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这次他出去接听。
再次回来,老大脸上又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很复杂,但指定是不高兴。
他闷闷对手下吩咐:“埋了吧。”
“你不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是要遭天谴的。”时然再冷静也是个女孩子,她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手下也疑惑:“为什么呀老大,我们收了盛家的钱,却不放人要是盛家报复我们怎么办?”
他们也不能理解,虽然他们不是好人,但说话还是算数的,没有收人家钱还要害人的先例。
“少废话,就你这猪脑子都能想通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吗?但没办法,如果她今天不死,我家人就都得死。”
他很懊恼,没想到常年玩鹰的人,居然被鹰啄了眼。
刚才那通电话是李薇打来的,李薇威胁他,已经把他一家老小接到“安全的地方”,如果时然不死,他家人就活不成了。
时然被抓着胳膊推出门,到已经刨好的坑前。
“对不住了盛小姐,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还,谁让你倒霉非得招惹李薇呢,她一定要你死我也没办法。”
时然推开他们转身就跑,但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救命啊,救命!”
她也不管四周有没有人,这时候呼救是本能。
“然然。”
齐衡听到声音,撒腿就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然然,时然!”
时然重新被五花大绑,正准备被推到坑里,就听到齐衡的呼唤。
“老大不好,是不是有人来了?”正在挖坑的人耳朵很好使,率先听到。
“放屁,是你听错了。”
他话音未落,喊时然的声音就又响起来,而且这次距离更近,更真切。
“齐衡,我在这。”
“我在这!”她扯着嗓子使劲喊。
“别特么出声。”
歹徒想捂住她的嘴,却不防被时然一口咬住!
她下口狠,牙齿咬破肉,血腥味直涌进嗓子眼。
她差点吐了,但强忍恶心死死咬住。
“啊!!”
歹徒吃痛,叫嚷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时然刚才喊救命的声音。
齐衡赶到的时候,时然脖子上架着一把匕首,歹徒带着她往直升机上拖。
“放开她,我保证你们没事。”
“屁,你都追到这来了,还能保证我们没事?我们也是没办法,要怪就怪她的命不好吧。”
时然本来满怀希望,但见齐衡一个人,心瞬间变得冰凉。
他一个人怎么够?
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
手。
“齐衡你赶紧走,不用管我,他们是李薇派来的,你回去要给我报仇。”时然大喊。
齐衡:“你少说废话,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自己仇自己报,我才不管你。”
“你们放了她,带我走。”
他说着,脚步没停,一步步走到面前。
老大有点慌乱,他情不自禁挥舞着匕首:“你别过来,听见没有?”
齐衡突然伸手抓住利刃,鲜血顺着他的手流下!
“放了她,绑架我。”
歹徒:“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我们要绑架你,根本就不要想活了。”齐衡爸爸是L国副总统,能调动军队有实权,想要灭了他们分分钟的事情。
齐衡:“你们绑架她也一样,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家都陪葬,李薇算什么?李家算什么?我说到做到,你们应该相信我的实力。”
“老大怎么办?这下我们碰上硬茬了。”
手下哭丧着脸,萌生退意。
他们家人没在李薇手里,也不怕被李薇威胁。
“上飞机,别说废话。”
他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先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全重要。
时然这时候开口:“他根本不把你们当兄弟看,你们要让自己和家人都陪着他玩命吗?”
“直升机飞不出国
界,你们放了我,这是现在唯一的机会。”
两个人相互交换个眼神,突然打开舱门跳下去。
飞机不开了。
“投降,我们投降。”
两人走过去站在齐衡身后。
老大鼻子差点被气歪,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三个人全部投降,时然安全了。
……
警察把李薇从考场上带走。
她直呼冤枉,反口污蔑是时然诬陷她。
但当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时,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痛哭流涕,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本来没想那么做,就是吓唬吓唬她。
这种话就算骗小孩子,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盛翰鈺很生气,李家,以前因为两家孩子是同学,他没少帮助他们。
结果他们家恩将仇报,居然想害他的女儿?
三天后。
李家宣布破产,资不抵债,李先生和太太搬出豪宅,搬到城市的贫民区住。
享受过奢华富贵的人,在贫民区处处都不适应。
夫妻俩整天吵架,妻子埋怨丈夫不出去想办法,就知道在家借酒消愁。
丈夫埋怨妻子不会教育孩子,纵容女儿做出缺德的事情,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家里有这样的光景都怪他们母女。
李家除了李薇,还有两个比她小两岁,四
岁的弟弟。
两个男孩子正好进入青春期,家里糟糕的环境让俩男孩子无心学习,没多久就辍学了。
李薇被警察带走,判了终身监禁。
……
“哎哟,痛!”
“很痛吗?我慢一点,你忍着点啊。”
时然给齐衡上药,本来这应该是护士的活,但护士上药的时候,他不停狼哭鬼嚎,把所有的护士都吓跑了。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时然的职责。
她小心翼翼撕去原来的旧纱布,在伤口上用碘伏消毒,然后均匀地倒上消炎粉。
“嘶——”
齐衡倒吸一口凉气。
“很痛?我再轻点。”
“不用,一点都不痛。”
时然:……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不痛你发出声音干什么?吃饱撑的你。”
“对啊,吃饱撑的我,嘿嘿。”
“然然,如果我每次受伤你都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你是不是有病?哪里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啊。”
“嘿嘿,我就是打个比喻嘛,又不会真的实现。”
齐衡在别人面前都是酷酷的,只有在时然面前,总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下次不许那么冲动知道不知道?那是匕首啊,就这么握上去?伤口要是再深一点点你手就废了。”
现在想起来,她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