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漆漆的,手机的光亮能照亮一片范围。
走进浴室后,地上隐约一团白白的浮现。
“啊,盛先生你别过来。”白汐汐尖叫,声音里充满慌张。
盛时年方才意识到刚刚照到的是摔倒在地上的白汐汐,转移手中的手机,照向别处:
“你怎样?有没有事?”
白汐汐羞窘死了。
刚刚停电后,她准备摸黑出去,结果地上打滑,一跤摔了下来,好丢脸。
“没,没事。”白汐汐说了一句,连忙拉过掉落在地上的浴巾裹上,直起身。
膝盖上传来一阵痛意,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受伤了?”盛时年上扬的询问声响起,不等白汐汐开口,就重新把灯光照到她身上,朝她走去。
随后,灯光从她身上往下扫。
灰暗的世界里,这样的一道灯光落在刚出浴的女人身上,那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淅淅沥沥的水珠……
怎么看都是极致的美色。
盛时年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唇内一热,喉结滚动了下,异样直冲脑际。
他本不是看见女人就起异心的男人,甚至即使别的女人送到他面前,也都毫无兴趣。
偏偏,眼前的人是白汐汐。
她从来都能轻易的让他失控,尤
其是品尝过她的美好,那种冲动,更是轻易能被勾起。
盛时年眸光幽暗着。
白汐汐感觉到他的目光,局促不安的退后一步:
“我没事,真的没事。”
小小的声音里带了惶恐。
盛时年收回思绪,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将她就地压下的冲动,深吐一口气,快速把灯光往下移。
灯光照耀下,她膝盖一片紫青,显然是摔下去的时候磕着了。
“腿受伤了。”盛时年低沉的说了句。
白汐汐也知道她的腿摔伤,可是现在的情况,她连衣服都很有穿,很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
他的眼光,她总觉得像是狼,随时会扑过来,把她吞入腹中。
“一点小伤,我出去找张创可贴就好。”白汐汐开口,低下头拽着心口处的浴巾,想要绕过他离开。
刚走了一步,腿上的痛意让她皱了一下眉。
盛时年狭长的眸子微眯,弯腰一抱将她抱起。
动作快的白汐汐猝不及防,脸红心跳:“啊,放我下去。”
“别动,我抱你到外面沙发上。”盛时年沉声命令,大步流星抱着她走出浴室,走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将她放下去。
很直接干脆,什么都没有做。
白汐汐松下一口气,
意识到自己多想了,尴尬的感谢:“谢谢。”
盛时年站在她身边,用手机扫了圈屋里,问道:
“家里有没有药?”
白汐汐点头:“嗯,上次卡蒂娅医生给的药还有,在房间的梳妆台上。”
“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拿。”盛时年嘱咐一句,迈开修长的腿,朝内屋走去。
不到一分钟,就拿着药膏出来,将手机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光亮往上,足以照亮半空屋子。
随口,在她身前屈膝蹲下,打开药膏。
他这样的举动让白汐汐局促,连忙开口:“盛先生,我自己、自己来吧。”
“做都做了那么多次,上点药害羞什么?”盛时年不喜欢她这么疏离,戏谑的问了句,便直接挤了药膏在指尖之上,给她上药。
白汐汐被那句话调侃的脸红。
没错,她们做了很多很多次,多到数不清,甚至当初他还给她上过药,现在这点不算什么。
于是乎,她不能反驳的,只能乖乖的接受他的照顾。
这次,盛时年倒是没有心思跟她开玩笑,也没有心思想别的,因为她的伤口紫青的厉害,不好好上药,很容易发肿。
他小心翼翼的上着药,一边力道不轻不重的给她揉按,舒
缓血液。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小心呵护,给人极致温柔的感觉。
白汐汐看着朦胧灯光照耀下的他,那么高贵,天之骄子,却愿意为她屈膝……
她的心尖流淌起一抹浅浅的异样,缓缓流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很温暖。
盛时年上好药后,温声说道:
“伤口有点严重,今晚你不能出去,把头发吹干就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修长的身姿站起,盖好药膏。
白汐汐抽回思绪,下意识的抬眸望着他:
“你要走了吗?”
盛时年动作微顿,垂眸,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上:
“怎么,不想我么?”
“不,不是,我就是问问。”白汐汐心虚的低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问。
盛时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打电话。
很快,那端接通后,他吩咐道:
“尽快买几个明亮的夜灯到塞纳小区这边。”
买夜灯?
是因为她这里停电吗?
白汐汐心里又是一阵暖意。
不到二十分钟,房门就被敲响。
盛时年迈步走过去开门,考虑到白汐汐还没穿衣服,仅拉开半扇门,把东西接过来后,便关了门。
苏南心里哭唧唧。
总裁,好歹
我大半夜的过来,也不请我喝杯水么?
不过他家总裁来这么简陋的小区,今晚是打算住下吗?白小姐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屋内。
盛时年关上门后,便拆开盒子,安装夜灯。
他的神态专注,动作优雅,挽起的衬衣衣袖,露出那线条感极美的手臂,十分好看。
这样的他,少了往日的几分尊贵高冷,多了几分居家的闲逸随和。
白汐汐不免看呆,莫名的有一种他是这个家男人的感觉。
而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人。
很简单,很纯粹的夫妻生活。
等等!
夫妻?她和他怎么会成为夫妻!
她特么是摔了一跤,脑子摔坏了吗!
‘噔’这时,两个明亮的夜灯亮起,照亮全屋,恍若白昼。
盛时年搬了一个去卧室,走出来,来到白汐汐身边:
“我抱你进去。”
这句话,挺绅士的,偏偏只是随意的一句话语,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将她抱起。
白汐汐额头上飞过无数只乌鸦,他要不要这么霸道?
偏偏,这种霸道让她一点也不讨厌,她乖乖的呆在他怀里,任由他抱进屋。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
在他把她放下之时,她身上的浴袍散开了!
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