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冷厉,语气之冷冽。
如同千里冰封的寒风,带着噬骨的寒。
白汐汐看着盛时年冰冷的脸,呼吸都变得压制起来,只是……在他面前为所欲为?这话怕是说的太过了。
“盛先生,我从没有认为你纵容我,更没有脾气在你面前为所欲为。我之所以弄那张床,是为了把床让给你,我们都睡得舒心,这也有错?”
呵,把床让给他?睡得舒心?
盛时年讽刺的勾起唇角,抬手,修长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想让我睡得舒心,倒不如你自己乖乖躺好伺候我。”
伺候他。
三个字透着浓浓的危险。
白汐汐脸色一白,生怕他盛怒之下真做出什么,毕竟现在的他太过可怕,她快速说道:
“抱歉,我不是小姐也不是佣人,不会伺候人。盛先生如果又要拿我当娃娃的话,我也不介意,反正被你当娃娃了半年,你随意就好。”
她说的极其讽刺,阴阳怪气。
盛时年俊美的眸一沉,脸色极其冷硬晦暗。
不可否认,最初他是把她留在身边,当成工具,但他对她,又何时残忍过?她非要过份解读?
空气格外僵硬。
良久,盛时年松开白汐汐,冷
冷的扫她一眼:
“你不用这么跟我冷言冷语,我搬去公司住。”
丢下话语,他转身去办公室,拿了一个箱子,将文件资料塞进去,然后抱着箱子走出来,从她面前擦肩而过,直接离开。
他经过的地方,风都是冷的。
白汐汐松下一口气,无力的走到床边,躺下。
还好……还好他没有对她做什么,不然她只会更厌恶他,恨他。
……
这次,盛时年离开了三天,没有回来过一次,也没有一个电话。
白汐汐过的很轻松,不是看看电视,就是翻翻电影,甚至连盛时年的新闻都没有去翻,毫不关心他的事情,整个人无聊的快发霉。
第三天的晚上。
‘叮咚~~’门铃声响起。
是白汐汐约的江小樱,她快速走过去开门,看到江小樱手里提的烧烤、啤酒,炸鸡之后,来了一点点兴趣:
“小樱快进来。”
江小樱提着东西进屋,打量着豪华的公寓和讲究的装修,赞叹道:
“原来我男神住的这样的地方呀?好有品味。”
白汐汐已经几天没提及盛时年,抬起手拍了拍江小樱的脑袋:“别跟我提他。”
一提就难受。
江小樱看她满脸嫌
弃的样子,快速关上门:
“汐汐,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你说不是像新闻上的那样,怎么现在又那么生气,嫌弃我男神?”
白汐汐不想说,拿过烧烤,提着去外面的空中花园。
此时是夜晚,凉风习习,外面一片的灯火阑珊,花园里珍贵花草绽放,十分的美丽漂亮。
江小樱又是一番惊艳,睁大眼睛说:“哇,汐汐,你住在这样的地方还不满足,你还想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个公寓是帝城最贵的房产之一,你一只脚踩的地,都够你吃一辈子了。”
白汐汐无语,白一眼她:“要不你甩了顾公子,嫁给你男神?”
“我也想啊,可是我男神不娶我。”江小樱笑了笑,快速跑到白汐汐身边,拉住她的手臂,说:
“说嘛说嘛,你和男神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信那些新闻刻画都是真的。”
呵呵?不信?
“如果我说就是像新闻里的那样呢?”白汐汐挑眉,语气冷淡淡的说道。
看到她这样的神态,江小樱暗了脸,一脸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
她今天接到白汐汐的电话,特意过来陪她,就是想打探事情,想知道她的男
神不是那样的人。
可现在……
白汐汐看着江小樱的失落,自嘲一笑,用牙齿直接咬掉啤酒瓶盖,喝一口,然后才说:
“不可置信吧?刚知道这个消息时,我也觉得接受不了。高高在上,矜冷完美的盛总,怎么会有那样的洁癖,从而强迫我一个女人呢?”
江小樱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洁癖?新闻上没说啊。”
白汐汐说道:“他不能碰任何一个女人,只能碰我。”
什么?
不能碰任何一个女人?只能碰她?所以……男神对白汐汐做那些事情,是因为身体病情的原因?
江小樱眼里的光辉又恢复许多,连忙说道:
“然后呢?他强制你,威胁你,是真的吗?”
白汐汐轻轻点了点头,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拿着啤酒,说:
“最开始我是和盛子潇联姻,本来有一晚我是要去讨好盛子潇的,结果进错到他的房间,他那晚好像身体不对劲?对我用了强,之后让我做他半年的女人,我们的关系就那样开始了。”
听到这个,江小樱的脸没有太大的起伏,依然保持着八卦的心:
“可是这半年,盛总对你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还帮了你很多。
”
“是,他是对我好,不仅救过我的命,还在工作上、生活上帮过我,可是他是自私无耻的骗子不是吗?他本来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身体的原因,让我和他友好的接触,但他没有,而是在心里怀疑我是别有用心的女人,表面上利用这我的身体。你说,他对我的那些好,谁知道是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需求呢。”
白汐汐说的可笑,凄凉。
短短一会儿,一瓶啤酒已经见底了。
江小樱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所以汐汐,你这不是在生气厌恶,是在伤心绝望,彷徨和害怕。你觉得盛总不是真的喜欢你,而是因为身体才跟你在一起对不对?”
这话,似说到心坎里,白汐汐没有否认,只是苦笑了笑,席地而坐,望着外面的璀璨夜景,又开始喝啤酒。
江小樱看着她,这样子十有八,九是爱上盛时年了,她叹一口气,深深的安慰道:
“可是汐汐你换位思考过吗?盛总身处那样高的地位,居心叵测想靠近他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你是最特别最特别的一个,他怀疑你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会先观察,再行事,更别提他是盛时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