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族长在江州,就只能听小姐的。
……
念慈在姬家外面藏了大量的人,这些人攻回去,却找不到时雨珂在哪里。
她听到风声,化妆逃跑。
但这次没有以前那么幸运,时雨珂准备从狗洞爬出去的时候,被念慈的人逮到了。
“时雨珂你可以啊,能屈能伸呢,狗洞也能爬了是吧?”
时雨珂早没了不久前的高高在上,她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脸上涂的脏兮兮的。
身上穿一身姬家最底层女人的衣服,天蓝色的头巾包着头,只是从外表看像是有五十多岁,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不过化妆术再高超也没有用,架不住身边的人不靠谱。
她用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冲荣华富贵来的,对她能有几分真心?
见事不好,立刻纷纷反水,主动向念音的人投降!
甚至这些人为了抢谁是第一个举报“反贼”的人,差点打起来。
逮到时雨珂根本没用费一点劲。
时雨珂被带到时莜萱面前,她没用呵斥,主动跪下磕头求饶:“妹妹你原谅姐姐这一次吧,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傀儡,这一切都是朱一文逼我这么做的,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还是老一套,一点新意都没有。
得意时张
牙舞爪,嚣张猖狂不可一世。
被打败立刻求饶,这就是时雨珂一贯的“本事”。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这样,经过许多事吃过很多亏就是没进步。
这些话时莜萱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内心泛不起一丝涟漪。
“朱一文俩儿子藏在哪了?”她问。
那俩个孩子她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大的十岁,现在能有十五岁了。
小的也有十二岁,这么大的孩子性格基本形成,虽然父辈的过错不应该涉及到孩子,但他俩毕竟是朱一文的亲生骨肉,要是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早晚都是祸害。
时雨珂瞪圆眼睛,惊讶道:“朱一文还有孩子呢?怪不得他不愿意跟我生孩子,原来他有孩子啊……”
话没说完,她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及时闭嘴。
当初她和朱一文在一起,接受他培训的时候,时雨珂千方百计靠近他,明示暗示示好。
朱一文没反对,但是也没有拒绝啊。
甚至还给她希望,让她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好就能得到家主青睐,以后就能坐上家主夫人的位置。
从头到尾,朱一文有俩个孩子的事情,她都半点不知道。
时雨珂那点心眼在朱一文眼里,就和小孩子扮家家酒一样
幼稚。
看破不说破,甚至还要利用她这个特点,给她希望。
朱一文打的一手好盘算,就是没算到自己能这么早死!
时雨珂确实不知道,她装不出来。
时莜萱微微失望,吩咐道:“关进地牢里,三天别给她饭吃,等族长回来以后发落。”
时雨珂大惊失色:“你是要害死我啊,时莜萱你太缺德了,你落在我手里的时候我没有折磨你啊,你居然恩将仇报……”
这女人不知道好歹。
三天后小姨就能回来,本来就想要弄死她,看见她好好的一点皮毛都没伤,那时雨珂就必死无疑了。
看她被折磨的够呛,没准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时雨珂不懂这些,时莜萱也不屑和她解释,没必要。
有的人根本不配别人好好和她说话,反正也听不懂。
三天后。
本来预定的是今天,族长能回来,但是并没有。
时雨珂被饿三天有气无力,却还在苦苦哀求给她点吃的,太饿了!
时莜萱让人端给她一碗快要馊掉的稀饭,连咸菜都没有。
她狼吞虎咽喝下去,有没有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能有口吃的就比什么都强。
“再来一碗。”
“没有了。”
看守直接走了,萱萱小姐吩咐让一个小时端
给她一碗这样的粥水,饿不死就行。
“太过分了,虐待俘虏。”
时雨珂双手抱膝缩在墙角,只敢小声嘟囔而不敢大声抗议。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能太高调,现在最高的目的是活着,别的等以后再说。
“族长怎么还没回来?再往前迎迎,多派点人手……”念慈吩咐。
族长本来说三天就能回来的,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还没有回来,她怕是路上出不好的事情。
姬英杰脾气不好,她们打过一次电话问,说是要去办点事情,会耽误两天。
具体是什么事情,族长不说她们也不敢问。
又是两天过去了。
姬英杰终于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唯唯诺诺的男孩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朱一文的儿子。
俩孩子长相和他很像。
“把这俩崽子关进猪圈,以后就和猪养在一起。”姬英杰吩咐。
父债子偿,虽然朱一文死在她手里,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于是抓了他俩孩子圈养在姬家。
不是真的要“养”,而是变着法子折磨他俩个孩子。
朱一文虽然死在她手里,但这么痛快就死了,姬英杰并不满意!
她本来是要把朱一文带回姬家,然后细细的折磨他,把他给予自己的
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去才可以。
然而当时情况特殊,结果让他一刀毙命,便宜他了。
姬英杰洗漱完毕,换上衣服,重新登上族长的位置,开始论功行赏。
从L国来的四个老弱病残,每人奖励一筐金银珠宝。
姬英杰大手笔,纵然见惯好东西的四个人也很惊讶,谢过族长,带着赏赐回去了。
念音有功,官复原职,未来族长候选人还是念音,但从现在开始她就可以享受族长的一切福利!
念慈被封为姬家首席大长老,也就是念音以前的职位。
其他在叛乱时期坚决拥护族长的人,也都根据功劳大小被论功行赏,没有一个落下。
所有人都被论功行赏,唯独时莜萱什么都没有。
姬英杰是不会落下外甥女的,她给时莜萱的是一份大礼。
她把外甥女叫到密室,拿出一份地图让她看:“记住了吗?”
“记住了。”
既然记住了,姬英杰撕掉地图,投入壁炉里烧掉。
“那是姬家宝藏的地址,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是钥匙。”姬英杰从脖子上解下项链,郑重的挂在时莜萱脖子上。
这份“礼物”可是太重了,沉甸甸的。
时莜萱急忙往下摘:“不行,我不能要,这个还是您自己留着……”