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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都市言情 > 婚后强爱 >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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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骏扶着徐桂花坐了下来。李墨翰靠到妻子身边低声说:“他到路中间拦了我们的车,可能有熟人闻到风声通知他。妈看到他很高兴,我也不好扫妈的兴致。”

“我知道了。”安知雅对于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不算惊奇。她比较担心的是卢雪。

之前虽说徐桂花被雪藏起来,却是一直有通过视频和女儿以及外孙女通话,见到女儿知道女儿一直一如既往的好,她放心。反观徐乐骏,那是有整整十年没有见面。一路上,她拉着这个外甥,把人上下看在眼里,怎么看是怎么不够,嘘寒问暖的。徐乐骏从小没有妈,可以说是被徐桂花养大的,从不对徐桂花叫姑妈,叫的是妈。

“妈,如果别人问你话,你不会回答的,都可以先问我。”徐乐骏坐在徐桂花身边,一张向来对任何人冷漠的俊脸浮现出少有的微笑,眼里一抹淡淡的笑,却足以表现出他难得的温柔。

徐桂花知道外甥是大律师,完全信任,所以在看见另一边女儿那种淡淡不亲近的表情,反倒皱了下眉。至于那三个安家人,她厌恶至极,也就看都不看一眼。

说起来,徐桂花并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当时她是被人迷昏了才弄上车。李墨翰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人没有醒,因此做了主张,在她醒来后没有告诉她被绑架的真相,怕老人家听了后受刺激,只说她是一时病了,送她到部队里的驻地医院里疗养。这样,她藏在部队里营地的事,安家人不可能知道。徐桂花的性子是如果对那人相信,那是死心塌地相信对方所有事情。这个事,才得以一直瞒到了现在。

法院方面见双方人都到齐了,王庭长再次问了次原告本人是否争取庭外和解。

不明什么是庭外和解的徐桂花,在听了外甥一遍解释后,反问审判长:“他们准备拿什么向我道歉?”

若是论往常,被告反要原告付出条件争取和解,这原告肯定要气炸了起来闹事。然这安家三人,却是安安静静的。王庭长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忘记自己职责,向原告方面的人说:“徐律师,你最好向你当事人解释清楚什么是被告的立场。”

安知雅淡淡地扫了扫徐乐骏,从他那张继承徐家人正宗冷漠性子的清瘦俊容上,真是找不到什么内心的痕迹。

徐乐骏道:“审判长,这官司还没有打,再说了,我们这边的立场是决意要打这官司的。如果他们不打,我们也会重新上诉法院继续打。所以,我认为我当事人无罪,我当事人说这话也没有任何错误。”

王庭长不是没有见过原告打败后被告反告原告诬告的案子,看来这被告的底气出乎意料十足,又是请了一个这么棘手的律师。再看看那原告三人还是没有任何表态,他顿了下,道:“既然双方都不愿意庭外和解,请双方准备好明天早上九点钟开庭。”

听说真要打官司?安云苏第一个又坐不住了。刚才骂安知雅贱人的气势在他身上完全见不到了,他现在只怕,如果徐桂花直接向法院揭穿他让人绑架她的事……。战战兢兢的,他求助地望向安夏颖。

安夏颖在徐桂花出现后,也一直在思量着究竟对方知道不知道徐桂花被绑架是他们安家指使。按理来说,如果知道幕后凶手是他们,应该一早报公安机关把他们抓了,因此很有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更得先把这场官司给打了,让徐桂花滚回老家不能再见人。贾云秀与女儿的想法是一致的,便是都要安云苏镇定。

“审判长。”在宣布散会之前,徐乐骏忽然举了下手。

“徐律师有什么问题?”王庭长对于徐乐骏倒是非一般的客气,有些律师本身和许多高官有来往,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人。

“我代替我当事人申请开庭推迟一周。”

安夏颖一听,马上举手:“审判长,我代表我原告表示反对。”

“原告的反对理由是?”王庭长既然是安夏颖这边的人,还是偏向安夏颖的,先征求了安夏颖的意见。

“起诉书我原告上交给了法院,证据确凿,我代表我原告,对于被告以及她的辩护人可能采取的一系列不可告人的手段表示忧心。在于被告是在三天前接到法院传票,并且在此之前我原告委托过律师向被告出了律师函,被告不是没有时间准备开庭,鉴于今日被告甚至迟到法院的表现,明显被告以及被告的辩护人都是在藐视法庭和审判长,被告根本没有理由申请推迟开庭。”安夏颖一番口齿如流的辩论下来,贾云秀和安云苏都明显地松了口气喜上眉梢。

王庭长点了点头,刚要开口。

“审判长。”徐乐骏声音沉重,低稳,不容忽视。

王庭长可能心里私存着想见识一下这个传闻中的徐大律师口才到哪个地步,准予了对方开口。

老实说,徐桂花这时候是捏了把汗的,瞧瞧安家那个女的,口若悬河好像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比他们大弯村里的泼妇还厉害。而安知雅和李墨翰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如果徐乐骏不行,他们也早有准备了对策。

徐乐骏可能今天出来匆忙,穿的是简洁的白衬衫外加一件灰色风衣,相对于一身职业装的安夏颖,看似稍显专业上的逊色,然而,只要他愿意真正地作为律师开口,人们都会不禁被他犹如大提琴与小提琴相交的富有魅力的专业语调牢牢地吸了过去。

“审判长,先,我代表我被告,针对于原告代理人指控我被告种种藐视法庭与审判长的作为进行说明。第一,我被告并没有收到对方来的律师函。”

“我明明让人了过去!”贾云秀当场“嘭”拍了桌子。

那封律师函被她烧了。安知雅内心里一笑,知道了表哥是打什么主意,正好,气气贾云秀。

“你了过来,但和我被告有无收到你们律师函是两码事。就好像你寄了东西收件人有无收到是两码事。按理来说,寄出方为了保证收件人有无收到物品,应该是要亲自打电话询问收件人。但是,我被告既无收到你们寄来的律师函,也无接听到你们律师的电话。因此原告代理人第一条指控我被告的罪状不足理由不可成立。”相对于贾云秀被这通话气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徐乐骏的声音始终保持着一种专业水准的冷漠。

安夏颖看着徐乐骏的眼神厉了两分,但不像母亲一激大乱,默默地坐着,只有交叉的指头稍微的翘起能表达出她内心或许有些波动。对她来说,早一点见识徐乐骏的厉害,对即将到来的法庭争辩也有益处。

见专业人的女儿如此静默,贾云秀在王庭长助手的一再提醒下,气闷地坐回位置上。

王庭长知道徐乐骏这话属于诡辩,但是,也不能说安夏颖刚刚那番话能理由十足只能说是推测为多,因此他笑笑地两方意见都接纳了下来,道:“推迟一周的时间太长了些,不如——”

“审判长。”这时谁先开口谁占了先机,安夏颖坐的近,声音到达的快,“两天,最多只能两天。”

“五天。”徐乐骏一步都不会再让,这说明了他之前的一周包含了砍价在里头。

“你说说为什么需要五天?”王庭长知道这时候如果再问安夏颖,恐怕安夏颖也无法代对方说出对方暗藏的策略,还不如直接拷问徐乐骏,突破对方的弱点。

“确切地说,因我当事人不在当地,三天前是由我当事人女儿接到法院传票,因此我当事人赶到当地与我这个律师会面是在今天。我们需要取证。而能证明我当事人无罪的证人在我当事人土生土长的小山村里头。并且,因此事过去已久,请来的证人多是老人家。他们要长途跋涉来到当地法院上庭,这其中包括准备、旅途、休整等等,法院给老人家五天时间,已经很苛刻了。所以,我当事人就当是三天前接到法院传票,当天请求证人准备上庭,也一共只有八天时间。审判长您认为呢?”徐乐骏有条不紊,一直与法院人员以一种公平交流的姿态进行,哪怕是坐姿,也是中规中矩的,无可挑剔。

王庭长向还要表示反对的安夏颖使了使眼色,毕竟时间因之前干等那半个钟头和辩论已经耗得长了,他没有时间和两个律师较劲这一天两天的功夫,最主要是不见得两方能在短时间内说得过对方,因此就此定下五天后开庭审理。

法院人员先走。

紧接,“妈,小心点。”徐乐骏搀扶徐桂花。

这一回,安家三个人都亲耳听清楚了徐乐骏喊徐桂花为“妈”。

安云苏把惊讶叫了出来:“她有儿子吗?”

徐桂花可骄傲了,挽着徐乐骏的手:“他是我外甥,也是我养大的,是我半个儿子。”

外甥。怪不得之前在帝树见到他和安知雅在一起。没想到徐家居然暗藏了这么一条龙。贾云秀等人对徐乐骏的印象一下从可拉拢的对象上升到了仇敌。

出了法院门口的徐桂花,说什么都要一家人吃晚饭。于是一行人来到李墨翰夫妇下榻的酒店。

小丫头放学由张齐亚接了回来,看到久违的姥姥和徐乐骏,可高兴了,一手拉着一个大人。

晚饭安知雅因为没有来得及买菜没有下厨,一家人在酒店里面的菜馆围了个圆桌。徐乐骏这时已经知道李墨翰正是安知雅没死的丈夫,狭长的眼睛眯着,好像在李墨翰脸上找到了什么。

见表哥看着丈夫不动,安知雅不做声地在饭桌底下往徐乐骏的小腿上揣了一脚。

徐乐骏回了神,有丝生气地说:“你丈夫那么宝贝?”

“我丈夫不宝贝,但是,也不值得你看。”安知雅为岔开话题,故意表出一副质疑的神气,“你五天后上庭有把握吗?没有把握先开声,我好帮我妈打算。这重婚罪一判,涉及刑事还得坐牢的。”

徐乐骏淡淡地答了她:“妈要是坐牢,你可以割了我脑袋。却是你,收了律师函和传票,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这样的小CASE,怎好麻烦你这个大律师出马?”安知雅有一句没一句拌着嘴。

“如果我不出现,你准备找谁?”徐乐骏问这话时带了很不悦的口气。

“我自己。”安知雅拢拢秀。

“你?!”不止徐乐骏诧异,李墨翰也微微一怔。

“我怎么不行了?他们不是打算告我妈不在,顺便把我这个继承人给告上去吗?法院不是不允许被告为自己辩护吧。”安知雅条条是道,想必对法律方面做了一番研究。

徐乐骏的指头往桌子上一点,不容分说:“你不准出庭!我也不会让你出庭!”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知雅不悦。

“我说你是女人吧。你既然是女人,在冲锋陷阵的时候记得躲在你哥哥背后,让你哥哥保护你。”徐乐骏这话不是对安知雅说的,那股子责备的眼神全指到了李墨翰头上。

李墨翰默着,脸上同样显出了一层淡淡的不悦。

“我这又不是去打仗,为什么躲到你背后?法庭上不是有女律师吗?”安知雅针锋相对,对于歧视女性的话一点都不会退让。

徐乐骏冷冷一笑:“你都是个妈了,懂得让孩子穿裙子,却不懂得给自己穿裙子。我这不是歧视你是个女人,是希望你多少有点女人的意识,尤其你这是结了婚的女人,已经不是小时候在山上四处野跑可以把自己弄得像个男孩子。女人在适当的时候就得像个女人。”

这话得到了徐桂花的支持。徐桂花就怕女婿后悔娶了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只有徐知芸像个女孩子,安知雅完全不像。

见母亲都和表哥炮口一致对向自己,安知雅不说话了。

李墨翰在旁,对这一家默默地看着。

等气氛稍缓和些回到案件上,安知雅问徐乐骏:“你打算找哪个证人?”

“请一些当年参加妈的婚礼的老人家。”

“能请得动吗?你让谁去请?”村里那些老人,大都一辈子没有出村,会为了他们一家赶到大城市里出庭?安知雅表示严重怀疑。

“我打了电话给村长。”徐乐骏早有准备。

村长傅民义赶她们一家出村时的那副嘴脸,安知雅很记得。她随口一问:“花了多少钱?给了村委会多少好处?”

“这点钱比起打赢官司算不了什么。”徐乐骏是大律师一开口,对于官司里方方面面都要用钱买通的事习以为常了。

于是王庭长私下是安夏颖请来的人,徐乐骏不是不知道。

“不准备申请撤换审判长吗?”李墨翰见机行事插了一句,眼里都是对这个律师的打量。

“申请撤换等于打草惊蛇,没有意思。再说司法界本来就是黑暗的。你换了谁都不能包准你能打赢。唯一能赢的,还是必须把对方证据的弱点分析透彻,把自己的证据给做足了。”徐乐骏说到专业上的问题,总是能露出与平常不同的神情来,那种不可一世的专注代表了他绝对会是个佼佼者。

李墨翰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还读到了一种野性,这种野性在他妻子身上,他偶尔也能现到。

饭后,安知雅对徐乐骏说了一声:“我有东西要给你。”

——婚后强爱——

五天后,初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不公开审理

安知雅和丈夫、女儿一家三口,衣装整齐坐在旁听席上。原告那边,旁听席上来了一大群人,像是来助威的。安知雅认得以安云苏一家为,其他的人,有男有女,年龄层不一,极有可能都是贾家人。毕竟,安太公没有出面,安家的亲戚都不大可能来凑这个热闹。

安文雯上次没能去维也纳,又没有拿到奖,每次看到小丫头分外眼红。在学校两个小女孩已经是水火不容,被姚老师分开了坐。小丫头看见3485不怀好意的眼神射过来,却只是留意到3485的妈妈没有来。贾世玲自称病重上医院打吊针。

庭上原告代理人安夏颖宣读原告的起诉书,所列最主要的证据有两方的结婚证书比较。

贾云秀的结婚证书日期比徐桂花结婚证书上的日期要早上半个月。这无疑是最致命的证据。应该说,哪个先结婚,那么另一方明显是第三者。何况,两方的孩子,贾云秀的比徐桂花的孩子早出生,这又是一个有力证据。

王庭长当时私下接受了安夏颖的委托时,也即是因为看到了贾家提供的这两个有力证据,单凭这两个证据,都足以给徐桂花定罪了。

安夏颖坐下来时,腰板挺得直直的,神情肃穆,没有放松一点警戒。

徐乐骏今天穿了律师袍,比起五天前,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

王庭长眯着眼,很感兴趣这个徐大律师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

“先,我代替我被告向法庭否认原告起诉书里所列的所有指控。”徐乐骏道,“同时,我代替我被告向法庭提供新的证物与证人。”

东西放上了庭审,是一张薄薄的类似宣纸状的东西,纸质有点泛黄,纸上的墨迹却是清晰可见。

王庭长应说基本上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不由好奇:“这是——”

“安家与徐家联姻时,两家共同书写的婚书。总共只有一份,因为安道恒是入门女婿,婚书由徐家人保存。上面所列介绍人、主婚人、结婚人以及双方父母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的名字,举行婚礼时的地点,邀请来的客人都标明的一清二楚。其中,参与当年婚礼作为婚礼见证人的客人现在作为证人也到了法庭。审判长要注意的是,婚书底下标明的日期,是比原告的结婚证书日期早了整整一个月。”

这样一纸婚书,明显连贾云秀本人都是不知道的。属于安太公的秘密。所以当时安太公才让刘生拿钱希望徐桂花签署离婚。现在,两方打重婚案,安太公无论如何不会代替任何一方出席,反正安道恒也死了,无从追究起安家的责任。

贾云秀和旁听席上贾家的人在看到这纸婚书时,都沸腾了起来。原因很简单,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也被安家摆了一道。

审判长不得再三喝令安静,才压下了庭上的一片喧闹。

看着贾家的人闹成这样,安知雅内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贾家人再狡猾,还是没有能逃出安太公的掌心。

庭上,作为贾家人的希望,安夏颖针对这纸婚书立马表达了抗议:“如果是这个日期,为什么被告结婚证书上的日期与婚书日期不一致?基于此,我代表原告对于被告辩护人请来的证人以及婚书的真伪表示强烈的质疑,恳请法庭不准予接受此证物和证人出庭!”

王庭长等法院人员,对于这封突然冒出来的婚书,也的确对其真伪性质怀有疑问。

“审判长。”徐乐骏倒是不慌不急的,慢吞吞地念起了相关法律条文,“我国婚姻登记办法是在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由国务院批准,一九八六年三月十五日民政部布实施。鉴于我国民俗婚礼普遍的特别国情,事实婚姻大量存在。要求一九八五年前的事实婚姻给予补充登记。也即是说,原告与我被告的婚姻,生在一九八五年之前,应该以事实婚姻为基准而不是以结婚证书为基准。事实上是,我被告与安道恒在家乡举行了上百人为见证的事实婚姻后,一个半月之后,方是离开山里面的小山村,跋山涉水到地方民政部门登记补办了结婚手续。期间,安道恒借口离开山村回城与原告登记结婚一事,我被告并不知情,等于是同等受害人。至于双方孩子先慢出世的问题,并不能与事实婚姻挂钩。这世界上,结婚后多少年才有孩子的夫妇举不胜举,为普遍现象,不足以佐证原告先于我被告存在事实婚姻。相反,原告是有可能知道我被告存在事实婚姻的情况下与安道恒登记结婚——”

王庭长本来听着听着,觉得徐乐骏虽然说的事实婚姻是一事实,但是,婚书的真伪性无法鉴定,导致双方各有理由,一下难以判定的情况下,他可以继续支持安夏颖这边。没想到,徐乐骏最后来了一句反告原告的话作为辩护理由,不禁一沉脸:“可有相关证据?”

“请审判长再仔细查看婚书上所列物品,其中有一项为我被告招安道恒作为入门女婿时附加的特别嫁妆。”徐乐骏眯一眯狭长的眼睛,只要扫过去庭上,能现贾家人里头不少惊慌的面容。

在见到母亲脸上一丝诧异的表情浮动时,安夏颖心里头一冷:果然母亲有什么是瞒着他们兄妹两人。

王庭长这时也看见了那婚书上列的物品,脸上的颜色生了奇妙的变化。

“审判长,如今这东西在原告公司的保险柜里。我代表被告,向法庭申请搜查令由公安机关执行。”徐乐骏此时的每一句话,益的从容。

王庭长和安夏颖交换了下眼神。安夏颖慎重缓慢地摇了摇头。王庭长皱了下眉,应该说是暂时想不到反对的理由。贾云秀那是着急,没等女儿开口先起来表示反对:“审判长,即使那东西在我们贾家的公司,也只是我们贾家与安家之间的问题,与他们徐家并没有关系。”

安夏颖听到母亲这么一说,脸色一黑,这岂不等于自己先承认了那东西的存在。

果然,徐乐骏抓住这个口实动攻击了:“审判长。原告所说的与我被告毫无关系,存在悖理。如果没有我被告先嫁给安道恒,使得安家拿到物品,又怎么可能原告因为此物与安家联姻?”

安夏颖站了起来:“被告辩护人说法上有错误。此物品如果存在,只能证明我原告或许与安家有交易,并不代表我原告与安家因为此物才缔结婚姻。”

王庭长点点头,表示安夏颖这话有理。

然徐乐骏如果没有把握,又怎么会提出这个有力证据呢,那是安知雅花费了许长时间的心血:“审判长,我被告申请搜查令的目的便在于此。此物一旦找到,有可能证明安家与原告有不正当的交易。”

安夏颖再次提出反对:“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此物绝对与此案有关!”

“据我被告人记忆,此物上面有与婚书同等日期标志,如果此物在原告家中找到,说明没有动过手脚,日期真实,足以证明婚书真伪!这是十足的证据证明此物绝对与此案有关!”徐乐骏最后抛出来的这句话堵死了对方的嘴。

不能说安夏颖没有能力,她是没有想到母亲居然瞒着她这事。现在,哪怕是王庭长有心护着她这方也没有办法了,搜查令是必定要下的了。

由于要再次取证,休庭等证物到齐继续开庭审理。

徐桂花站在法庭上是一动不动,对于庭上生的一切感到眼花缭乱,但表现的比贾云秀镇定多了。下庭时,贾云秀那边的人对她频频出的凶狠的眼色,她都见得一清二楚。

见着这样的情况,难免狗被逼急了要咬人,李墨翰先安排了人开车来到法院门口。安知雅推着女儿上车,徐桂花跑得急踉跄了两步。安知雅赶紧迎上去扶母亲。这时候,街道拐弯处一辆陌生的灰色小车忽然出现。安知雅眼尖,一见风向不对,一手把母亲推开,转身跑回车内抱孩子。

灰色小轿车快杀到他们车末尾时,横中又一辆红色小车冒了出来,斜着冲向那辆灰色小轿车车头。两车相撞。红色小车将灰色轿车一路冲上了人行道,卡在大树边上。

安知雅把孩子牢牢地抱在怀里。徐桂花吓得两脚都软了。李墨翰从后面跑上来时看到了这一幕,疾走两步扶住腿软的岳母大人,眼睛里只是森冷地看着这一切。

因为妈妈不让看,小丫头把头窝在妈妈的心口上,听见的是母亲安稳的心跳声,自己的小心脏慢慢地平稳下来:“妈妈?”

“没有什么事。有人喝醉酒撞车了。”安知雅淡淡地说,“和弯弯在电视里看到的车祸一样。”

此时,附近的交警没到之前,法院的警卫人员先出动过来查看车祸情况。两名司机从车内走出来,倒是都没有大碍。只是两辆车头都被撞凹了一块。所幸没有路人波及。因为有警卫人员在场,两名司机都表现的很镇定,没有多说一句话。

徐乐骏最慢从法院门口走了出来,对眼前的车祸视而不见,坐上李墨翰的雪福来。由李墨翰亲自开车。安知雅坐在后座,是护着母亲和孩子。前面两个男人一路上交流了不少眼神。或许他们两人之间互不欣赏,但是,在这一刻,为了保护同样的人,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徐乐骏问:“不是你的人?”

“不是。”李墨翰答。

这说的是那辆红色小车。如果没有那辆小车冲出来,安知雅母女少不了要受伤。

“这场官司看起来,赢的把握很大。”李墨翰评价今天法庭上的表现。

“审判长站在原告那边。但是不怕,只要那东西在,二审照样能打回来。”徐乐骏完全的胜券在握,“我找了院长,搜查令这几天肯定会批下来。”

“看来,真是被咬急了。”李墨翰其实挺好奇那是什么东西,会逼到贾家想同归于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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