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后面的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被盛子潇一抵,压在了墙壁上。
他的身子压着她,毫无距离。
白汐汐下意识的抵触和他的接触,身子紧绷,抬起手用力推他:
“盛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在院子里,你快放开我。”
盛子潇嗤笑一声,目光嫌弃的看着她:
“呵,你还知道羞耻?我以为你这种不顾一切送上门的女人,就算是在地上,也心甘情愿呢?”
说出的话语讽刺至极,比对夜总会的小姐还轻贱。
白汐汐唇瓣紧紧的抿了抿,咬牙,挤出声音:
“不管你信不信,爷爷回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知道你很厌恶我,因此我愿意解除婚约。”
她说的笃定。
不管是因为盛时年,还是因为他对她的厌恶,她都不想再嫁给他受虐。
盛子潇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眉宇蹙起,不信的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从白家破产后,就靠着爷爷,想方设法的要嫁给他,讨他欢心。
现在居然主动说解决婚约?
怎么可能?
面对他的审视,白汐汐小脸坦诚,开口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再让你为难,但是白家暂时脱离不了盛家,我得等到
半年后,才跟爷爷说我们不适合,解除婚约。所以这段时间,盛少你只需要和我假装恩爱就好。半年后,我会把钱还给盛家、也会彻底消失在你眼前。”
这个打算,是在前晚就想清楚的。
因此白汐汐说的很顺畅,坚定。
盛子潇听到她这么说,忽而笑了。
他眼底的打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看穿和嘲笑:
“假装友好相处?白汐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从而放松警惕,对你日久生情?”
白汐汐:“……”
他是孔雀投胎的吗!真以为自己很好,她一定要对着他死缠烂打?
此时,一墙之隔的外面,一辆豪华的帕加尼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盛时年一般很少回老宅,但今天接到老爷子的电话,他特意抽时间赶回来。
刚下车,角落里便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那女人太不要脸了,竟然一进院子就勾引少爷。”
“是啊,你们看她那贱样,就巴不得少爷上她。”
“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不直接去夜总会卖?真是糟蹋了我们少爷。”
三名佣人打扫着卫生,一边愤愤不平的窃窃私语。
每一句话,无不是对白汐汐的鄙视嫌弃。
盛时
年寒眸微眯,冰冷的视线射过去,如冰封般的凛冽。
几个佣人感觉到气场压来,下意识扭头,结果就看到高大修长的男人。
“九爷!”顿时,都被那杀气吓得跪了下去。
在盛家,谁都了解九爷的脾气。
若是惹他不悦,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而待在盛家这么久,她们自然知道,此刻的九爷在生气,比往日还要冷、还要肃杀。
三个佣人心里忐忑,脸色越来越白,身子瑟瑟发抖:
“九爷,对不起,我们不该议论,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
然而,面对三人的哀求,盛时年冷漠的脸也没有丝毫动容。
他清冷的视线从她们身上一扫而过,薄唇抛出:“割了舌头丢出去。”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
三个佣人吓的当场晕了过去。
一旁的苏南浑身冷汗,这白小姐,现在简直成了总裁的逆鳞啊~~
惹不得、惹不得……
盛时年迈入电梯,脑海边不断闪过佣人们的对话,面色冷凝敷霜。
老爷子说今晚是家宴,白汐汐也来了?
院子里。
白汐汐很认真的解释了无数遍,连签合同盖手印都说了,可盛子潇还是不相信她。
再这
样下去,盛爷爷都该下楼吃晚餐了。
她有些心急的说道:“盛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盛子潇挑了挑眉,厌恶的噙着她,说:
“那让我看看,你说的是怎么个假装恩爱法。”
“就是……”白汐汐想回答。
盛子潇的一只大手却突然落在她脸上,直接一摸:“这样?”
白汐汐浑身触电般的一颤。
盛子潇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手随即又转移她腰上,将她往怀里带的更紧密:“还是这样?”
他的话语带刺,动作轻佻,并不是真的想摸她,而是在羞辱。
白汐汐又气又急,跟这个无耻又孔雀的花花公子,根本谈不下去了。
“你放开!”她骂道,拼命反抗。
盛子潇感受到她挣扎的力道,桃花眼眯了眯,讽刺道:
“放开?白汐汐,我发现你不只贱,演技还挺好的。一边找爷爷逼我娶你,一边在我面前欲擒故纵,你怎么不去演戏呢?”
白汐汐懒的再跟他解释,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她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道推他。
然而挣扎间,‘嗒’的一声,一瓶小东西掉在了地上。
盛子潇垂眸,便看到了那个药品,随即轻蔑的笑
道:
“呵,女人,连药都准备好了,还装吗?”
白汐汐看到药,小脸儿瞬间窘迫难堪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用在她自己身上,去配合九叔的吧?
可找别的借口,盛子潇也根本不会相信的。
就在白汐汐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之时,一道清贵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盛时年站在不远处,犀利如刀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只见她娇小的身子待在盛子潇怀里,小脸儿绯红,姿势紧密亲昵。
他眸内涌动着不可抑制的怒火,黑沉危险。
白汐汐听到声音,转眸看去,就看到浑身清寒的盛时年。
迎着光,他那张俊美如斯的脸,笼罩着山雨欲来的阴沉、暗冷。
她心里骤然一沉,紧张又心虚的,猛地推开盛子潇。
盛子潇没想到九叔会突然出现,他身上的冷寒,让他不得不敬。
开口,打笑道:
“九叔,让你见笑了,我和汐汐随便开开玩笑。”
前晚的事情表明,九叔是和爷爷站在同一立场的,因此他不可能让九叔知道他和白汐汐的关系。
闻言,盛时年脸色愈发的阴沉,他深邃的目光紧锁白汐汐:
“是么,只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