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的离婚案轰轰烈烈,先是在李家内部闹起。
二奶奶在这件事上态度如此坚决,以及二房女眷对七嫂的同仇敌忾,出乎二老爷等一帮男人的意料。
安知雅接到莫女士的请示,问二房想从公司支出钱打这场官司,给不?
按理来说,私事公事不能混一块,但是李家老祖宗不管怎么不喜欢二房,在七嫂这件事上定是要挺二奶奶一把的,再有牵制二老爷的动作。
安知雅大笔一挥:给。
为这事,四婶专程上门向安知雅道谢。四婶前脚到,后脚六婶也到了。
小惠现在不怕六婶了,给两位客人倒茶。
六婶倒也嘻嘻笑笑地对小惠说:“我听说了,你现在和全德在约会是不是?”
上次,安知雅与丈夫去李家公司开会时,按照原来的想法,带上小惠让她和全德单独相处去了。事后,听全叔那边的回话,是说两个年轻人在城里逛游了一圈,好像相处的不错。
小惠本人的想法,安知雅近来忙,没来得及问。这会儿进屋听六婶这么一提起,方是记起。眼角扫过小惠的脸,在听到六婶故意提起的话后,小惠的木头脸依旧木头样子,却是有几分被她锻炼出来的临危不变。
安知雅琢磨:这事杨朔有耳闻到风声的,在去莱文思家不见杨朔有半点表示。
“墨翰媳妇。”如今见到安知雅,四婶和六婶都不端架子了,作为长辈却是先站起来迎接她这个晚辈的。
知道四婶来做什么,对六婶为何架到,安知雅倒是有些好奇了。
比起两位喜欢仗势欺人的长辈,安知雅不敢端这个架子,与她们一同坐下,然后喝了杯温水,不说话。
被晾着的两个婶,互相对个眼。
四婶说:“墨翰媳妇,钱我收到了。我家奶奶过来让我和你说一句,这个情终有一天会还。”
二奶奶想还她情?二房现在是与她势不两立,怎么还情?
安知雅觉得这话挺有意思的,搁了水杯道:“四婶,帮我回你家奶奶,这句话我听到了。”
四婶脸上一尴尬:没想到安知雅没有半点推却的意思,厚脸皮地接受下来。
打走了四婶,留下的六婶与安知雅磨起嘴皮子:“墨翰媳妇,你别说我以前与你怎样,我现在都想通了,都是被小人怂恿做了蠢事。这二房的人是人渣,你要小心一些。”
安知雅单刀直入,实在懒得与六婶兜圈子:“六婶,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是这样的。”六婶望了望小惠,嬉皮笑脸的,“我知道你给小惠安排了亲事,是好心。小惠将来如果嫁给全德,需要有人做小惠这边的娘家吧。我和你六叔商量过,希望到时候能给小惠做这个主。”
想通过小惠巴结全叔一家,稳定三房的局势。看来,六叔是看穿了大房与二房要决一死战,却不想参战。但是,心底是想靠大房一些的,所以让六婶过来说这个事是为了向大房表决心。因为谁不知道李墨翰夫妇为小惠办绿卡安排亲事,已经把小惠当自家人了。
本来三房来表决心,是个好事,小惠若真要嫁出去,是需要个娘家依靠的。她和丈夫过于年轻,六叔愿意出这个头倒也不错。眼睛在小惠的木头脸再打量两圈,安知雅眸光一闪,拍下扶手:“行。”
听到安知雅同意了,六婶笑得如花:“墨翰媳妇果然是好人一个。”说着起来激动地要握安知雅的手,靠近来一看安知雅的领子,见里面有个吊坠挂着甚是熟眼,眯眼道:“你这平安扣——”
脖子里今天新挂的平安扣,是吉斯那天送的。没想到六婶这般眼尖,也怪自己疏忽。安知雅刚想把平安扣往里面遮盖一些,心思一转,指头勾出平安扣当六婶的面晾两下,故意说:“有什么问题吗?我丈夫送的。”
“没。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六婶的确是想在她面前献殷勤,顺着她的话说。
“六婶见过?”
“说起来,见过一模一样的,在照片上。因为你这平安扣是五彩玉做的,这种稀世珍宝百年难见一枚。李家有一枚,是我们三房已逝的爷爷奶奶在姑奶奶出嫁的时候送给姑奶奶当嫁妆的。”说起珠宝知识,六婶那是夸夸其谈,直言这块玉当时有多惊世,语气里不乏有当年自己嫁进李家时,却没能从公公婆婆手里获得这样一件宝物的遗憾,“听说这玉是去求来的,为的是让姑奶奶逃过命中一劫。可惜,我那公公婆婆和姑奶奶都没能逃过劫数。”
这块玉扣掂在掌心里,安知雅都能感觉到它的稀世贵重。能从六婶口里无意得到这样一串来历,是个意外收获。嘴角一勾,对六婶说:“六婶,既然你们三房有这样一块如此珍重的玉在姑奶奶手里,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我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六婶一怔,继而明白到她恐是怕被人说她偷来的,笑道:“墨翰媳妇,瞧你说的,我的嘴有像水龙头吗?”
安知雅眉毛淡淡撇了撇:没想到这人还有这点自知之明。
六婶讨了个无趣,不过事情已办成,倒也满心欢喜地回去了。
看小惠收拾了茶具要走,安知雅故意喊了句:“去让杨朔过来。”
小惠像是快速回了头看她一眼,眼睛中没有光,没有出声,顺从地走了出去。
不会儿,杨朔进来:“嫂子,你叫我?”
来的挺快的。安知雅在他的脸上尖锐地扫了扫,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我先生是不是有让你派人在莱文思家继续盯梢?”
“是的。”杨朔自知瞒不住她,实话道,又知道她问起肯定另有缘故,问,“嫂子有什么想法吗?”
“我怕我先生会让你去查那座白色小钟楼。但是依我想法,千万不要让人去。”
杨朔一愣:“这——”
其实这次去了莱文思家,不止李墨翰,他都看得出来,那座小钟楼应该藏有什么秘密。
“不是它不重要,相反,太重要。如果我们让人去查,被人得知我们的动静,反而引人注目。毕竟,这么多年来它都安然无事,莱文思家蒲迪森老爷和吉斯,肯定都是用了什么妙计震住了其他人。所以,我们不能破坏这个平衡。”安知雅替他条理分析,又问,“我丈夫怎么说的?”
“李队其实,也说了,不要勉强。”杨朔讶于他们夫妇俩的不约同谋,“不过,李队的想法是,要尊重合作的对方。”
丈夫对吉斯的信任,到这个地步了。安知雅心头不由地雀跃起来,是想:莫非自己推想的,和丈夫想的一样。
杨朔走后,与徐乐骏通上电话,问七嫂的离婚官司。
七嫂的离婚官司,徐乐骏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正式出庭,二奶奶让徐乐骏找个可靠的律师代李家打这个官司。
“我看,你们家二奶奶是真心想打赢这场官司。”徐乐骏分析说,“至于你们家二老爷是不是想从这场官司生出另一堆事来,难说。”
“这场官司即使你不出马,我相信对你来说,打赢安夏颖应该不是问题。”安知雅说。
“确实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果我们打赢了这场官司,二老爷和安夏颖之间的合作是否就此告结。你不是暂时不想打草惊蛇吗?”
“打赢这场官司。”安知雅毫不犹豫的,在四婶今天来这里说那一番话后,“让二房的女眷与二老爷崩裂。至于二老爷与贾艳荣的合作我相信不会告结,因为我们要把安夏颖直接拉进监狱里。”
徐乐骏在电话对面一阵默,想必是在前思后想她这段话里的含义:“想把安夏颖拉进监狱里,你有什么她的罪证吗?让谁去起诉她?”
“先,我这里要安排一场戏。”安知雅阐述自己的想法,“我需要你安排司法人员到场,最好是隐藏在人群里面。”
听到此,徐乐骏有丝害怕了,警告她:“你不要像上次弄火灾模拟一样,把自己弄进去做诱饵,很危险的。如果你不愿意听,我会直接对你丈夫说。”
“放心,危险的人不是我,是姚兰芝。”安知雅对于他想搬出李墨翰来威吓,不大高兴。
进门的李墨翰刚好听到她这句话,眉头锁住,想他上次从医院里与她一块回来问她有什么想法,她说还没有具体的,显然,她是胸有成竹,想诓他。
感受到背上一寒,回头见是丈夫回来,忙把通话关掉,迎上去要帮他脱外套,说:“回来也不吱声,想吓唬我?”
按下她的手,深黑的眸子里带了厉色瞪着她,李墨翰少有地生气:“我上回不是和你说过了,你也答应过我吗?”
“我——”手被他捏得疼,她眉头轻轻拧着,“我是正想和你说的。”
“说吧。”
手摸到他胸前,靠到他耳边,轻咛一句。
果然,他直接沉下脸。
在他要开口说她之前,一只秀手先贴紧他紧绷的唇上:“不是说好,要相信我的能力吗?”
------题外话------
对不起,亲们想养文的,可以先养养,肥妈这几天很卡,因为,这里官司过后,我希望明天一章能解决掉,各路人马全部要汇总,在李家这场战里面出现,然后是决一死战完美收官。
,>_<,,真的是很卡。主要是中间还要插上小丫头的戏码,我现在还想不到这场戏怎么插,要解决路米的问题。
如果亲再跟来,就能看到肥妈这几天作为作者的苦痛了,其实很想和亲们分享这种苦痛的,因为我从来不把读者当读者,都是当战友看待的。╭(╯3╰)╮么么亲们!
亲们要注意保暖,我们这里桃花开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