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被他看得心头一颤,可是想到自己伤的地方,她还是摇了摇头。
他另外一只手突然之间抬了起来,直直就落在了她的腰上,宁欢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指腹在她的腰上一用力,正正是她撞到的地方。
“嘶——疼!”
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抽了口气之后只觉得那儿疼得厉害。
沈时远挑着眉眼,冷哼着将她翻了过来,大手拉着她的长裙,宁欢连忙抬手拦着:“三少!”
裙子被他掀到大腿上,再往上,她的那双长腿就完全露出来了,还有那黑色的蕾丝小裤。
宁欢哪里可能让他就这样把自己的裙子往上掀了,尽管知道他是为了查看自己的伤势,可是这样把裙子掀了,跟把她脱光了有什么区别?
她虽然不保守,可是女生有的矜持她也有。
他低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却是强硬得很:“松手。”
“我——”
“宁欢。”
他叫着她的名字,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再扔回去?”
这笑容里面没有半分的笑意,宁欢按着裙子的手微微一抖,慢慢地往上移开了自己的手。
沈时远直接就把裙摆掀了上去,那蛮腰上青肿就这样直直地闯入眼底。
她的皮肤跟白玉一样,这样的一块淤青十分的明显。
他抬手落了下去,沿着边沿轻轻摁了一下。
微凉的指腹落在上面,宁欢感到疼,但还能忍,咬着牙没有哼一声。
沈时远偏头看向她,眼底夹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浅薄:“疼?”
他说完,又坏心眼地往中间伤口处一摁。
宁欢这回想说不疼都不行了,她连忙翻身坐了起来,一边拉着裙摆一边应他:“刚撞的,当然疼,过几天就好了。”
闹了这么一小会儿,她情绪倒是恢复得快。
他低眸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道:“去洗澡。”
宁欢见他又变了脸色,连忙双手双脚地爬下了床,小跑着进了浴室。
看着浴室被关上的门,沈时远的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从床上下来,起身走到房间外面的小阳台,拿出手机拨了林致远的号码。
林致远跟了沈时远这么多年来,在他将宁欢抱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后面会怎么做了。
所以沈时远的电话刚过来,他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出来了:“三少,是宁芷晴让人将宁小姐卖到夜宴。还有一件事——”
他说着,突然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开了口:“宁小姐今天下午已经和买家谈好了,宁小姐碧翠苑的房子应该明天就会卖出去了。”
沈时远轻笑了一下:“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
林致远摸不准他现在生气没有,不敢多说。
沈时远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向落地窗里面的浴室,那门关得紧,耳边的风很大,他听不到浴室里面的声音。
宁欢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沈三少没在房间里面。
她用吹风筒吹了一会儿头,刚洗了的头散散地披在身后,身上的浴袍是沈时远的,她穿着,直接就到脚踝,两只手在衣袖里面,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这时候,门动了下,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沈三少走进来。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眉眼一动,眉心微微一皱:“你这是什么打扮?”
他说着,转身走到衣柜那儿去,拉开衣柜直接就从里面抽了一件衬衫出来,对着宁欢就扔了过去,十分的嫌弃:“换了。”
宁欢接着衣服,低头一看,看到又是衬衫,她的脸色变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转身进去把衬衫换了。
出来的时候沈时远正坐在小厅的沙上,双手搭在沙的上面,听到她的脚步声,歪头带笑地看着她:“过来。”
宁欢只好抬腿走过去,她走下那几级阶梯,走到他沙的边上:“三少,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沈时远没应她话,只是抽了一只手拍了拍沙:“坐下来。”
宁欢有些犹豫,可在他视线的压迫下,还是抬腿过去坐在了她的身侧。
刚坐下,她的腋下就被一双手穿过,沈时远突然之间将她抱了起来,整个人放在自己的怀里面。
宁欢下意识地挣扎,他一只手摁在她的后背,她整个人被他压着贴着他的胸口。
那薄衬衫什么都挡不住,男人的体温透着衬衫传过来,宁欢脸颊都是烫的。
“乱动什么!”
他撩起她的衬衫,一只手摁着她,不让她乱动。
宁欢整个人很不舒服,也有点羞耻。
她虽然不敢把内衣裤换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身上穿了总觉得跟没有穿一样。
下一秒,她感觉到腰侧被男人的大掌覆盖着,浓烈的药酒味传来,她愣了一下,也安分地没有再动了。
沈时远的力度不小,宁欢疼得很,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只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怀里面的人一声不吭,明明他每揉一下,她都缩一缩,可是一声不吭,他可不相信宁欢这么能忍。
沈时远停了动作,微微偏了偏头,视线就看到那白皙的手背上是几乎见肉的牙齿印。
“我还说你这么能忍。”
说着,他的手往上避开她的腰上,提着她把人换了个位置:“疼就叫出来,不能咬手。”
他说着,又倒了点药酒,大掌按着她腰侧的淤肿就揉了开来。
“嗯——”
他另外一只手捉住了她的双手,宁欢连咬手都咬不了,咬着牙,可最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哼了出来。
沈三少轻挑了一下嘴角,心情愉悦地评价了一句:“叫得不错。”
宁欢脸顿时就涨红了,咬着牙不管他再怎么揉,她愣是没有再开口一声。
等他的手收了回来,她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头薄汗了。
枕着的长腿突然动了一下,宁欢连忙扶着沙坐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起身穿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宁欢坐在那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是劫后重生一样,那腰上的药酒正挥着作用,热辣辣的刺。她原本以为沈时远去洗澡,结果他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坐在她的跟前一只手横在了她跟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