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枪口顶在额头上,王金彪深深吸了口气,没有求饶也没有喊冤。
他看着陈六合道:“金彪死得其所,只是这辈子无法为六哥鞍前马后,愿下辈子还能跟随六哥左右,为六哥披荆斩棘!”
说罢,王金彪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能看得出,他很害怕,他的手都在抖,他的眼角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但是他选择了面对,没有生出任何要反抗的念头!
就像他知道,明知必死,也要乖乖出现在陈六合面前一样,并且,不带一兵一卒!
“六合......”眼看陈六合一脸冰冷,显然杀意已决,周嘉豪还是忍不住的轻唤了一声,他似乎想帮王金彪求情,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陈六合,看都没有看周嘉豪一眼,只是冷冰冰的盯着双目紧紧比在一起的王金彪,感受着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恐惧与绝望。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陈六合缓缓扣动了扳机。
食指的扣动,就像是一把尖针扎在周嘉豪慕霆北慕建辉三人的心脏上一样,让得三人的心脏剧烈一抽。
“咔嚓”一声轻响传来,那不是子弹出堂的枪响,而是空弹卡壳的声音!
陈六合冷笑了一声,把手枪丢在了王金彪的脚尖前,同时左手把一枚弹夹丢在了地下!
不知何时,陈六合竟然把手枪中的弹夹取了出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陈六合的这个动作!
这一刻,周嘉豪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这一切太刺激了,心脏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陈六合这一招玩的也太吓人了!
他们刚才全部一致的认为,王金彪死定了.......
而后知后觉的王金彪现自己并没有尝试到被子弹爆头的滋味,他惊愕的睁开了眼睛。
恰巧看到陈六合把手枪与弹夹丢在地下的一幕,他整个人顿时如虚脱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下,双手和双脚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浑身都被冷汗打湿!
一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恐惧感,侵袭了他的全身上下!
“杀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陈六合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应该庆幸你的态度,虽然我不相信忠诚这两个字,但你的忠诚救了你!但凡你今天敢带一个人进来,刚才那一枪,就不会是空弹了!”
“金彪不敢,这条命,金彪没想到能留下来,谢六哥不杀之恩!”王金彪努力的平定心绪,对陈六合说道!
跟在陈六合身边,他很清楚他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他应当承担的责任和风险!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陈六合能给他这一辈子他都奋斗不来的辉煌和权势,能带着他走到一个他这辈子做梦不敢想的巅峰高度!
但同样,他也不能犯下任何陈六合不可饶恕的错误,否则,就只有死!
陈六合低睨王金彪一眼,道:“别高兴的太早,如果金戈没事,你没事!如果金戈受到了一丁点的伤害,我就先拿你的血来息怒!”
“我把一门清的杭城交给你,你给我的答卷,让我非常的不满意!如果你只是这种能力,我凭什么扶你上位?养条狗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陈六合语气冰冷的说道。
“六哥的教诲金彪铭记于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王金彪说道。
陈六合冷哼了一声,看着王金彪那险死还生的模样,没有多做任何评价。
顿了顿,陈六合话锋一转道:“该查的都查过了吗?没有现意思可疑点?”
“没有!六哥,这是很奇怪的一点!我们在杭城的渗透力和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绝对可疑覆盖全程,在加上警力系统的协助,就算是一只牲口都能揪得出来!”
王金彪整了整神色,说道:“可是,偏偏这么几个大活人,却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担有一点,我能以我的人头担保!他们绝对还在中海,绝不可能离开!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王金彪无比肯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就能如此笃定?”陈六合斜睨了王金彪一眼问道。
“很简单,别说水陆空这种官道了,就连暗道和山道,都被我的人第一时间给封锁了!他们那么多人,带着一个人质,绝不可能瞒天过海!”王金彪说道。
陈六合点了点头,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很简单,杭城一定有这些人的同谋,并且这个同谋的实力还不俗,至少能够很巧妙的把这些人给藏起来!藏在一个我们所现不了的地方!”王金彪说道。
“是啊,这个答案现在谁都知道,可就是不知道,这个躲在暗中跟我陈六合掰腕子的人是谁!”陈六合轻轻敲打了几下额头。
“在杭城,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少啊!窝藏几个人而已,并非什么太难的事情,可想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也不算容易!”
陈六合分析道:“这个人,至少不可能是杭城籍籍无名之辈吧?”
“你觉得,嫌疑最大的会是谁?”陈六合扫了王金彪一眼问道。
王金彪脸色一沉,毫不犹豫的道:“能力越大,做这件事情就越是容易!要我说,谁都有可能是这个黑鬼,即便是六哥身旁的人,也有这个嫌疑!”
这话一出,周嘉豪跟慕家父子三人的脸色都是猛然一变,慕建辉沉声道:“王老大,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一句话,把我们大家都给圈进去了。”
周嘉豪却显得很冷静,他开口道:“王老大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真相没大白之前,我们这些人的确也有嫌疑!能力越大,要做这件事情就越轻松!”
“敢问一下,现在的杭城,商道来说,还有几个人是比我们能力更大的?”周嘉豪道。
“可这也太扯了,咱们跟陈公子是什么关系?就跟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没什么区别,我们怎么可能出卖陈公子,做出这样应当千刀万剐的事情?”慕建辉怒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