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绍的脸也通红,瞪着颜花犯,又瞪了眼谢忱。
谢忱揉了揉鼻尖,嘴里嘀咕了句,“也不是不行。”
青颜:“……”
夏寒铁:“……”
伏君礼:“……”
你丫的真是够了,腰都快騒断了!
陶赴指尖捏着瓜子壳,伸出中指指着颜花犯:“你一天不挑事你心里都不舒坦,你的脚能跟手比吗?”
颜花犯:“……”问题是手和脚吗?
陶赴又看向祁绍,“用左手!”
祁绍直接被口水呛到了,他麻溜的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谢忱磨了磨牙,用手指点了点陶赴:“你……少管我们的事!”
说完,去追祁绍了。
陶赴一脸懵逼的看向其他三人,“我,我说错了吗?”
青颜:“……”
夏寒铁:“……”
伏君礼:“……”
按道理说,没啥错。
可问题这对象是谢忱和祁绍啊。
这俩货摆明了有一腿,那可不是错的离谱嘛。
再说离开的祁绍,两条腿都成了飞毛腿,跑起来只有虚影。
他先是羞恼与心慌,继而害怕又惶恐。
羞恼的是他对自己的心越来越把控不住,害怕是他自己不能把控不住自己。
所以他除了逃跑……不,他只能逃跑!
谢忱拼了老命,愣是没追上。
修为差了一点,速度自然也差一点!
谢忱满脸无奈,只好回了房间,准备守株待兔。
就不信他不回来了。
嘿!
这玩意真没回来。
一连三日未归。
谢忱了许多通音符,祁绍一条未回。
他捏着赤色玄石,指尖微微有些白,心里渐渐升起一丝不安。
忽地,外面跑来一人,是陶赴,他高喊:“谢忱!终于通了!”
“什么通了?”
谢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后眉心猛地一跳,站起身:“传送阵通了?祁绍呢?”
“呃,祁绍刚刚从传送阵走了,说是回家一趟。”陶赴不解的看着他,好似在疑惑他竟然不知道祁绍会走?
谢忱脑袋嗡的一声响,身子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陶赴见他脸色陡然惨白,脑袋不由得闪过一道白光,却没能抓住重点,只是叹息:“祁绍离开居然没告诉你,真没良心。这三日也没见到你人,昨日传送阵就有动
静了……”
他又骂了祁绍几句,见谢忱一言不的,便无趣的走了。
谢忱呆滞的望着外面,久久无法回神。
自从那次他与青颜去商家,他感觉祁绍对他有了不一样的占有欲。
不管什么感情,一旦生出占有欲,那便是好的开始,他很欢喜。
正如他猜测的那般,祁绍的吃穿住行全都赖着他,两人同进同出,关系比小时候更好。
唯一不同的是祁绍不再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赤身,换衣服也避开他,若他不小心撞见还会被他翻白眼。
对于这点不同,他更加欢喜。
那说明他心里“兄弟”这层关系不再单纯,他心里亦有他了。
所以他偶尔会趁着祁绍喝醉了,故意做一些亲昵的举动。比如:搂他、抱他、故意扭头不小心用唇瓣蹭过他眉心,或是凑近在他耳边呵气低语。
祁绍醉得轻会涨红着脸,然后梆梆给他两拳头。
祁绍醉的厉害会朝着他傻笑,甚至有一次还主动拽着说:“你怎么又入我梦了?给小爷亲一个!”然后像个流氓一样在他唇上,好一番品尝。
谢忱心烫得要命,以为这玩意终于开窍了。
结果混蛋玩意脑袋一歪就睡着了,酒醒之后忘得一干二净,还咧着逼嘴跟他炫耀:“啧啧!小爷昨晚又梦到美人亲我了,肯定是我未来媳妇儿!”
谢忱黑着脸,告诉自己继续苟着。
只要他不排斥自己,总能苟到手的。
苟着苟着……现在人跑了!
谢忱搁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长眉缓缓竖起,眼底氤氲着水雾,罕见的生出委屈。明明他已经很克制了,为什么他还会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