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怔住,后一秒,茫然的视线瞬间变得惊慌。
是盛时年!
完了完了!这都多少点了,她竟然忘了!
“宸泽,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见!”白汐汐不敢有一秒的停留,捞起包包就跑。
跑到外面,她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去帝城A座。
坐在车上,想到以前那些消失在世界上的女人,她就紧张的手心冒汗,不断督促:
“司机师傅,麻烦快点,再快点。”
好在,她吃饭的地方离帝城A座,不是太远。
白汐汐是在最后一分钟赶到总统套房的,她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细汗。
看着坐在沙发上高贵冷凝的男人,她一口气都没有缓,直接道歉:
“盛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忙工作,就一时忘了。”
她知道,像盛时年这样的身份,一分钟收入都不可估量,而她迟到整整45分钟,再大的歉意也弥补不了。
盛时尊贵的视线抬起,施舍般的落到她身上,冷然启唇:
“知道我最厌恶什么么?”
声音冷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白汐汐忐忑,还没开口,男人清冷的声音扬出。
“迟到、背叛。
”盛时年压低了嗓音。
他修长如玉的手端起红酒,轻轻摇晃,瑰丽的液体起起伏伏,像是血液。
而他,是嗜血的野兽,操控着猎物的生死。
白汐汐直觉被一股寒霜包围,周身发寒。
正不解背叛是什么意思,一旁桌上的一沓照片落入她眼里,吓得她脸色发白。
他,调查她了。
早上她仅是等盛子潇,他就那么冷怒,现在他看到这样的照片……
白汐汐不敢想,吓得直接走过去跪到他脚边,忐忑心慌的解释:
“盛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迟到。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南宸泽只是我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相当于兄妹,我当时情绪很不好,他就抱了我一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请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
女人的声音几近哀求。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她身上有白家的责任,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更不能,连累南宸泽。
女人突然下跪的动作,让盛时年剑眉拧起,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拉起带入怀里:
“谁让你下跪的?”
白汐汐突然落入宽厚的怀抱,男人好闻的麝香袭来,她错愕了
下。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异常俊美的脸,不可置信的问:“盛、盛先生,你不生气了?”
她有双很清澈明亮的眼睛,灿如星光、清如泉水。
盛时年胸膛里的火气少了一星半点,他从来也没有虐待女人的癖好,薄唇抿开,冷冷道:
“去洗澡,用你的实际行动道歉。”
白汐汐僵了僵,实际行动,是指……
可她现在没有选择,只要不把她杀死,丢进太平洋,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嗯。”她抿唇点头,快步跑开。
待在角落里的苏南,一脸太阳打从西边出来的表情。
总裁那么大的怒火,他都做好为白汐汐收尸的准备了,结果就这么没了?
看来,这个白汐汐对总裁而言很不一般,他得列入重点注意对象范围。
深知不该再待下去,他悄声退出房间。
二十分钟后。
“吱嘎~~”一声,白汐汐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穿着洁白的浴袍,头发已经吹干,柔顺的披散在双肩,浴袍完好的遮掩着,并没有露出什么。
但这样的她,清纯中透着娇俏,迷人中带着矜持,已足够惹人瞩目。
盛时年眸底闪过一道微暗
的光,一抱将她抱起,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强盛的气息侵略性袭来,白汐汐想起昨晚的痛,害怕的全身紧绷。
可是她已经惹盛时年不悦了,不敢再有反抗。
否则,再惹怒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白汐汐闭上了眼睛,微咬着唇的贝齿,泄漏了她的紧张。
盛时年看着她这样,俯身,冰冷的唇落到她脸上,嗓音暗哑:
“放松,这次我会温柔。”
他知道,昨晚病情的原因,没少让她受罪。
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鲜有的耐心。
白汐汐轻松了那么一点点,对他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虽然还是很害怕,但她没有再表现出来。
因为她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何况,这个男人是盛时年。
“不准哭。”盛时年开口命令。
他不喜欢她哭,会搞得他像用强。
白汐汐吓得一颤,眼泪却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去,她的小手也紧紧的抓着床单,起了很多褶皱。
这样的他,盛时年很是恼火。
如同一桶冷水从上方浇下来,所有的热情都一消而散。
盛时年起身,冷着脸穿衣服:“
出去。”
白汐汐得到自由,出于原始的害怕,她一刻也没有停留,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她真的很怕,怕他身上的冷气,怕他的气息,怕他的一切……
房间很快陷入安静。
盛时年窝着火,起身去浴室,打开冷水降火。
足足半个小时,也无法消灭,他不由得烦躁的很,实在不明白刚刚为什么要放过她。
怜香惜玉,不该是他的风格。
而她,做他的女人就那么抵触?用得着哭成一个泪人?
既然如此,他何必要她?
他盛时年还没到强迫人的地步。
一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五点。
盛时年褪去了昨夜的情绪,恢复往常的清冷淡漠,高贵的走出房间。
步伐,却倏地顿住。
只见房间门外,蹲着一个女人。
她抱着自己的腿,头埋在里面,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浴袍,露出的皮肤已经被冻的发青。
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哭着离开的白汐汐。
盛时年眉宇蹙起,眸中闪过明显的诧异。
她怎么会没走?睡在这里?
他高冷的伸脚,碰了碰她。
白汐汐醒来,抬眸,就看到站在一旁,尊贵冷凝的盛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