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是吗?”女医生小心翼翼询问。
盛时年冷漠的嗯了一声:“她现在情况怎样?需不需要转大医院?”
一连两句的关系,让女医生皱了皱眉。
之前夜少那么紧张,现在盛总这样在意,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敢将情绪显露出来,她平静的回答:
“不用,伤口虽然严重,但都是皮外伤,她的晕迷应该是因为心理原因造成的,等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而且盛总你放心,都是女孩,我知道皮肤对女孩子的重要性,之前给她上药时,都是用的最好的药,到时候麻烦你去办理下交费,我当时是看她一个人,才破例先医治,后收费的。”
盛时年悬着的心落回原位,他薄唇抿开,难得的说了句:“谢谢。”
迈步走到床边,轻声拉过凳子,坐下。
女医生见他是要守着白汐汐,开口说:“那盛总你先陪着,要是有什么事,按呼叫铃就可以。或者……”
她迈步走过去,拿出名片,放在一旁的柜上:“打我的私人电话也行。”
说着话,她还抛了个媚眼。
盛时年高贵冰冷的没有看她一眼,周身散发着拒人于三千里之外的
气息。
女医生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走出病房,拉上门。
门关上的那一秒,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松懈下来。
妈呀,在高高在上的盛时年面前,太可怕了!真害怕他一个眼神就把她看穿。
她走回办公室,拿出手机拨打夜战擎的电话:
“夜少,我已经都按照你的吩咐,跟盛时年说了该说的,而且我还加了独门的表演,展现我的花痴,盛时年没有多问别的,应该是相信了白汐汐是一个人来的。”
那端的夜战擎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盛时年知道又怎么样?白汐汐跟他签了协议,他也争不过他的。
他开口:“白汐汐呢?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女医生小唇嘟起来,不满意的撒娇:“哎呀夜少,我帮你了,没有奖励吗?开口就关心那个女人。”
“想要奖励?嗯?”上扬的尾音,在手机里好听的能让人怀孕。
女医生脸色一红,本能的向往这个男人,可她又知道,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仇恨,城府,根本对女人无感,不是她能向往的。
跟在他身边几年了,她最开始表明过很多心思,也都被他无视拒绝,到现在已经快要放弃了。
她叹一口气,说:“
开开玩笑而已,再怎么说都是朋友,你怎么能那么关心那个女人呢?”
那端安静了,许久没有声音。
女医生以为他挂断电话了,拿过手机,却意外的通话时间还在继续跳动,她皱了皱眉。
下一秒,她听到那端传来深沉的声音。
“别口口声声那个女人了,她叫白汐汐,我未来的老婆,夜夫人,以后就是你们的女主人。”
女医生手狠狠一抖,‘啪嗒’手机掉落在地上,她很快荒凉的捡起来,不可相信的问:
“夜少,你又再跟我开玩笑吧?你怎么会要娶老婆了?”
她以为,他大仇得报之前,永远不会结婚的,所以她即使想放弃,心里也怀着那么丁点儿的期待,陪着他,在背后默默的守护他。
她想,或许他完成仇恨,放下心结之后,会看到他身边,有个那么爱他的女孩儿。
但现在,他说那个女人是他未来的老婆……
这时,手机里又响起声音:“没开玩笑,原因以后见面再说,我要拍戏了,你记得特别照顾她,挂了。”
通话被直接掐断。
女医生呆愣在位置上,眼里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掉落出来,打湿白大褂。
她爱了他几
年,等了他几年,他终于有喜欢的女人了……
……
下午两点。
白汐汐睁开了眼睛。
“醒了?”空气中,很快响起男人温柔的声音。
她微微扭头,就看到坐在病床边,握着她手的盛时年。
他西装革履,面容矜俊,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完美无缺,但那眉宇间浮动着的担心和温柔,让他看起来又显得有那么几分的不一样。
记起昏迷前的事情,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盛时年伸手,揉了揉计她的发丝,又问:“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汐汐感受了下,竟发现一点都不疼,耳边下意识的回荡起夜战擎的话语。
“放心,的确很快到医院了,我让医生先给你打一针止疼药。”
应该是止痛药的原因吧?
对那个神秘得男人,她心里感激,当时要不是他,她最多再过两分钟,就会被狗给咬死了。
不敢让盛时年发现她的情绪,她开口:“不疼,可能是医生打了止疼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来医院?”
提及这个,盛时年柔和的面色有点冷,他道:“吃早餐时收到一条短信,说你在天台有危险,我上去了,结果没看到你。你呢
,怎么上去的?”
他倒要看看,楚馨柔的手段,到底有多恶毒。
白汐汐还没想通整件事,她一边回忆,一边说:“我早上起床,就碰到简嫂,简嫂说让我帮忙晾被子,我跟着简嫂去天楼后,一边帮着晾晒被子,一边和简嫂聊天。后来,简嫂给我喝了一瓶水,我就不太舒服,去小屋子里休息了,再之后,我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再睁开眼,就有只狗在舔我,发疯的撕扯我。我……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把它推开,丢下楼,自己从后门打车来医院了。”
盛时年听得蹙眉,既然那只狗那么厉害,她一个女孩儿能把狗给推开?
他表示怀疑:“你能推开狗?”
白汐汐眸光闪了闪,心虚又紧张,找不到话语解释,她生气的看着他:“我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是么?你知不知道人是有爆发力的?”
她在反驳。
像是在撒娇。
盛时年连忙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温柔:“哪里怀疑你?我只是在担心罢了,所以多问两句。乖。”
白汐汐松下一口气,笑了笑。
盛时年看着她,目光深沉,如蒙上了一层浣纱,黑邃的看不出真实情绪。
其实,他并不相信她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