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说完,陈婕还没说话,身后的殿门吱呀响起,柳大少身体一僵,急忙屏息凝神扫视起来。
然而久久过去,除了陈婕一人的气息,柳大少根本感受不到第二个活人的气息。
“皇嫂,有什么话好说,请自重!”
陈婕仰着雪白的脖颈,美目望着柳大少不敢看自己的眼神,美眸中的羞赧之色一闪而逝,眼神变得逐渐的坚定了起来。
美目静静地望着柳大少有些唏嘘的胡茬,陈婕将俏脸贴在柳明志的胸膛之上摩挲了起来。
凭心而论,陈婕的美貌与齐韵不相上下,否则也不会成为太子侧妃这样尊贵的身份。
陈婕望着柳大少的神色,娇柔的嗓音响起:“妹夫,哀家不美吗?”
柳明志瞳孔缩了起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皇嫂,臣弟那句话不变,请自重,你要是再不松开,臣弟用内力震开你的手臂,若是伤到了可别怪臣弟。”
“臣弟不知道皇嫂此举乃是何意,但是臣弟希望皇嫂三思而行。”
听到了柳大少的威胁之意,陈婕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揽着柳大少虎腰的两双玉臂反而更加的用力了,十根葱白的纤细玉指紧紧地扣在一起,恨不得将自己的躯体融入到柳大少身体里面一样。
柳大少感受着怀中越来越充实的感觉,想要用内力震开陈婕的手臂,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实力,这一下子下去,以陈婕这样的弱女子绝对非死即残。
一咬牙用官袍的衣摆包裹住了双手,朝着后腰上陈婕的手掌扯去。
柳明志微微一用力,手指在陈婕手腕的穴位上微微一点,陈婕痛吟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抱着柳大少腰肢的双臂。
挣脱出来的柳大少轻轻一挥衣摆,陈婕朝着身后的地毯之上跌倒而去。
柳明志直接转身,右手并出剑指在微微飘荡的轻纱之上一挥,一道内力凝结的剑气将殿中的轻纱斩落数段。
感觉身后陈婕的位置,柳明志扯住轻纱朝着后面一挥,陈婕不着寸缕的娇躯瞬间便被轻纱包裹了起来。
“皇嫂,你要是想学吕雉,臣弟奉劝你不要自取灭亡,臣弟若是心中有愧,你的计俩还行,臣弟问心无愧,谁也别想弄死我。”
“告辞!”
“妹夫,你等一下,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柳明志对陈婕的声音充耳不闻,径直疾步朝着殿门走去。
陈婕用几层轻纱包裹着娇躯急忙朝着柳大少追了上去。
“妹夫,哀家要是想效仿吕后,又岂会屏退殿中乃至整个西苑的所有宫女太监。”
柳明志脚步一顿,眉头微微凝起。
是啊,整个西苑之中没有任何人,陈婕若是想要效仿吕雉,根本不应该如此。
“皇嫂,臣弟想要一个解释,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臣弟不远千里驰援京师,力顶李晔侄儿登基为帝。”
“臣弟自问没有辜负皇兄的厚恩,皇嫂何至于此,欲将小弟置于死地。”
陈婕俏脸惆怅的望着柳大少驻足殿门前的背影,贝齿轻咬红唇。
“妹夫可否给哀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哀家马上去换宫装出来。”
柳明志犹豫了一下,默默的点点头:“好,臣弟也不希望稀里糊涂的便于皇嫂成了生死仇敌,只是臣弟奉劝皇嫂,千万不要故技重施。”
“否则,一旦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臣弟殿外凉亭等候皇嫂,那里视野清晰,让人看到了也不怕落人诟病。”
“既然是要说正事,那就坦荡荡的聊一聊。”
柳明志说完直接拉开了殿门,朝着殿外走去,留下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陈婕赤着莲足去幕帘后面更换正装。
“王爷,您跟娘娘谈完了?咱这就送你出宫!”
柳明志望着朝着自己迎来的高瑾,盯着其眼眸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在高瑾拘谨的神色下,柳明志心里彻底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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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陈婕在殿中的举动,连她的这位贴身总管太监都不知情,想到这里,柳明志心里的重担落了下来。
方才殿中自己与陈婕的神情,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安全。
“还没有谈完,太后娘娘嫌殿中闷得慌,让本王在凉亭等候再洽谈正事。”
“原来是这样,王爷这边请,咱给你引路。”
“有劳了!”
怡安宫外数十步的凉亭中,柳大少正了正官袍端坐了下来,盏茶功夫陈婕一身仪态端庄的宫装,身后披着一件素色大氅,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朝着凉亭走来。
高瑾见状,急忙迎了上去要去接过陈婕手里的托盘,却被陈婕一把拦了回去:“你去三十步之外守着,哀家要与并肩王商议一些事情。”
“是,咱告退!”
高瑾朝着凉亭外走去,陈婕端着手里的托盘走到了凉亭内,放下托盘在柳大少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到柳大少的眼神,陈婕的俏脸有些红晕出现,默默的坐到了柳大少对面,提壶给柳大少倒了一杯酒水。
柳大少皱着眉望着面前的酒杯,实在不敢去喝,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
陈婕见到柳大少的脸色,俏脸有些慌乱的摆摆手。
“酒水没有任何问题,妹夫你不信哀家喝给你看。”
陈婕说完便将柳大少面前的酒水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即将空荡荡的酒杯给柳大少示意了一下才放了回去。
陈婕嫁给李白羽的时候不过二八佳人,如今也才三十有二的芳龄,只比柳大少大了一岁而已。
柳大少皱眉之时,身上那股战场之上带下来的凌厉气势陈婕一个弱女子还真扛不住。
见到陈婕喝干了酒水,柳明志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初。
“皇嫂,酒水就不喝了,先说说缘由吧!”
“淫乱后宫的名头皇嫂不会不清楚,希望皇嫂给臣弟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婕倒酒的举动停了下来,放下茶壶望着柳大少平静的眼神俏脸有些羞赧,更有些羞愧。
显然是因为殿中自己方才不知廉耻的举动而羞愧。
陈婕的手指紧紧地缠绕着,默默的低下了凤首。
“皇儿年幼登基,在朝中毫无根基,以他现在的权数根本镇压不住满朝文武。”
“现在朝中的老臣们,那可都是睿宗时期遗留下来的老狐狸,先帝武宗想要驾驭他们都要花费不小的心思,何况皇儿他呢!”
“哀家就想着帮皇儿找一个得力的帮手,可是遍官朝堂,谁忠谁奸哀家根本搞不清楚。”
“只有妹夫你想方设法的保护哀家母子的安危,且不遗余力的协助皇儿登基为帝。”
“而且妹夫你现在的地位,是朝中唯一一个能顶住满朝文武压力,鼎力相助皇儿的人了。”
“哀家就想...........”
陈婕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羞涩以及羞愧的神色。
“就想用自己的残躯,换取妹夫你对皇儿的鼎力相助,帮皇儿坐稳江山,延续先帝血脉,延续李家的江山社稷。”
“只要妹夫你能帮助皇儿稳定朝纲,哀家这残败之躯便任由妹夫你取舍。”
望着柳大少愕然的眼神,陈婕脸色显得极不自然。
“哀家知道这样的方式很不知廉耻,可是哀家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哀家娘家人的那些微末势力,在朝堂之上根本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哀家也知道这样对不起先帝!”
“可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皇儿哀家什么都愿意付出。”
“包括哀家的残躯,还有侥幸活下来的性命。”
“哀家除了这还算略有姿色的身子,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只要你发誓助皇儿登基为帝,哀家便任你处置。”
陈婕说完仰着脖颈微微闭上了凤眸,露出了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