茶叶,告辞!”
“请!”
宋清将茶杯重重一放,起身就往屏风外走去,柳大少笑吟吟的品着茶水也不阻拦!
片刻之后,宋清探头探脑的走了回来,神色无奈的看着柳大少。
“你……你好歹拦着我点啊!”
“本少爷从来都不喜欢强买强卖,谈不成就算了呗。”
“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起码便宜点啊!二十……不不不……五十两一支怎么样?”
“借你刚才的话回复你,你咋不去抢........”
“陛下,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
柳大少眉头一挑,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戏虐看着宋清苦巴巴的神色:“小诚子。”
小诚子急忙走了过来:“陛下?”
柳大少随意的指了指宋清:“带着这货去内库走一趟,除了金银之外,他要什么给什么。”
“遵旨!”
“王爷,请随咱来。”
“仗义,再会。
诚公公,等等本都统呀。
哎哎哎,你别空着手啊,把库簿带着在路上让我先看看清单呗!”
听着殿外宋清有些无赖的声音,柳大少苦笑着点点头,朝着热气蒸腾的浴桶走了过去。
宋清如此行径,说明他还是那个自己所熟悉的大哥,并未因为自己方才的问题心里生出什么芥蒂。
如此一来自己也就放心了。
否则的话,做一个无情无义,寡情薄幸的孤家寡人未免也太孤独了一些。
就好比自己昔年的父皇李政一样,虽然公事上他对自己极少含糊,私下里的翁婿之情相处的还是极为融洽的。
世人都说帝王是没有感情孤家寡人,这句话未免有些太过偏颇了一些。
帝王也是人呢!
柳明志伸手试了一下水温,默默的解开了腰间的玉带。
看着八个年轻貌美的宫女走过来要为自己宽衣解带,服侍自己沐浴的动作,柳明志抬手制止了下来。
“不用了,朕还是习惯一个人自己沐浴,你们先退下吧,有别的事情忙的话就忙一会儿,不忙的话就去歇着吧。”
宫女们显然早已经习惯了柳明志的与众不同的行事风格,并未跟以前刚刚接触柳明志之时一样,俏脸上全是惶恐不安的担忧。
将手里的事物放到了浴桶旁边的换洗架上,八名宫女乖巧的对着柳明志福了一礼:“是,奴婢告退!”
“陛下,奴婢彩儿是今日光明殿的当值女官,奴婢会在殿外等着,陛下倘若有什么吩咐,大声呼喊彩儿一下就行了。”
“好,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八名宫女关上殿门离开之后,柳明志走到光明殿的后殿位置,推开窗户打了几个手势,这才折返回来,褪去衣物跳进了浴桶之中。
热水默默的浸润着坐了一天的疲倦,柳明志眯眼假寐着等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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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光明殿的后窗翻进来一道火红的倩影,熟门熟路的朝着柳明志沐浴的位置赶去。
“少爷。”
柳明志缓缓地睁开眼睛,笑呵呵的朝着身后望去,看着朱雀火辣的穿着打扮眉头一挑:“来了,要不要一起啊?”
朱雀妖娆的眸子一眯,弯成了月牙状,毫不犹豫的解开了腰间的丝带,眨眼的功夫一道一丝不挂的无暇胴体跳进了浴桶之中,直接扑到了柳大少怀里,捏着一片漂浮的花瓣撩拨着柳大少的鼻尖。
“雀儿啊,少爷跟你客气客气,你倒是真不客气。”
朱雀转身依偎到柳明志怀里娇哼一声,默默的清洗着修长圆润的藕臂。
“把雀儿吃过了之后就变得客气啦?当初跟个色中饿鬼一样朝着妾身扑过来的时候,也没见你与妾身客气呀。
还是少爷你的日子舒服啊,泡着热水澡,水里还撒着春夏两季之时冰窖里封存的花瓣,更有美人在侧服侍,这日子比神仙还享受。
哪像妾身这般,少爷一句话我就要跑断腿,风餐露宿,三餐难继。
日子过得连服侍你的宫女都有所不如,可苦死妾身了。”
柳明志失笑几声,抬手将朱雀青丝间的发簪取下,佳人盘起的秀发登时犹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浴桶之中。
细细的为佳人清洗着乌黑的秀发,柳大少神色平静的说道:“辛苦你了,关于朝中官员各自亲近乘风,承志……他们几个的事情不用再管了,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朱雀猛然转身诧异的看着心爱之人,水声哗啦热气蒸腾,让朱雀笼罩在雾气之中增添了三分朦胧的美感。
“少爷你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拨掉朱雀贴在脸上的湿漉漉秀发,柳明志淡淡的摇摇头。
“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不过却想通了,有些事情堵不如疏。
此事说些来也怪少爷我自己迟迟没有立储,这些年轻的后继官员难免被有心人利用,干出点糊涂事情。
官员各自为党亲近承志他们几个的事情,为什么全是年轻后进的官员?朝中的老狐狸重臣一个都没有?
不外乎这些老狐狸心里清楚,少爷我现在正直春秋鼎盛之际,他们却是日落西山的迟暮之人。
他们告老还乡之后,乃至寿终正寝之后,少爷都有可能还在执掌天下的十万里山河。
故而,立谁为储君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以后辅佐储君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这些后继的年轻官员。
所以他们才老老实实的辅佐少爷我治理江山社稷,他们心里明白只要他们不干涉储君的事情,全都能落个好下场,好名声。
在将来开疆扩土之后,全部功成身退,青史留名。”
朱雀迷茫的看着柳明志睿光闪烁的双眸:“这不挺好的吗?一代人一代事。
只要朝中重权在握的重臣不参与几位小少爷的将来是什么身份的事情,就凭借那些没有什么大权的年轻后进官员,料想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傻雀儿,事情真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些老臣以后告老之后,将来朝廷里的中流砥柱还是这些年轻的后进官员渐渐地入驻朝堂,执掌皇帝赋予的生杀大权。
正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朝堂中的权利更迭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后进的年轻官员能位列两班,会不清楚未来的朝堂中,早晚有一天会轮到自己执掌大权的吗?
既然如此,他们的顶头上司都老老实实的辅佐朕治理江山社稷,他们为什么还要上赶着亲近乘风,承志,月儿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呢?”
朱雀咬着红唇沉默了一会,美眸一亮:“少爷方才说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难道是有人在利用他们?只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将手伸到位列两班的大臣之中呢?”
“呵呵……当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六部九卿的这些老狐狸了!”
“啊?可是少爷方才不是说他们心里明白,自己没几年就要告老还乡了,捞一个功成身退,名垂青……哦……妾身明白了,为了儿女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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