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菲这一晚注定不得安生。
除了她,烦躁头疼的的还有盛远森,秦正东两人。
“不是说好借着今晚的机会,先斩后奏,当场宣布两人的订婚?”秦正东冷着一张脸。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直接宣布盛秦两家联姻,而秦萱菲作为一个废人,盛时年就是顾及到她的病情,也不可能当众打她的脸,抛弃她,让她成为笑柄。
可现在的局面……
盛远森头疼着说:“老秦,我也是那么想的,可谁知道时年带了白汐汐过去,还在开场之前和白汐汐秀了一把恩爱,让所有人和媒体对他们认同,那时候我在宣布,无疑是被所有人嘲笑,这件事怪不得我。”
“不怪你怪谁?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丢了,你觉得还有第二次机会?何况,你既然有这个打算,就该提前安排好一切,不让时年带白汐汐过去。”秦正东不悦的道。
随后,脸色越发的冷:
“我说盛老,你该不会是觉得你家时年娶我家残疾女儿委屈了,所以不同意,故意放我鸽子吧?”
盛远森布满褶皱的脸一白,当即摇头:
“怎么会?我哪里会是那种人?在我心里,萱菲很优秀,今晚的她也很让我刮目相看,
我是真的喜欢她。
你放心,还有机会的,我们接着再找就是。”
秦正东冷哼一声:“呵,但愿吧。你若是不珍惜的话,我们秦家的产业,我想有的人是有要。”
盛远森开口:“老秦,别那么想,为了盛秦两家的壮大,我们也该让两个孩子在一起。”
“叩叩。”
两人正聊着,病房门被敲响。
以为是盛时年过来了,盛远森立即收起情绪,躺回病床上。
秦正东整理好领带,走过去开门。
然,站在门口的是一名黑衣保镖:
“秦总好,老爷好,我是奉盛总的意思,来对今晚白少爷落水一事,进行调查的。”
调查?
竟然用调查两个字?
秦正东脸色一黑:“你知不知道我什么身份?竟敢调查我?”
保镖今晚已经被骂了无数次,这句话更是听了很多次,产生免疫:
“秦总请息怒,这是盛总的意思,我也是听命办事。”
“呵,那他老爹我,是不是也要接受调查?”躺在床上的盛远森冷哼一声。
保镖:“是的,老爷。您也不例外。”
盛远森:“……咳咳!”
如果有被气死一说的话,他现在真的被气死了。
见过哪个人,因为一个女人,就
把单纯的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国家总统出事了,才这么兴师动众!
又见过哪个儿子,为了自己的女人,要调查自己的老爹?
盛时年他,实在是太过了!
这也是盛远森为什么反对盛时年和白汐汐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偏偏,他此刻还不能拒绝,只能配合调查。
大概十分钟后,保镖离开。
秦正东望着病床上的盛远森,嘲讽说:
“你的儿子,真是越来越优秀了,只怕经过这一晚,帝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荒唐行为。”
盛远森哪儿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是嘲讽盛时年和白汐汐那样的女人在一起,越来越不像话?
纵使他心里也这么以为,可儿子始终是自己的,由不得别人说,他开口道:
“老秦,时年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觉得你现在有时间说这个,倒不如花点时间帮忙找凶手,毕竟这差点是一宗命案,还是发生在你秦家的宴会上。
若是不给个交代,我想……对秦家的名誉也不好吧?”
秦正东脸色紧了紧,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我会派人去查!”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秦家地盘上动手。
……
这
一夜,注定是个失眠夜。
当黎明的曙光升起之时,温暖的阳光将黑暗散去。
早晨七点。
医院的病房里里外外,被鲜花堆满。
送鲜花的人,是所有昨夜被调查的人,他们知道盛时年这么在意白异辛后,一早就买了鲜花,亲自过来表示慰问。
“祝白少爷身体健康,早日康复。”
“希望白少爷安然无恙,早点出院。”
面对一声声祝福,白峥赫和王淑云只能笑脸相迎,客气的招呼一个个前来的人。
一早上,脸都快笑抽筋了。
最后实在忍不住,他们让秘书在外面招呼人,退了进去。
“这人实在太多了,盛总的情面好大。”
“没办法,人都是这样,攀高踩低。”白峥赫无奈的道。
王淑云倒不讨厌这种被人谄媚的感觉,只是现在很担心白异辛:
“都七点过了,不知道异辛有没有醒,你要不要跟汐汐说一声,我们也进去陪陪异辛?”
白峥赫点头:“嗯,也该看看医生怎么说了。”
两人转身,准备朝里面的隔离室走去。
“白伯父,白伯母。”门外,一道礼貌温柔的声音响起。
白峥赫和王淑云转身,看到是坐在轮椅上的秦萱菲,客气的打招
呼:
“秦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方便,没必要过来的。”
秦萱菲友好的笑着,滑动轮椅上前:
“伯父伯母不用客气,我很关心异辛的伤势,也希望他早点醒过来。你们这是要进去看异辛吗?我也想看异辛,并且找九哥有点重要的事情,恰好跟你们一起。”
她的语气客客气气的,又说了看望,又加了找盛时年有事,压根让人不好拒绝。
白峥赫没多想,点点头:“好吧。”
三人朝隔离室走去。
站在隔离室门口的保镖见到三人,礼貌的打招呼:
“白先生,白夫人,秦小姐,盛总有命,里面正在进行最后的治疗,暂时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王淑云饶是再敬重盛时年,此刻也有点担心焦急:“里面的是我儿子,我很想看看他的状况,麻烦让我进去吧。”
保镖面不改色:“抱歉白夫人,这是盛总和医生的命令,为了您的儿子好,您也多做忍耐吧。”
他的面色和语气,完全是没有商量的意思。
王淑云无奈无助,气的只好坐在一边。
秦萱菲脸上却是滑过一抹深沉,她滑动轮椅,停在保镖面前,目光直直的望着他……
这眼神,太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