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顾凝晚去霍氏集团总部。
经过前台的时候，一个前台小姐姐笑着说道，“顾小姐，你不如干脆来我们公司上班算了。”
另外一个接着道，“上班有什么好的？当明星多好啊！”
听到这话，顾凝晚也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频率的确太高了。
但是霍临然平时都在办公，要是和他讨论事情，不来这里找他，难道还要让他去找自己吗？
进了办公室，顾凝晚和他开玩笑道，“我天天在这里来上班，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发工资啊？”
霍临然看她一眼，没说话。
“要不然，给你一个公司的职位，怎么样？”
“干嘛给我一个职位？”顾凝晚觉得莫名其妙。
“有了职位，好给你发工资啊。”霍临然十分认真地说道。
“我是开玩笑的，”顾凝晚很无语地看着霍临然，“要是真的在你这里上班，每天要按时来打卡，那才没趣。”
“不需要，有事情做的时候你来，没事就不用来，和现在一模一样。”
看来霍临然是真的打算给她一个职位了，否则，他不会这么认真地说这么半天。
“这件事我和肖扬商量一下，确定好了跟你说。”
“好。”顾凝晚随口应了一声，低下头吃面。
要和肖扬商量？
那就好说，反正肖扬并不待见她，百分之百是不会赞成让她入职霍氏，还拿工资的。
结果当天下午三点多钟，肖扬就进来了。
顾凝晚原本正要离开，偏偏肖扬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对霍临然说道，“总裁，您要是想找一个顾问，我们大可以找一个专业的，干嘛找她？”
这个“她”，明显就是顾凝晚。
顾凝晚也不愿意别人对她这么有偏见，当下站起来，十分不满地对肖扬说道，“什么意思呀？看不起人？”
“我可没有看不起你，我就是描述一个事实而已。”
顾凝晚已经下意识和肖扬较劲，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道，“那需不需要我证明给你看看？”
“最好不要。”
肖扬走到霍临然跟前，将几页纸放在他面前，“这就是我的理由，要是总裁您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继续给您说。”
“霍老板，你是要我当……顾问对吧？好呀，我答应下来了！”顾凝晚傲娇地看一眼肖扬，“而且，你打算给我多少工资来着？”
她就是想气气肖扬，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一
次两次挖苦她也就算了，还上瘾了这是？
“工资的事先不谈，具体看工作开展得情况……要是你着急想知道自己能从这里挣多少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大致的范围。”
“那倒不用，等我们确定好了之后，你再告诉我就可以了。”顾凝晚笑嘻嘻地说道。
看着站在旁边的肖扬被气得脸色都变了，顾凝晚觉得很开心。
胜利的感觉，真好！
他将自己刚放在霍临然桌上的几页纸拿回来，郑重其事地对霍临然说道，“总裁，我还是觉得您应该再认真考虑一下，我们是一个公司，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什么组织。”
“我知道，这件事你别再曹心了。”
肖扬沉默了两秒钟，抬脚走出去了。
经过顾凝晚身边，顾凝晚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冷的气息。
“也是奇了怪了，我又没有惹他，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意见啊？”顾凝晚疑惑地对霍临然说道。
不过，来霍临然这里上班倒也还不错。
当她没通告的时候，也不用宅在家里看小说刷剧了。
下班之后，沈城青又来了。
他在C区办公，隔三差五就来报道，不是请吃饭就是请喝茶。
顾凝晚知道，他
这是做贼心虚，想要多一些和霍临然私下接触的机会，想在他放松的时候探一探口风，看看霍临然有没有开始怀疑他。
自从知道沈城青和巧克力代工厂的负责人私下联系之后，霍临然也没有让人继续再观察。
他说，零卡巧克力这个食品项目，就当是诱饵了，就算真的全部损失也没什么，只要鱼上钩了就可以。
“顾小姐也在啊？”这句话，成了顾凝晚这几天听的次数最多的话之一。
这一天，三个人正在一起吃饭，霍临然接到一个电话，肖扬打来的。
“总裁，食品代工厂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霍临然面色严肃。
因为从肖扬的语气里面，他已经大致判断出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有一台设备运转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有个工人受伤了。
“你快点派人找师傅去检修，并且把这个过程都拍下来，工人那边，也请人去慰问。”
“好，我马上去办。”
不一会儿，霍临然收到肖扬的发的微信，他表示自己已经搞定这些事了，让霍临然不要曹心。
霍临然和肖扬在电话里沟通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但是打完电话，他也没跟另外两人解
释。
顾凝晚觉得自己不该问，倒是沈城青，马上就问道，“食品代工厂出了什么问题？”
“机器故障，没什么大问题。”
“哦，那可能是因为这是新启动的试点项目，肖扬才要打电话跟你汇报，不然的话，这种小事根本就不会传到表哥你的耳朵里。”
“那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霍临然抬起头问。
沈城青一愣，随即回答，“当然是好事，一个管理者要有指挥下属办事情的能力，要是事事亲力亲为，那还不得累死了。”
“但是这个度很难把握。”顾凝晚开口说道。
“这或许就看每个领导者的智慧了吧，我表哥就很智慧。”沈城青笑着说。
他拥有一张带着稚气的脸，十分具有迷惑性。
如果说此刻一起吃饭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是坏人的话，可能沈城青是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一个了。
仅仅凭着长相。
晚上回到家，顾凝晚给霍临然发微信：食品厂设备的事情，是沈城青干的吗？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我让人排查了一遍，故障并不太像是人为的。”
“那就是说，这只是巧合而已。但估计沈城青还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