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什么闯进了心间,白汐汐心底一颤,荡开阵阵波澜。
奇怪,她和他有什么过去吗?
然,男人视线只是从她精致的小脸上扫过,没有停留,好似并不熟,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态度,让白汐汐莫由来的失落,低头吃自己的早餐。
白峥赫主动打招呼道:“盛总,我正要出去迎接你,吃饭没?”
“吃过了,伯父你先吃,吃完再聊。”盛时年绅士礼貌的道,随即和薄司衍,燕黛婉打了招呼,才走去外面的客厅坐着,拿出手机玩手机。
从始至终,他不敢多看白汐汐一眼,怕看到她眼里的陌生,还有那份疏离的友好。
那种眼神太伤人,是他承受不住的。
白汐汐不知道这个,只觉得盛九爷果然高冷,比冰山还冷,真是想不通他那么高冷的人,那天是怎么握着她的手,快哭了的?
难道,她失忆前欠他钱?他害怕她失忆后记不住,不还钱了?所以才那么激动?
嗯,一定是的,这种资本家最在意的就是钱。
“汐汐,你先慢慢吃,妈妈出去招呼客人。”燕黛婉在这时放下餐具,起身出去。
薄司衍想到什么,也道:
“我们去谈公事,你吃
完了就去花园散散步。”
“哦,好。”白汐汐也不想去参与资本主义的事情,点了点头。
薄司衍经过她身边时,柔和的揉了揉她的头,方才离开。
在经过大厅的走廊上,燕黛婉低声询问:“汐汐手机上的内容,还有很多事情,你让乔生处理过没?”
薄司衍轻嗯:“嗯,关于汐汐和盛时年的过去,我让高级技术人员清除了所有,网络上搜不到任何,也发不出去两人的消息。另外,家里的佣人也已经打点过,他们不会多嘴。”
燕黛婉微微松下一口气:“那就好。”
说话间,已经到达餐厅。
见到白峥赫和盛时年聊得还不错,燕黛婉总算明白,汐汐那么善良能忍,完全是跟着白峥赫受的影响。
真是不知道该感谢他把汐汐教的那么好,还是该感慨他把汐汐影响的那么善良。
“盛总来做什么?司衍之前没跟你说,绝无原谅你的可能?”燕黛婉径直道,走过去坐到盛时年对面。
盛时年倒是做好了这个准备,并没有生气,态度诚恳自然的道:
“夫人,我过来不是强求的,只是想为自己在辩解一次。
第一,当时的小汐并不是被拐卖,是
在最落魄的时候来到盛家,对她而言,盛家并不是偏远的山区,而是落难时的避难所。
第二,我处于无意识状态,不是有意冒犯,当时的小汐为了家族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爱情,等同于身处泥泞,是我给了她另外的选择,让她看到另外的光。
另外,我不是穷鬼,不论家世,能力,才华,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小汐跟着我并不委屈。
第三,在相处中,或许有磕磕绊绊,伤害难过,但哪怕是牙齿和舌头都会打架,人与人之间又怎会做到相安无事?我想就连伯父,也和小汐吵过无数次架吧?
这种碰触,在某一个层面上来说,称为磨合,磨合了彼此的锐角,才能好好的相处。
如果单看伤害吵架,就认定这段感情不行,那世界上有什么感情是可行的?
最后,第四,薄司衍你说南霆深才是小汐的向往,美好爱情,试问,一个离开几年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小汐的美好?”
四个道理,个个犀利,笃定,是为自己的辩解,也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因此倒下,不要放弃白汐汐。
三人完全没想到盛时年会说出这么一连串的大道理,微微
错愕,怔住。
白峥赫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因为当时白家的情况,的确很艰辛,如果不是盛家,也没有现在的白家,白汐汐。
至于他和汐汐,的确也有过很多次的矛盾,哪怕他很慈祥,哪怕汐汐很听话。这样的他们都有问题,又何谈不相识的两个人磨成爱情?
薄司衍亦是微挑起了眉。
那日盛时年面对那个故事,找不到一个词汇辩解,今天能说这么多,看来是回去颓废过,思考过,再得出的结果。
不禁,他有一丝刮目相看。
就连燕黛婉也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说道:
“盛时年,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为了和你辩论的,在我这里,你……”
“夫人说的是,我也不是来参加辩论赛的。”盛时年礼貌的打断燕黛婉的话语,一双异常好看的眼睛直直望着她,问:
“让我重新追小汐,这样的惩罚够吗?”
什、什么?
燕黛婉不解茫然。
白峥赫薄司衍亦是不懂。
在几人的好奇目光之下,盛时年缓缓道:“既然在夫人眼里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惩罚,让夫人重新认识我,认可我。
在小汐失忆期间,我会追求小汐,不管
小汐对我抗拒,厌恶,还是拒绝,我都会坚持,让小汐重新爱上我。
这样一来,也算是对这段感情的弥补,让它愈发的美好。”
声音沉稳有力,带着某种胸有成竹。
几人皆是怔住。
他们以为盛时年过来,说那么多解释,是为了让催眠师唤醒白汐汐,改变这一切,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选择。
不得不说,如果一个失忆的白汐汐都能爱上他,又还有什么反对的话语可说?
只是……
燕黛婉笑了:“盛总哪里来的勇气,认为汐汐会再次爱上你?”
昨晚为了弥补愧疚,她已经和白汐汐聊天,从她嘴里听到关于南霆深的事情,现在的她,不仅忘了盛时年,还喜欢着南霆深,压根不可能爱上盛时年。
盛时年笃定的道:“夫人觉得不可能,那不介意让我试一试?两个月,如果汐汐没有爱上我,我愿意自动放弃。”
自动放弃!
这是燕黛婉最想要的答案,她当即一笑,毫不犹豫的道:
“好,盛总说话可要算话。”
盛时年眸光里掠过暗芒,似势在必得的某种信号,他说了声好,便站起身:
“我去后院房间拿我的东西。”
然后,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