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年的心好似被什么重物撞击,膈应又烦躁。
他上前,伸手一把扣住白汐汐的手腕,带着她走到一间房间前,指纹解锁,带着她直接走进去。
“盛时年!我不要跟你进来,我要回房间。”白汐汐拼命的挣扎,想要朝外面跑去。
盛时年顺手带着房门,上锁,然后强势的一抱将她抱起来,走到沙发前,将她放下去:
“我知道你有气,但你的气可以发在我身上,不准用那样冷淡的态度对我。”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如同暗夜里的帝王,又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奈。
白汐汐冷笑一声,她的态度怎么了?没有拍死他都算好的,她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要回房间睡觉,你让开。”
她直起身。
盛时年俯身,将她小小的身子直接压在沙发上,让她无处可逃。
他犯了错,还用这样的方式对她!
白汐汐心里一阵委屈,忍不住的抬手拼命打他,锤他:
“你让开,让开!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猫,利爪四处乱抓。
盛时年脸上,脖子上,被她的指甲划了好几条伤口,眉头微蹙,低头
,锁住她的唇。
“唔!”白汐汐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封缄,错愕的睁大黑眸,一脸抗拒。
盛时年却并没松开她,她不骂人的样子,比骂人的样子好看多了。
他一点点的亲着她,用他的耐心,细致,温柔,去化解她的生气。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轻轻的松开她,深邃的黑眸噙着她漂亮的眼睛,说:
“小汐,好不容易才见面,不要吵架,让我们珍惜时间,嗯?”
男人的目光太温柔,声音太低沉富有磁性。
白汐汐只觉自己被一团很大的棉花糖包围,竟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回答都忘了。
盛时年当她是默认,低头,再次亲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眼……
“盛时年,我在生气。”白汐汐弱弱的骂道。
盛时年暗哑的说:“嗯,我知道,你气你的,我亲我的。”
白汐汐:“……”
她在生气,他却只想着这个!
可是,她全身发软,无力拒绝是怎么回事?
盛时年到底是没有到最后一步,而是抱起她,躺到床上,耐心的主动解释:
“小汐,我没想过带她过来,当时已经上飞机,并且飞机即将起飞,却接到她主治医师的电话,
说是再过两天便可以做手术截肢,这两天不宜出现变动,也是最重要的时期。
然后她说她想带着这条腿再看看世界,哀求我带她过来,还说这样我就可以有多余的时间和你相处,不用忙着见你一面,就赶回去。她还保证,在我和你在一起期间,不会打扰我。
因此,我不忍心拒绝,也的确想多陪你,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一句一句,是认真的解释,事情的原委。
白汐汐听完,发现竟然可以原谅,并且可以理解,对待一个要截肢的人,谁又能狠下心呢?
关键的是,他刚刚没有直接要她,而是在一番带着着想念的亲昵后,就放开了她,选择先解释,这样的他,让她多多少少是有几分感动的。
她鼻间酸了酸,不想再计较:
“那你之前上飞机的时候,该跟我说一声的,而不是这样赶鸭子上架。”
盛时年解释:“当时忙,要转移一个双腿受伤瘫痪的人,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这是他一路都没有联系她的原因……
白汐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盛时年却再次主动说道:“小汐,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但我对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
希望加快进度,让她早日好起来,好解决掉这件事情,回到你身边。
等过了这次,我每天陪你,爱你。”
他的话语,柔柔的,深情的。
白汐汐的心尖弥漫着浓浓的感动。
很多时间,能被理解,能被对方知道自己委屈,就足够了。
何况这也是当初她自己的选择,就该为这个选择承担一系列的后果,她抿了抿唇,重重点头:
“嗯。”
一个字,虽然不多,带代表着她不再生气了。
盛时年搂过她,将她一抱拉起来,让她睡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太温暖,太有爱。
白汐汐看着那张不断靠近的俊脸,黑眸乱闪,却是想到什么,抬手捂住他的唇,说:
“你之前还叫她萱菲。”
盛时年顿了下,随即解释:“我也不想,是她强烈要求的。我刚刚说过,只是为了让她心情好,早日康复。”
“那她要是要求你要她,为了她心情好,你也要答应咯?”白汐汐阴阳怪气的反问。
盛时年俊美的容颜微变,抬手抚过她的小脸儿,深深说:
“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相信你男人?”
你男人。
三个字好听又
亲密。
白汐汐一下就笑了,也不想再误会他,毕竟之前在F国,如果她没有误会他,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好吧,我不说了。”
盛时年嘴角宠溺的笑笑,拿开她的手,深深的握着,问:
“现在,可以了?”
太过低沉暗哑的询问,白汐汐瞬间就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小脸儿绯红。
夜,似乎变得格外漫长,美好。
第二天,白汐汐直接睡到日晒三竿。
‘叮咚叮咚叮~~’当枕头下的手机响到第十次,她才拿过来接听,模模糊糊的问:“喂?谁啊?”
“姐,你在哪儿?我怎么找了一早上也没看到你,你再不接电话,我都要去报警了。”手机里传来白异辛无比焦急的声音。
白汐汐瞬间反应过来,她昨晚来盛时年的房间睡觉了!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她脸红的困意全无,小声解释:“那个……没什么,我马上回房间,回来再跟你解释。”
说完,她快速挂断电话起身。
不过……
房间里无比的安静干净,身边也空空的,若不是身上的感觉,白汐汐一定会以为她又做了个羞耻的梦。
所以这么早,盛时年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