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将锄禾四人身上的秘密掏了七七八八。
为了避免四人私下串通一气,柳明志不得不让柳松与小五使用离间计逐渐瓦解着四人的心神。
果然,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一点不假,在柳松一干人的运作下四人逐渐变得貌合神离起来,有时候总能够掏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柳大少从河图口中得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锄禾一行人虽然覆船,可是依旧在海船的碎片漂浮下带着不少的箱子漂流到了岸边。
这些东西被他们埋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虽然柳大少并不清楚埋藏东西的具体地点,可是已经有了的大概的范围,三会海口海津镇,也就是后世的天津,不过大龙朝时期的天津还只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地方,并没有后世那样的繁华。
至于藏起来的是一些什么东西河图也并不清楚,只有锄禾和已经死去的下土比较清楚箱子里面具体藏得是什么,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所知。
据海图所说里面有一张海图羊皮卷,是自己一行人出海以来绘制的最全的一张海图。得到这个消息的柳大少当即赏了河图一箱子精美的瓷器,让其兴奋了好几天。
不过河图得到这么大的赏赐自然引起了其他三人的眼红,认为河图出卖了他们的友谊,差点大打出手,幸好被韩忠一干人阻拦了下来。
不过这些恰恰是柳明志希望看到的,不怕你大打出手,就怕你内部稳如一块铁饼,无从下口。
锄禾四人坐在大厅中端着茶杯有模有样的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若不是金发碧眼的长相就凭借这一套完整的动作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几个浸淫茶道多年的老手哪。
不过也只是装模做样而已,在柳大少看来四人学习自己喝茶的模样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样子。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柳大少不知道四人喝完茶之后还要用手将茶杯中的茶叶沫扒拉进嘴里咀嚼半天的举动是跟谁学的,明明苦的脸色都变了,偏偏还舍不得吐掉,虽然茶叶有清目明神的功效,可是这个模样也太夸张了吧。
柳明志放下手中的紫砂壶看着依旧生吞了茶叶沫的四人轻笑了起来。
四人放下茶杯之后目光紧紧地盯着柳大少放在桌案上的紫砂壶,恨不得据为己有。
柳明志眉头一挑捧起了紫砂壶对着四人:“你们喜欢这个?知道这是什么吗?”
四人茫然的摇摇头,在他们眼中这暗红色的紫砂壶实在算不上美观,相比起精美艳丽的瓷器来说,他们根本不觉得这紫砂壶有什么贵重的地方。
然而四人在海上经商多年,也是心思玲珑之辈,柳明志对自己四人趋之若鹜的精美瓷器不屑一顾,反而对一个不起眼的紫砂壶爱不释手,这茶壶肯定有其不寻常之处,他们可不认为柳大少是那种背道而驰的人物,喜欢简陋的东西。
是故虽然不清楚紫砂壶的珍贵之处,可是挡不住他们对紫砂壶的憧憬,自然想拥有一套紫砂壶。
“大人,这黑黑红红的茶壶有什么名贵的地方吗?”锄禾汉话最是精通,问问题的事情他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柳明志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紫砂壶:“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这紫砂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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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柳明志所了解,前世紫砂壶的历史起源于明朝时期供春大师之手,具体情况他还真是一知半解,然而大龙朝竟然也有了紫砂壶的问世,可是眼下的紫砂壶还没有那么名贵,反正柳大少是没有在其他的地方见过这种茶壶,是刚到京城不久的时候从一个地摊之上淘回来的。
柳明志猜想或许还没有人知道紫砂壶的珍贵之处,可惜小摊位的老板也不知道这把紫砂壶是什么时候收上来的,对于制作茶壶的大师自然不清楚他在什么地方,这让柳大少遗憾了很久,否则紫砂壶的现世绝对能够掀起一场潮流。
听到柳大少细细讲解着紫砂壶的妙处,四人的神色更是狂热,紧紧地盯着柳明志手中的紫砂壶移不开眼睛。
“大人,这紫砂壶是不是很珍贵?”
柳明志沉吟了一会伸出一张手指对着四人:“在本爵爷看来这一个小小的紫砂壶顶的上你们房中的瓷器五十箱。”
啪嗒声接连响起,四人手中的茶杯接连滚落到了地上:“五五十箱?”
“这还只是粗陋的紫砂壶而已,本爵爷若是知道制壶人一定要让他给本爵爷制作一把万金难求的紫砂壶,可惜无缘得见啊。”口气中说不出的遗憾感觉。
四人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柳明志的话他们也听明白了,这茶壶很稀少。
“你们四个跟我来,我带你们看几样东西。”
“是是”
一边打量着庭院内早已光秃秃的花草树木,柳大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天气越来越冷了,入冬之后的京城已经有了一股子肃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在海上的时候是靠什么辨别方向的?”
“大人有人有所不知,海洋之上一望无际,全是海水,根本无从辨别方向,早前刚扬帆的时候还能根绝经验与太阳辨别一下方向,可是时间久了之后就不行了,有时候睡上一觉就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望着头顶的太阳没有很显著的迹象也很难辨别方向,因此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无法补充淡水资源活活的渴死在碧蓝的大海上,大海是可以将人带往财富的地方,同时也是吞噬人命的无底洞。”
锄禾说着这些的神情露出一丝恐惧来,显然是想起了心有余悸的事情。
“你们听没有听说过指南司南?”
四人茫然的摇摇头,显然不知道司南是什么东西。
柳明志松了口气,果然四大发明还没有流传出去,如此一来朝廷的舰队一旦出发就会在某些方面处于不败之地。
“既然无法辨别方向,你们航海的时候航向是如何控制的?”
“根据海洋的季风期,一旦海风刮了相应的方向,那么几个月之内风向很少会改变,我们根据以往的经验加上老人的指导便能准确到达贸易的地方,虽然有些差错,可是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通。”
可以说柳松这些日子对锄禾四人的汉语教导有了显著的成效,一些繁琐的词语锄禾也能说得异常明了,倒是省了柳明志绞尽脑汁去猜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