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知道叶珍珍喜欢自由,总不能拘着她让她不出王府吧。
所以,有些苦水……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了。
不过,有一点齐宥十分确定。
叶珍珍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有些事儿,他自然不能太较真,若打翻了醋坛子,胡搅蛮缠一番,珍珍肯定不会理他了。
“那好啊,那王爷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吧。”叶珍珍有些没好气的捶了捶齐宥的胸口,轻轻把他推开。
“说真的,本王有时候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齐宥拉着叶珍珍的手,柔声说道。
“那王爷就赶紧把我藏起来吧。”叶珍珍有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叶珍珍也知道这世间的男子大多都有很强的占有欲。
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媳妇儿被别人觊觎。
她家王爷还算是明理的了,若是有的男人,恐怕得把媳妇儿关起来狠狠教训一顿,不许媳妇儿出门了。
“我知你心,你知我心,咱们没必要为了这些外人起争执。”齐宥说着,捧着叶珍珍的脸使劲亲了一下,然后笑道:“我去会会那唐忠宁,看看他到底想做甚。”
叶珍珍闻言
也没有阻拦。
换个角度想,若有人打他家王爷的主意,哪怕王爷和那个女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叶珍珍心里也有些膈应的,自然想会会那个女人,打消人家的念头。
所以,叶珍珍明白齐宥想做甚。
“齐五那边?”叶珍珍看了齐宥一眼。
“放心,本王会安排好的。”齐宥笑道。
齐五那小子,不是一天喊着伤口疼吗?那他就派人把齐五送去别的地方养伤,省得他在这行宫天天嚎叫,害得他跟着一块丢人。
不就装成断了腿的残废吗?他可以的!
唐忠宁在偏殿等了好一阵子,终于见到了齐宥。
此时的齐宥正躺在软榻上,小腿被板子固定着,又用白纱布缠了起来,就跟个大粽子差不多,脸色瞧着也有些苍白。
唐忠宁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从街上听到的传言来。
都说齐宥的腿伤很严重,一条腿险些保不住,痛得满地打滚,在这行宫里鬼哭狼嚎的,丢脸无比呢。
他当时就觉得,是周家人故意想要在齐宥脸上抹黑,才让人传出这样的谎言来。
今日一见其有,果不其然。
齐宥虽然看着伤得很重,但起码面上绷得住,并
没有像传言那般又哭又叫。
而且,这人依旧和过去一样,神色冷淡,通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令人见之生畏的气势。
这便是皇室子弟,哪怕身受重伤,也让人不敢小觑。
“下官拜见王爷。”唐忠宁连忙行礼。
“宁国公不必多礼,起来吧。”齐宥淡淡的说道。
唐忠宁站起身来,静立在了一旁。
“宁国公坐吧,下个月你就要娶本王的六妹妹了,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宁国公这次送本王的侧妃来盛州,本王还没有亲自道谢呢。”齐宥笑道。
唐忠宁觉得,齐宥还是别对着他笑好,齐宥这么一笑,唐忠宁总觉得没好事儿。
“靖王殿下折煞下官了,这是皇上的旨意,下官也是奉旨行事。”唐忠宁拱手作揖,笑着说道。
齐宥见他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心中稍稍舒坦了一些。
算唐忠宁识相,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如若不然,齐宥定是容不下他的。
想和他抢叶珍珍?无论是谁,都得死。
“下官今日前来,是向王爷辞行的,下官已经奉旨将叶侧妃送到了盛州,也该启程回京复命了。”唐忠宁一
点恭敬的说道。
齐宥闻言点了点头:“父皇极其倚重你,还把六妹妹下嫁给你,你们就快成亲了,是得早些回去准备才是,本王之前听父皇说,等你娶了六妹妹之后,做了这皇家的驸马,父皇依旧让你执掌金吾卫,这可是天大的恩典,你以后若是对六妹妹不好,不仅父皇容不得,本王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按照皇家的规矩,做了驸马爷之后,那就只能领个闲职了,是没有任何权势可言的,一辈子只能依附在公主身边。
可唐忠宁偏偏还做着他的金吾卫统领,皇帝为了他破了例,可见是极其倚重他的。
“是。”唐忠宁闻言心中一紧,连忙点了点头。
齐宥和恭王齐澈早已水火不容,六公主又站在齐澈这边,没有少给齐宥和叶珍珍使绊子,齐宥自然不会在意这个妹妹。
可偏偏齐宥现在却为了六公主敲打他。
这说明什么?
说明之前六公主胡乱闹腾,说他对叶珍珍有意的这事儿,早就传到了齐宥耳朵里。
齐宥这是在敲打他,让他别对叶珍珍有不该有的心思呢。
“请王爷放心。”唐忠宁拱手作揖,恭声应道。
他初见叶珍珍的时候,叶珍珍已经是齐宥的女人了。
所以,不该有的心思,他是没有的。
但,有朝一日齐宥若是负了叶珍珍,那就别怪他唐忠宁暗中出手了。
“本王养上个把月就可以回京城了,等你和六妹妹成亲的时候,本王一定会到场恭贺。”齐宥笑道。
“是,多谢王爷。”唐忠宁连忙笑着道谢,又关心了齐宥的腿伤,然后才退下了。
等他走了之后,陆承睿才从殿外进来,忍不住皱了皱眉道:“这唐忠宁以后虽然会成为六公主的夫君,但他也不是个拎不清的人,谁做皇帝,他忠心于谁才能保住整个唐家,不至于为了六公主投靠齐澈,你为了敲打他一番,把齐五给送走了,这有点得不偿失啊。”
齐宥在幕后策划了那么久,突然为了唐忠宁把齐五送走,自己从幕后走到了前头,陆承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小失大啊!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看本王装这残废不是装的挺像的吗?那齐五一天鬼哭狼嚎的,丢的也是本王的脸面,你以为本王听得下去?如今正好,把他送走之后,本王耳根子也清净了。”齐宥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