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
“你想啊,秦萱菲坐在轮椅上,医生还跟在身边,山路又并不好走,这都能消失,你说是不是有诈?”白异辛细细的说道。
白汐汐皱起眉头,觉得好像是有那么几分奇怪:“但是她能算计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让你跟着我,我们简单找找就是了,免得被她算计。”白异辛说。
白汐汐额头上飞过无数只乌鸦,开口:
“万一她是真的不小心走丢呢?所以找还是要走的,但是多留个心眼就行。走吧。”
“嗯。”
两人朝树林深处走去,然,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秦萱菲的踪迹。
‘叮咚叮咚叮~~’这时,白汐汐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到是盛时年的来电,连忙接听:
“喂?盛先生,你找到了吗?”
“还没。你那边也没找到?”盛时年反问,声音里明显透着失落。
白汐汐轻嗯一声:“什么踪迹都没看到,要不然报警?一会儿天黑了会很麻烦。”
“嗯,我再找几分钟,找不到便报警。你和异辛小心点,先出去,在车上等我。”盛时年说。
白汐汐点头,挂断电话后,便跟着白异辛走出树
林,收拾东西。
这边。
盛时年挂断电话后,黑眸中掠过深邃的无奈和担忧。
按理说,秦萱菲不该走远,怎么会这么久也没找到?
他看了看周围,依然没发现任何踪迹,准备原路返回,手指也滑动屏幕,拨打报警电话。
然。
就在手指按了一位数时,角落里一处折痕落入眼底。
盛时年望过去,就见那里的树枝一片凌乱,明显有遭遇过重击的样子,他大步迈过去,面色骤然一沉!
只见下面是一处两米高的小山坡,一路的花草树木都被碾压的变形,而下面,轮椅四面朝天,秦萱菲躺在那里,脸上全是伤痕,昏迷不醒!
“秦萱菲!”盛时年当即收了手机,利落的直接跳下去,蹲到她身边:“秦萱菲?秦萱菲?”
地上的秦萱菲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上方的树林和盛时年的脸,目光茫然:
“九哥,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了?好痛……”
盛时年唇瓣掀开:“你从上面滚下来,什么都不记得?”
这么一听,秦萱菲才想起什么,说:
“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在那里研究植被,发现一株草药,就想再找找看有没有,结果找着找
着,就突然掉下来了。好疼。”
盛时年:“……你检查下你身上有没有内伤,能不能摞动?”
秦萱菲细细的感受了下,摇头:
“没有,应该是摔下来后,脑子撞到地上造成的短暂性昏迷,都能动,没事的,回去上点药就好。”
盛时年这才松下一口气,起身去扶轮椅,一边拨通白汐汐的电话:
“小汐,我找到她了,很快出来。”
“是吗?太好了!我还担心天黑了再找不到秦小姐,她会有危险。”
“没事,你和异辛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先回去,改天再陪你吃烤鱼。”盛时年温声细语的嘱咐,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愧疚。
原本是想给白汐汐一场美好的野餐,这会儿估计鱼都烤焦了。
那端的白汐汐并没有生气,开口:
“烤鱼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秦小姐没事就好,你快带她出来吧。”
“嗯。爱你。”盛时年宠溺的道,挂断电话后,眉眼间皆是温柔。
他的小汐,真的很懂事。
由于微微走神,他丝毫没注意到地上的一条黑蛇朝他游来。
那是一条又长又大,带有毒的蛇!
秦萱菲看到后,脸色煞白,几乎本能反应的叫道:“九哥
!小心!”
说话间,她上半身直接扑了过来,趴到他腿边。
盛时年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低眸就看到一条蛇咬在秦萱菲纤细的手臂上。
在野外求过生的他,一眼认出那是条有毒的蛇,眸光骤暗,利落的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弯身,快很准的将刀狠狠的插在蛇的七寸处。
‘嘶~~’蛇身拼命摆动,最后奄奄一息。
盛时年用脚踢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利落狠戾。
然后,目光落在秦萱菲身上,担忧的道:
“你知道它有毒,还凑过来做什么?”
秦萱菲望着英俊的男人,他眼眸里的担忧,让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弱弱说:
“我当时就是不想你受伤,没有想那么多,就像曾经知道你有危险,哪怕救你很有可能丢掉自己的命,我也没有顾忌。
九哥,我还是我。”
只可惜,他不再是他了……
盛时年听到她的话语,面色沉了沉,不知道该说什么,转移话题:
“我带你出去,让李医生处理。”
说着,他径直将她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带着她大步流星的出去。
外面。
白汐汐,白异辛,李医生都在等着两人,结果却接到盛
时年的电话,说是让李医生准备解蛇毒的药。
瞬间,大家都慌了。
“是盛总被咬了,还是秦萱菲?”白异辛询问。
李医生摇了摇头:“不知道,盛总就让准备药,然后去医院,没说是谁。”
白汐汐听到这个,心里浮起满满的担忧,在看到盛时年推着秦萱菲出来的那一秒,她第一时间跑过去:
“盛时年,你被蛇咬了吗?怎么样,蛇有没有毒?严不严重?”
一连几句的话语,带着浓浓的担忧。
盛时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慰:“我没事,秦医生替我挡了。”
所以,受伤的人是秦萱菲。
这个答案,白汐汐本来该松下一口气的,可秦萱菲为了救盛时年被蛇咬,她心里微微意外,又微微膈应。
最终,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对秦萱菲说:
“谢谢你,秦小姐。”
秦萱菲摇头,十分自然的说:
“不用谢,当时看到蛇游到九哥身边时,我知道它有毒,但也没又多想,直接就扑过去了。在我心里,只要九哥没受伤就好。”
话语很友好,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但那言语间的情感,却是最伤人的利剑。
白汐汐小脸僵白,垂着的手心微微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