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万般笃定,认真。
盛时年到底是没有那么绝情,冷淡的开口:“说。”
他的意思是在这里?
连房门都没有开?就那么提防她?
秦萱菲心里又是一痛,却明白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抿了抿唇,说:
“九哥,事情很重要,也不宜伸张,去书房吧。”
说完,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迈步朝书房走去。
盛时年目光沉了沉。
说实话,他的确很堤防秦萱菲,以前他有病时可以毫不动容的拒绝任何女人,现在病情彻底痊愈,他纵然有万般意志,也怕发生什么意外。
若是真出现那样的情况,他会觉得恶心。
是的,除了白汐汐,别的女人,他都觉得恶心。
他迈步过去,站到书房门口,看着里面的秦萱菲:
“给你三分钟,可以说了。”
三分钟。
他还是站在门外!
秦萱菲气的真想骂娘,偏偏她明白,九哥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他说三分钟,就真的只会给她三分钟。
她抿了抿唇,拿出手机,直接递到他面前:
“你想要联姻的薄小可,和F国副总统有染,你确定要娶她吗?”
只见照片上,是薄小可和帝懿在房间的照片。
盛时
年寒眸一眯,一道阴沉的气息掠过:
“秦萱菲,你算计薄小可和帝懿?”
秦萱菲怔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盛时年竟然不是生气薄小可,而是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而真相,的确是她算计的。
因为她不甘心啊!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把白汐汐挤走,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别的女人!
还是一个娶了就不能离的女人!
所以,她刻意让人把联姻的事情告诉了帝懿,那个赢了薄小可的男人,哪怕不知道他对薄小可到底是什么感情,可他赢了,他那么阴险可怕的人,就绝对不会允许薄小可把第一次给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
如她所想,帝懿果然怒了,从F国追过来,第一时间把薄小可毁了。
那个傲娇的公主啊,活该!
然而眼前的盛时年,却是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秦萱菲有点生气:
“九哥,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取消和薄小可的联姻。”
言下之意,就是她做的?
盛时年脸色彻底寒下去,薄唇紧抿: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惹了什么样的人?秦萱菲,我一直以为你还是有点脑子的,现在看
来,你蠢不可及。”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怒气。
因为他即使利用薄小可,也从未想过对她做出任何实际性的伤害,现在,秦萱菲却算计薄小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如何不气?
帝懿,又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们谁不知道?
而薄司衍,一个护短,爱自己妹妹胜过爱自己命的男人,他要是知道薄小可发生那样的事情,会做出什么,谁都不知道。
秦萱菲打死也没想到盛时年会是这样的态度,不甘心的开口:
“是,在你看来,我是蠢不可及,但那又如何,我就是爱你,就是不想让你娶薄小可,哪怕被帝懿,或者薄司衍杀了,我也只能冒这个险。
只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薄小可她……”
“够了。”盛时年不想再听下去,眸光愈发冰冷的盯着秦萱菲:
“我娶不娶薄小可,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改变,我也丝毫不在乎。你以后彻底离开盛家,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
丢下话语,他转身径直离开。
已是深夜,他却不得不去看看薄小可。
说到底,她是间接的因为他。
酒店房间里。
薄小可哭了整整一天,从早上帝懿离开后
,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天都没有吃饭。
盛时年到达之时,看着她缩成小小的一团,眉间有一丝不忍浮过。
他之所以和她联姻,他很清楚原因,但这样的画面,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走过去,递出一张纸巾。
薄小可泪眼抬起,就看到矜贵完美的盛时年,鼻尖儿骤然一酸:
“盛哥哥。”
她扑进他怀里,难受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认可,可以嫁给他,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盛时年从不会让女人在他怀里哭,曾经的白汐汐除外。
此刻,纵然没有洁癖,也无法薄小可这样的梨花带雨,他抬手,推开她:
“帝懿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薄小可一怔:“你……你怎么会知道!”
盛时年面色冷淡,姿态随意的说道:
“开车过来前,接到了帝懿发来的消息,说你是他的女人,不允许你联姻。”
薄小可气的脸色一白,拿过一旁的枕头就砸在地上:
“该死的帝懿!老子真的要杀了他!”
骂完,才意识到自己在盛哥哥面前这么粗鲁,当即收起姿态,解释说:
“盛哥哥你不要相信,我才不是他的
女人,我只是当初玩游戏输了一次给他,我喜欢的是你,只想嫁给你。”
“游戏?”盛时年皱眉。
薄小可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隐瞒,将事情都告诉了他。
听完,盛时年对她的那点同情瞬间消散。
一个玩游戏能把自己输掉的女孩儿,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这一切,即使没有秦萱菲,也是她自作的。
他冷冷的道:
“帝懿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会得到。你自己处理。”
因为他没有和帝懿抢的打算。
薄小可小脸儿唰的惨白,焦急的拉住盛时年的手臂:
“盛哥哥,你嫌弃我,不要我了吗?”
盛时年项来讨厌不自爱的女人,此刻对她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
“薄小可,你应该成长,明白自己闯下的祸,就要承担的。”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他真的会娶她。
哪怕她傲娇,无礼,一身的坏脾气,但对他而言,娶谁不是谁?
没有了白汐汐,让他娶个男人都行。
但现在,这种不自爱的女孩,他除了厌弃就只有厌弃。
从薄小可的房间出来。
盛时年冷着脸正要离开,却意外的看到白汐汐走过来,眸光一紧:
“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